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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物,作者為什么會認為她有可能被一個正常男人喜歡,而且還是疼在心尖尖上的喜歡,別人連重話都不能說一句的那種?張璁也曾解釋過,因為他救落難的蘇聽雪時,被她的美貌和單純吸引,占了她的身子。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一見女主,他就應該豬油蒙心找不著北吧?就算是茜心這沒見過世面的都覺得太過匪夷所思。到故事編不下去的地方,也就是因為蘇聽雪泄露了商機,張家要被皇帝降罪的時候,大概除了神仙出場讓時間逆轉,誰也救不了了。而茜心的意識占據艷霞的身體時,張璁還沒有遇到落難的蘇聽雪,扭轉的方法的確顯而易見。把這些屬于自己籌碼的信息整理清楚之后,茜心利用艷霞原本具備的心計,做了一番盤算。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發覺面前是一座石橋,過了石橋不遠就是某城的南門。在這里,她會意外遭遇一伙兒強盜,這些強盜的目標本是張璁的貨物,卻先被她發現,兩下里動起手來。張璁來時,順手同她一起趕走了強盜,兩人這就算認識了。此后她墜入愛河,只是沒理由就此賴上張璁而已。原文中這一段不過一句話,只為了交代艷霞口口聲聲說的同張璁的相識在先。不過如今卻是可以拿來做一點文章。橋下的水流頗為湍急,看來這條河雖不寬,但很深,掉進去剛好不至于沒命,但暈過去在所難免。她又來回走動了幾遍,用腳步量了一下橋面的寬度,長度,做到細節心中有數。再抬頭看看天色,算一算時間,距離那伙兒強盜來埋伏還有一點時間,她得趕緊到前面城里去做一點準備。凡人的身體雖然行動不便,但腦子是真的好使,好在她可以和艷霞的原身完美結合,否則的話這些事情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時間充裕,等她完全準備好了,回到石橋,一切進展都很順利。裝扮成普通商人的張璁護送商隊走到這座橋時,正看到茜心被五六個男人圍攻,雖然他看出她游刃有余,可這場面還是激起了他男性本能的保護欲,稍加思索他就決定出手。一頓砍瓜切菜,強盜死的死,傷的傷,目測似乎沒有可以站起來的了,茜心并沒有向張璁道謝,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轉身離去。這似乎與張璁預想的不符合,他不禁多打量了她幾眼。茜心此時的打扮,如尋常行走江湖的女性一樣,穿一身颯爽的馬裝,不過這身馬裝竟是一水兒的赤色,且選用了質地輕薄的綾紗。在她纖細妖嬈的身段上,紅裙如火,緊致服帖處曲線玲瓏,寬松飛揚處搖曳生姿,遠遠看上去好像天邊一抹燃燒的晚霞,隨時都可能隨風而去,叫人無論如何也難以移開注視的目光。其實艷霞并不是做不到這些,只是沒有茜心先知劇情這點優勢,而今既然有了這優勢,拿住眼前這男人的第一印象當然沒有一點問題。“姑娘,你沒受傷吧?”這是一句廢話,以張璁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茜心其實連根頭發都沒有掉?但他還是沒話找話地問了,只因為不這樣實在找不到理由留住她毫不遲疑的腳步。茜心應聲回頭,第一次讓他看清自己白皙瑩潤的臉。艷霞的容貌并不算特別出眾,但一張鵝蛋臉還是生得可圈可點。她只是重新梳了個發髻,不要劉海,兩鬢長長地綴在臉頰兩邊,青絲烏黑,肌膚勝雪,不需要什么首飾,反而讓人看了覺得不俗。張璁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品味自然不比一般人,所以這一看,他就更覺得出乎意料:為什么在這里會這么巧遇到一位如此不凡的女子?當男人自己開始將發生的事情歸為巧合和幸運的時候,該產生的情愫其實已經產生。茜心微微開口像是想要回答,但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臉色一變,立即飛身躲向石橋的欄桿。張璁也察覺到了有人偷襲,飛快地從馬背上躥下來,然而還是沒來得及。胸口嘭地噴出一小股血霧,腳還未在橋欄桿上落穩的茜心,結結實實中了一鏢,痛苦地皺著眉,失去平衡仰面栽倒。橋下湍急的河水無情地將她吞沒,張璁伸手去抓,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不知哪里沖出來的怒火,張璁反手一掌將偷襲的人打得七竅流血而死,然后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了石橋。在水里不斷掙扎的茜心被嗆得痛不欲生,暗暗在心里懊悔:干嘛做得這么真??!想想女主蘇聽雪的落難,也就是餓得暈倒而已,自己干嘛非得做到特意留一個活口偷襲自己,受傷不說還掉水里這種程度呢?痛苦到底還是在一個寬厚堅實的胸膛里終結了,她被推出了水面,終于可以重新呼吸救命的空氣。被人摟著帶上了岸,她還沒完全緩過來,忽覺一個失重,她被抱了起來,無處安放的手只好攀住了他的肩膀。“若不是我忽然叫住你,你應該不至于被那毛賊偷襲得手,請讓我補償我的過失?!?/br>聽到他這么說,她就松了一口氣,好在那一鏢沒有白挨。“……冷……好冷……”她是真冷得牙齒打顫。張璁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當即不再廢話,抱著茜心飛掠回橋面,催促商隊趕緊進城安頓。受了傷,當然要請大夫來包扎,但張璁以自己也是習武之人為由,把這件事給包攬了,有隨從要代勞的,也被他擋了回去。在落腳的客棧房間里,他準備好熱水毛巾,燭火尖刀,還有曼陀羅藥汁,最后關緊了房門。“姑娘,我要把暗器從你身體里挖出來,你不介意我解開你的衣襟吧?”恰到好處地抿了抿嘴唇,茜心猶豫了一下,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張璁的動作也非常小心翼翼,就好像在雕刻價值連城的寶玉,生怕碰掉了一點點。可是有人有心要發生一些意外,他就是再小心又如何能避免呢?當他用刀挑起她肩頭濕透的衣料,緩緩往下剝的時候,因為傷口的疼痛,茜心微微側了側身子。結果,一枚圓潤可愛的粉色珍珠就從茜羅肚兜里滑了出來。面對皇帝都不曾惶恐過的張璁,此時此刻,呼吸停滯,手幾乎拿不住那把尷尬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