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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才算贏,對祁辰異要求也是如此。祁家小孩那么多,為防他生病留下配型的,還有別的……”祁婉幾乎說不下去,她扭開頭說:“你知道斗蛐蛐嗎?”季元聽得不甚明了。但他知曉古時學堂的情況。一堆弟子里最優秀出眾的那個才能得到傾囊相授,哪怕是先生的血親子嗣也是如此。他父親總打趣他,這要再倒退個一兩百年,就季元這樣追著祁婉到處跑不認真下棋,早就被師傅趕出門去了。“可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奔驹钗豢跉?,“祁辰異他已經做得很好了,脫離你父親的助力也可以立足一方。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為什么不多考慮婉婉你的意見,早些離開退出呢?”祁婉聽得心驚。她從來不敢想祁辰異為了她做出什么犧牲。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擔心,賭氣,然后又責怪自己任性不該鬧脾氣。可此時,季元說得理所當然。他喜歡自己的話。為什么不能……像季元這樣……稍稍做出一些改變?“季元,我得出門一趟?!?/br>窗外夜色迷蒙,魚rou還剩很多,祁婉終于做出決定:“來不及吃了。要不要我買夜宵回來給你賠罪?”“和你母親有關的事嗎?”季元敏銳地察覺到端倪:“還是……和你父親有關?你父親那邊不都是祁辰異在處理嗎,至于那么著急嗎?你晚上單獨出門我不放心?!?/br>“算是都有吧?!逼钔窨嘈σ幌拢骸笆俏叶绺?。他難得來一趟,祁辰異現在人在國外,只好我去招待了。放心吧,他已經到從機場到市區了,我去見一面就回來?!?/br>“你二哥?”季元對祁家人不了解,但總覺得耳熟。待到祁婉出門后他才恍然記起,不就是祁辰異那個有精神病一直在國外療養的弟弟嗎?當年祁辰異還為了這件事,去山里找過他的父親問藥。24.蓄意傷人今夜的獨隅格外冷清。透過窗是城市最好的夜景。桌上燭光閃爍,玫瑰花束間兩杯紅酒已然醒好,等待舉杯慶祝。“二哥哥何苦拖到那么晚?!?/br>祁婉坐下,點了一份牛排請走侍者。她打量對面的祁巳北,臉色蒼白,久病孱弱,臉上的淺笑顯得做作。更不提他此時身下的輪椅。“祁婉你很聰明,省的我說客套話?!逼钏缺睌苛诵?,和平日里看他們這些小孩一樣的不屑表情,語氣中掩不去的鄙夷:“膽子很大,敢獨自過來?!?/br>“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逼钔癫恢榔钏缺绷私饬硕嗌?,主動問:“你說有要談祁辰異的事,我才看在兄妹的份上辛苦趕來。不過我想二哥哥應該是找錯人了,我只是個無名小卒,你想找人合作扳倒祁辰異,我不管用?!?/br>說完祁婉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二哥哥找我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只希望你們不要殃及池魚?!?/br>祁婉起身要走,毫無留戀猶豫。祁巳北盯著她纖細的身影,三秒后,笑了,“祁婉,如果我不知道你喜歡祁辰異,我就信了?!?/br>“誰不喜歡他?”祁婉反問:“我不是二哥哥,沒有爭的能耐,當然要喜歡祁辰異才能過得好?!?/br>祁巳北的眼眸漸漸深暗,復雜而火熱,叫祁婉看得心驚。他不禁舔了舔下唇:“可我也知道,祁辰異喜歡你。準確的說,是像你喜歡他那樣,喜歡你?!?/br>“什么?”祁婉滿臉疑惑。并不是被發現對兄長有非分之想的緊張,而是不明白,祁巳北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祁辰異向來是滴水不漏的才對。祁巳北請祁婉坐下,像是勝利者屠宰戰利品一般緩聲解釋:“幾個月前,父親的腎臟出了問題,他要換腎。按理說應該取你的成功率最高,可祁辰異執意換一個人。他不惜惹父親動怒,也要保你,你說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边@件事祁婉不知道,她真的想不通祁辰異為什么要冒險。祁辰異應該是最不會和父親起沖突的。雖然現在祁家的產業都是祁辰異在費心費力,但所有權幾乎全在父親手上,如果父親不快,祁辰異很可能打白工。“難道不是因為你們私下通jian嗎?”祁巳北呵呵地笑:“祁辰異在你學校附近買了房,有事沒事就往那去,你們已經睡過了,是吧?”祁婉將自己的那杯紅酒全灑在祁巳北臉上。侍者送上牛排與軟巾,祁婉焦躁至極,一小塊一小塊地切。“惱羞成怒了?”渾然沒有生氣的樣子,祁巳北反而興致勃勃地盯著祁婉:“你看,這次祁辰異從你身邊走,匆匆忙忙得連看管我都顧不上,還讓我回了國。你說,他是不是一和你有關,腦子就不好用了?祁婉,你根本不是什么無名小卒,你至關重要?!?/br>“關你屁事?!逼钔裼X得這人被祁辰異關久了,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所以你特意來找我,就是來羞辱我嗎?”“怎么會。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逼钏缺钡哪抗鉂M是同情,“你看,你和祁辰異兩廂情愿,分明兩個人都想在一起。你就沒有想過,祁辰異為什么不能退出嗎?分明他現在脫離父親,完全不用管父親那攤子爛事,憑自己的能耐也能讓你過的很好。祁辰異早就不耐煩了,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br>祁婉當然知道。從到祁家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祁辰異和她一樣,早就想離開那個被掌控的地方。他們的目光總是望著大門的方向。可那時,二十歲的祁辰異已經做到最好,將祁家大半掌在手中。如此矛盾的一個人,到底是為什么?祁婉一直以為他是向金錢和親情妥協。“因為他想給你更好的。祁婉?!币粡埨险掌黄钏缺狈旁谧郎?,他的聲音格外陰森:“誰讓你們是親兄妹呢?”照片上,祁婉看見自己母親過于年輕的臉。溫麗牽著一個小男孩,是祁辰異。等等。等等。這不對。祁婉幾乎沒有思考的能力。她只知道母親一直念叨祁辰異多好多好,自己多么廢物,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祁辰異也沒有說過。祁婉一直以為,他們也只是和他人一樣的同父異母關系而已。還是一年見不了幾次面的那種。那他們現在算什么?“是通jian噢?!逼钏缺睈毫訕O了:“你果然喜歡刺激的事。像個小瘋子,神經病,偏執狂?!?/br>“你……”“別生氣。我不想惹你生氣?!逼钏缺焙鋈粚⒚倒寤ㄊ鴵荛_,拿出一枚藍絲絨的小盒。漂亮的鉆石戒指躺在其中。他深情脈脈地說:“祁婉,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怎么不想想,我特意偷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不惜紆尊降貴問你母親要號碼,親自在這里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