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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遍了巴黎的大小景點,更是陪她走遍了巴黎大大小小所有的美術館。他還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邀請,兩人居然參加了一次知名畫社的內部交流會,雖然程萌一句法語都沒學過,不過溫然給她弄來了一個即時翻譯機,加上還有這個超級語言天才在,所以她這段時間收獲的信息量簡直可以用爆炸兩個字來形容。而這也讓程萌徹底的認識到,曾經的自己就是一只蹲在井底的蛤蟆,還是個自以為是的蛤蟆。雖然這種感覺在她剛到美國的時候就有感覺,但卻沒有這次的感覺強烈。這種感覺十分不舒服,就像一個人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上了曾經自己仰望的山峰,可是當他到了峰頂才發現,這座山峰不過是個小土包,他以為能在山頂看到的風景卻被一座更高的山給擋了個嚴實。溫然看著程萌用叉子戳著焗蝸牛半天不說話,心里明白,這個敏感的姑娘應該是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了。很好,正確的認識自己的不足是第一步,但是這個時間絕對不能太長,不然人會陷入自卑的情緒里,最后轉為真正的自卑。于是他拿起酒瓶親自為程萌將香檳加滿,說道:“怎么?法國菜不合胃口嗎?”“沒有!”程萌依舊低著頭,卻是放下叉子,伸手去拿香檳。溫然伸手禮貌的輕輕按在她的手腕處,阻止了她的動作,程萌不解的抬頭看他。只見男人微笑著,說道:“香檳是慶祝的酒,如果你把它當成消愁的飲料,那可就糟蹋它了!”程萌撅了撅嘴,嘟囔道:“說的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你當你這是‘巴黎之花’呢!”溫然啞言失笑,他天真可愛的姑娘呀!她現在喝的就是巴黎之花,而且是1982年份的。不過他并沒有說,他只想和她分享一切美好的東西,并不想用這些東西的價格去捆綁她。就在這時,溫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信息音,他拿起一看,就見那是一個國際號碼,只有一句英文,話說的沒頭沒尾。“第七幕:公主找巫師救國王,參演嗎?”溫然卻在看到上面的信息時笑意瞬間僵在了嘴角,他好看的眉眼不自覺的越皺越緊。很快,程萌就看出他情緒的變化,她終于抬起頭看向溫然,不解的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興了?”“沒事!”溫然將笑容又掛回臉上,說道:“我們在這也玩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這點程萌也同意,這段日子,兩人來巴黎的日子也不短了,確實也該回去了。于是兩人訂了當天的機票,直接飛回了美國。一打開公寓的大門,程萌就一個虎撲就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沙發上。“果然,哪里好也不如家好!”程萌臉埋在柔軟的沙發里,含糊不清的說著。在門口提著兩人行李的溫然明顯一僵,隨即,他沉了一路的臉色瞬間春暖花開,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決定一般。他沉聲一笑,重復道:“是呀!還是‘家’好!”然后他走進陽臺,拿出手機對著那條莫名其妙的信息回了一條。“在家休息,不去了!”發完之后,他仰頭看向天空,長長的舒了一口胸中的濁氣。遠隔千里外的太平洋無名小島上,一個金發碧眼嘴角永遠都帶著笑意的白種男人正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沙灘短褲,赤裸著上身,躺在沙灘上悠閑的曬著太陽。他的身邊是一個面色白皙,亞洲人長相的年輕男人,他一身短褲、T恤,正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他們的遠處海上,另一個亞洲人面孔的男人,正如一條魚一般的在水里游泳。躺在沙灘上的白種男人瞇著眼睛的問道:“Seven怎么說?”白皙的亞洲男人眼皮都沒撩一下,依舊看著手機屏幕,他說道:“Three,你問的不是廢話嗎?”“Six,Seven果然還是不出手嗎?”游泳的男人從水里走了過來。“我靠!”叫做Sin的亞洲男人頭也不抬的說:“Ten,你真變態,游泳還穿個沖浪衣!”“我愿意!”Ten冷冷的回懟他。如果程萌在這里,那么一定會認出,這三個人就是上次出現在公寓門口,并把溫然帶走了好幾天的那三個年輕人。“他那個病,到底怎么樣了?”Ten突然開口沖著亞洲男孩問道。Six罕見的從游戲機屏幕里抬起頭來,眼睛里滿是擔憂的說到:“不太好,準確的說是很糟糕!他開始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了。上次只是催眠一個小孩兒就被擾亂的不能自己了?,F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不讓他使用催眠術,不過,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br>那個叫做Three的男人終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上次的事情其實挺蹊蹺的,Seven失控之后居然沒有暴走傷人?!?/br>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疑惑不解。“可不是嗎!”Six說道:“我連實驗室都騰出來放上了床,就等他暴走之后,安置那些被他搞得精神崩潰的可憐人,結果白忙活一場。你們說,他是不是暴走的次數多了,現在已經油盡燈枯了!”Ten狠狠的白了Six一眼,說道:“你去死!”Three喜聞樂見的看著Ten將不會游泳的Six扛在肩上然后扔進海里。心說:活該!誰叫你當著Seven鐵粉的面咒他。“不過”!Three自言自語道:“會不會和那個中國女孩程萌有關系呢!”中東,某國首都集市來來往往的人群里,一個穆斯林婦女打扮的女人步履匆匆,走到一棟建筑前她確定四下無人注意她時,趕緊走了進去。里面是一間極為普通的雜貨店。老板看到她之后先是一愣,隨后,居然鞠了個躬,說道:“真主吉慶在你之上!美麗的公主”女人看了并不想跟他寒暄,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他怎么說?”說著,她將面紗被摘掉,里面是一張美麗無比,卻略顯稚嫩的臉,臉上滿是期待和焦急。老板搖了搖頭,說道:“您是知道的,四年前那位大人就已經說過不再幫助我們了?!?/br>“連我和母親求他都不行嗎?”女孩烏黑的眼珠中也已經有了淚花?!爱斈晁荒敲炊鄧彝ň儠r是父親收留了他,就算父親最初的目的確實不單純,后來又試圖利用我去算計他,可是最后并沒有成功不是嗎?他怎么能一點舊情都不念呢!”“大人歷來都是個將愛和恨分的十分清楚的人。您的父親收留了他,他也無數次的幫助過您的父親?!崩习逭f道:“當時他那么信任你們,你們卻算計他?!?/br>“是呀!”女孩美麗的大眼睛垂了下去,低聲的呢喃著:“他那么聰明,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我早就勸過父親,不要去算計他,可父親就是不聽。他害怕他的背叛,卻最終逼走了他?!?/br>老板也跟著感嘆道:“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