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
畫展
A市的冬季很冷,寒風刺骨、大雪紛飛,路上寥寥無幾的幾個行人紛紛裹緊了羽絨服,低著頭迎風前行。 手拿公文包的男人走到斑馬線一端,盯著對面的倒計時器看,余光處突然多了一抹亮紅色,他偏過頭去看,下一刻瞳孔都不由得微微撐大了一些。 站在他身側的是一名身穿紅色高領毛衣、下身配一件黑色半身裙的女人,她穿得很少,嘴唇涂抹了顏色艷麗的口紅,其余地方好像沒有上妝,很是白凈。這樣的打扮使得等綠燈的行人都紛紛側目,有些還竊竊私語起來。 女人好像聽不到他們的議論似的,等到綠燈亮起,她踩著高跟鞋步伐從容地走到對面。 男人忍不住去看她離開的方向,那棟四四方方的建筑物躍入眼底,是A市的美術館。 他嘆息一聲,心道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高雅的愛好啊。 屹立在市中心的高大建筑樓的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最新的城市新聞播報,端莊大方的女主播正微笑著道:畫家楚依畫展天堂將在本市美術館舉辦。楚依,外籍華裔,被外媒譽為美術界最閃亮的新星,曾獲得 而新聞上提到的美術館前卻是一片混亂,主辦方和媒體為了楚依的遲到爭論不休。 不是說楚依會露臉嗎?人呢! 對啊,說楚依會出席我們才給你們宣傳了,現在又說人不知道去哪了,開什么玩笑! 眼看有的人就要打起來,一道溫和的嗓音悠悠響起:不要意思啊,久等了。 眾人聞聲往后看,怔愣了一會兒紛紛舉起手里的相機拍個不停,真的是楚依嗎?那么漂亮! 你別擠我!都給拍糊了! 主辦方安排的保鏢見狀連忙圍了上去,把張楚藝圍在中間,她面上還是那副柔和的笑,從容不迫地朝館內走。 這是一場只對藝術家或者上流人士開放的畫展,所以美術館內并沒有很多人。 張楚藝走了進去,和幾個熟知的好友擁抱,慢慢閱覽起自己的畫作,最后停在了一副巨大的畫作前。 她回過頭朝鏡頭解釋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幅畫。 她的眉眼彎起,笑容讓人難以忽視。 眾人開始審視起那副畫,畫的內容是是被熊熊烈火包圍、受盡折磨的天使,他的翅膀被折斷、身上遍布鞭痕,身邊站在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女人,正揮舞著皮鞭。 人群后擠進來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了畫皺起了眉頭:你這幅畫哪像什么天堂??? 眾人緘默,張楚藝盯著女人的臉蛋看,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她轉過身:因為這是我的天堂。 說完還奇怪地笑了兩聲。 畫展結束后張楚藝好脾氣地和來賓合照,看到不遠處遲遲不肯靠近的女人,她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走了過去,輕問:這位小姐也想要合照是嗎? 賀絮是和她那個混美術圈的男友夸下??谀苣玫匠赖暮险詹艁淼?,哪知道這人長那么漂亮,萬一合照了把她比了下去怎么辦? 見她沒有回話,張楚藝收斂了笑容,看來是我誤會了 別走!她才走了一步,賀絮就匆忙開口制止。 最后兩個人是順利合照了,可賀絮卻開心不起來,她從工作人員手里拿回手機。適時手機響了,看到屏幕上閃著哥這個備注,她不敢掛斷,動作快速接了電話。 張楚藝已經微微低頭向她告別,眼眸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變得晦暗。 耳中傳進一道低沉中帶著怒意的男聲:你在哪兒?今天要回老宅陪爺爺吃飯,你沒忘記吧? 賀絮撇了撇嘴,同樣沒好氣地回:沒忘沒忘,但我的車子快沒油了,你找人接一下我吧。 我就在附近,現在去接你。那邊的人不等她言語,很快掛斷了電話。 什么人啊。賀絮氣得不行,嘴里一邊罵著一邊往門口走去。 張楚藝也站在門口,正和主辦方的負責人聊天,看到她過來了,還朝她揮了揮手。 賀絮冷冷哼了一聲,忽視掉她的討好。 負責人瞥了一眼賀絮,低聲道:楚小姐認識賀家小姐嗎? 張楚藝搖了搖頭,不認識呢,不過她有些可愛。 負責人聞言捏了把汗,竟然用可愛形容這么嬌縱的女人,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賀嶼到的時候,賀絮踩著恨天高下樓梯,沒在樓梯上摔,到了雪地里卻腳底打滑地摔了一跤。 哎喲! 賀絮疼得不行,慘叫連連,但車里的男人也只是催促她:穿那么高的鞋子干嘛,還不快起來? 身后傳來工作人員焦急地喊聲,賀絮沒來由地覺得委屈,下一秒肩上就搭上一只手。 她轉過頭,正對上那叫楚依的美麗女人的面龐,皺著眉頭,好像很緊張她似的。 沒事吧?張楚藝動作輕柔把人扶起,又看向車里的賀嶼,話音卻寒冷了許多:作為男友,應該體貼自己的女友。 透過半開的車窗,她看到里面坐著的男人。賀嶼穿著一身剪裁貼身的手工西服,戴著一手黑手套,襯得氣質更為矜貴,他這張皮過了八年還是那么好看、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五官立體。 內心深處有什么東西裂開了一個口子,蠢蠢欲動的施虐欲變得越發狂野。 賀嶼對這個小插曲不以為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面無表情地將視線落到她赤裸的雙足上。 都有些凍紅了。 賀絮推開張楚藝的手,他是我哥。 說完就拉開車門坐到了后座,她看了看張楚藝的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謝了。 車子重新發動起來,很快就駛離了眾人的視線中。 楚小姐,你的鞋。 張楚藝收回目光,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高跟鞋穿上,然后瞇著眼看著漫天飛雪笑了。 她真的沒想到啊,回國的第一天就能遇到這對兄妹。 小挎包內的手機振動了兩下,張楚藝和主辦方的負責人道別,一邊接電話一邊坐上車子。 開車的司機是被安排送她的,見她上了車就問:楚小姐現在去哪兒??? 張楚藝摁了接通鍵,一邊回復:天盛酒店。 回到酒店她徑直上了頂樓,推開了總統套房的大門,里面的男人正玩到興頭上,看到她連忙推了一把身上的女人,聲音愉悅:阿楚回來啦。 嗯,張楚藝沒有看沙發上的男女,走到壁掛液晶電視下的小桌子前,取了放在上面的皮筋隨便扎了一個馬尾,然后走向了浴室,還不忘說一句:你們繼續。 張麗是個十八線的嫩模,原以為進來的女人會大發雷霆,可沒想到卻視他們為無物。不過這正好如她的意思,她又繼續搖晃著腰肢,纏著男人:許總,sao逼好癢,cao我啊,cao我啊。 浴室里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許珩沒了做事的心思,他陰沉著臉用力把張麗推到沙發下。 張麗吃痛地抬起頭,卻見男人胯間的巨物慢慢軟了下來。 許珩從身下摸了一支煙抽,冷漠地看了一眼女人:老子沒興致了,你走吧。 cao他媽的,本來想激一下張楚藝,沒想到人家一點反應也沒給他。 張麗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爬著靠近許珩,搖著屁股用sao氣的表情看著人:許總,我可以給你口,怎么玩都行的 許珩吹出一口煙霧,聽了這話挑了挑眉,笑著反問:怎么都行? 張麗連連點頭,怎么都行,怎么都行! 只要討好這人,她肯定能有資源,肯定能爆紅的! 許珩翻身下了沙發,jiba在兩腿間左右搖晃,饞得張麗直流口水,他脖子間環著一道紅痕,也不知道是怎么整出來的,乍一看很瘆人,有種頭身分離的視線錯覺。 張麗看著他走向臥室,不久后就拿了一個手銬和皮鞭走了出來。 許珩面上帶著笑,笑得殘忍:我下手沒輕沒重的,你可別說疼。 張麗沒玩過那么刺激的,心里又害怕又激動,下一刻就被許珩把雙手拉到背后扣住,她哆嗦著:許許總 許珩沒理會她的驚慌,扯了扯皮鞭,狠狠往下甩,甩到張麗的后背上。 張麗疼得冒冷汗,不斷嘶喊著:啊啊啊啊啊??!好疼??! 許珩卻享受其中,甩得越來越用力,只聽身后傳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而張麗也適時不堪重負地昏迷過去。 張楚藝穿著浴袍,里邊一絲不掛,半露出形狀姣好的胸部,她挨在浴室門檻,發尾微濕著滴著水,打她干什么? 許珩轉過身朝她走來,瞳孔映著女人隱藏在浴袍下曼妙的身體,眼里帶著癡迷,一條狗而已,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張楚藝嗤笑出聲,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泛著笑意,她卸了口紅,這會兒嘴唇顯露出微微發紫的顏色,是剛才出門被凍的。 許珩一看到她笑,jiba就飛快地硬了起來,他跪倒在地,爬到女人的腳邊,一邊低頭吻著她光滑的小腿,一邊擼動著自己的roubang。 男人的低喘回蕩在房內,很是誘惑:主人,主人 只是這樣還不足夠,許珩忍得難受,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手甚至都有了重影,但還是出不來。 他慢慢挺直背膀,舌頭不斷往上,最后停到了張楚藝的大腿中間處,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掩藏在稀疏密林中紅艷厚大的yinchun,呼吸越來越急促。 許珩很快陷入了意yin中,浪叫道:啊啊啊,主人的xiaoxue好美,嗯夾死賤狗的jiba了 一直遲遲沒有動作的張楚藝這時候抬起腳,用溫熱的足心踢了一下許珩的guitou,這個動作使得她的大腿微微張開,xuerou若隱若現。 射了啊啊啊賤狗射了,全都射給主人許珩激動得血脈僨張,渾身哆嗦了一下,挺著腰用roubang戳張楚藝的足心,爽得射出幾股濃精。 剛高潮完的男人癱倒在地,胯部還在慣性往上挺,整個人面色潮紅著喘息,處在一種微微抽搐的狀態。 張楚藝抬腳在他身上蹭了蹭,把足心的jingye蹭掉,而男人因為她這一動作roubang又顫顫巍巍地抬頭了。 她對此視若無睹,從許珩身上跨了過去,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桌子上。她這個坐姿使得浴袍滑落到腿邊,露出一雙修長緊致的美腿和渾圓的臀部曲線。 許珩緩過高潮的余韻,重新跪坐在地,一雙滿是欲望的雙眼死死盯著她的下半身。 張楚藝微微彎腰,大半胸部露出,隱約可見紅艷艷的奶頭,叫許珩看得呼吸更加急促了。 她勾了勾手指拉開抽屜,從內拿出一包女士香煙和打火機,才把香煙放進嘴里,許珩就站立起身,討好地說:我幫主人點煙。 張楚藝一雙弧度勾人的眼睛瞥了過來,里面沒有任何情緒,她勾著唇淡淡道:我讓你起來了嗎? 許珩心漏了一拍,撲通一聲跪倒,他開始跟張楚藝道歉,對方卻沒有任何回話,動作慵懶地給自己點了香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很美。 一直以來抽煙在大眾看來都是極盡低俗的行為,妄圖用一根香煙帶給自己不一樣的滿足感,安撫自己躁動的心,多可笑?多俗不可耐? 可是張楚藝抽煙就很美,那張清冷的面容藏匿在煙霧中,美得不真實,不但沒有俗氣,反而更有距離感,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疏遠。 這種無法掌控的距離感對于m來說是致命的吸引,不,或者說張楚藝這個人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極具吸引力。 張楚藝偏頭看向許珩,問他:許總,我們維系這種關系多久了? 許珩睜大了眼,心慌得厲害,但見她微微瞇起了眼,還是下意識地臣服她、順從她,兩兩年。 張楚藝抖了抖煙灰,輕聲呢喃:那也挺久的了。 許珩起初并不是這個圈的人,他原先在性上都是掌控方,喜歡把女人cao得死去活來,喜歡看她們跪舔自己的模樣。直到被朋友拉去那個SM俱樂部找樂子,遇到了張楚藝,一切都不一樣了。 許珩剛走進調教室看到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張楚藝時就嗤笑出聲,頂級調教師?確定不是良家婦女嗎? 那時的她比現在瘦弱,有一股文藝清冷的氣質,怎么看都是一名高雅藝術家,她也的確是一名藝術家,不論是對待美術,還是調教這件事。 面對許珩的輕視,她沒有惱怒,好脾氣地邀請他面對面聊天,他們聊了什么來著? 好像是他當時身上佩戴的胸針。 張楚藝由此引申到性,說適當的配飾會讓人體看上去更美,配飾代表點睛之筆的同時,其實也是一種束縛。 她像是循循善誘的教師,逐漸為許珩打開前所未知的領域,最后她說了什么? 哦,她說比起用來配沒有溫度的西裝,不如物盡其用。 起初許珩并不明白她說的什么,直到她將他銬在椅子上,取下他的胸針穿透他的rutou,疼得他嘶吼尖叫,他才恍然大悟。 那會兒她眼里沒有任何波瀾,但嘴角的笑又是那么勾人,見他疼得青筋暴起,她開始游刃有余地撫摸他的敏感點,一邊用溫柔的嗓音哄著他:狗狗好敏感啊,不怕,說疼可是不對的。 她甚至都沒有撫摸他的roubang,只是在疼痛中用言語安撫他,撫摸他的上半身,就讓他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依賴感,最后在她施舍地吻了吻他嘴角后,他就不爭氣地射精了。 后來許珩才在一次一次的調教中意識到為什么她能成為頂級調教師,只有她能夠那么好地處理賞罰的力度,讓狗奴們在疼痛中沉溺于她的溫柔。 思緒被拉遠,許珩想到往事,再看張楚藝的態度,或多或少察覺了什么,一雙眼漲得通紅,開始祈求女人不要拋棄自己,一如他聽說的那些其他狗奴的卑微求全。 馴化從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滿足、依賴、臣服、無法舍棄。 張楚藝將香煙摁到男人的肩上,還是那種淡然的笑,我說過的,想要得太多,對誰都不好。 許珩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不不要,賤狗知錯了,知錯了 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邊挺著下身cao張楚藝的足心和小腿,一邊哭著喘息著,等到那叫張麗的女人醒來,他還在像條發情的公狗一樣求歡、妄圖用自己的sao樣留住張楚藝。 張麗被這陣勢嚇得不輕,裸露著身體跑了出去,想到可以拿這事要挾許珩,她利誘路過的服務生錄音拍照,卻在下一刻被其狠狠踢到墻上。 小姐,不想死就安分點吧。 張麗疼得不行,當下又昏了過去。 最后實在是一滴不剩了,他只能流出一些清液,每吐出一點都疼,guitou撞得腫成紅蘑菇一樣,再看張楚藝的小腿和足心也有些微種,滿是黏膩的jingye,整個屋子一股yin靡的味道。 許珩見張楚藝始終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是,他在這種畸形的關系下愛上了張楚藝,現在卻并不滿足這種主仆關系,想和她zuoai想和她成為情侶,甚至是夫妻。 許珩松開張楚藝的腿,凄楚地笑了,張楚藝,你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吃有多難熬,你也不知道看著你去調教別人,我心里有多難受。兩年了,兩年了,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張楚藝也笑了,她站立起身,伸了個懶腰,再次走向浴室,漫不經心道:愛可能的確包含占有,但不包括口頭上說著愛,心里端著愛卻同時占有多人。 她回過頭,上下掃了一眼他狼狽的模樣,眼里帶著厭惡,你太臟了。 像是在說他是一條臭水溝里的流浪狗。 許珩怔愣在原地,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張楚藝不愛人,卻要求別人的愛要干凈,多霸道? 狗沒有資格弄臟主人的,許珩雙手環上脖領,撫摸著數不清的調教后留下的勒痕。 配飾是束縛,奴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