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情酒
勾情酒
宋阮郎:盼哥還沒好? 紅袖搖頭:沒有,每次去她都躺著,沒什么精神。 回頭讓郎中去南院看看,這都好幾日了,怎么總不見好。 紅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小姐本來就夠忙的,而且她也是自猜測,萬一猜錯了,那就成搬弄是非了。 她這邊正思慮,樓下款步上來玉樹臨風的公子項富春。 紅袖喜上眉梢,眼睛也不敢大肆打量,收斂起姿態,欠身行禮:項公子好。 富春哥怎么有空過來? 項富春拱手笑道:聽聞布莊要來幾匹上等的料子,我娘年后大壽,怕到時候搶不到就先來請東家賣個薄面。 每逢新春佳節,布莊會專供些上等的布料給富貴人家購買,每年都搶的很快,最后都千金難求。 宋阮郎:富春哥開口,一定給您留兩匹。 項富春拱手答謝,坐下與她說些近來發生的事情,宋阮郎不是好事之人,但一聽是孟家就沒阻攔。 一個月前,孟家的貨船沉了,可謂是賠的血本無歸,還欠下好幾萬兩的外債,我聽說孟云清正焦頭爛額,準備變賣家產。 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沒聽說半句,與孟家交好之人也不少,應該會出手相助。 項富春搖著扇子否定說:孟家風光早已不復從前,若真有人幫扶,也不至于把落得如此田地。 宋阮郎:孟云清的妻子梁芷柔可是家底頗豐,難道不拿出一二? 項富春的扇子一下下打著掌心:聽說是拿了些,但幾萬兩的窟窿肯定是補不上的,梅jiejie就沒向宋家開口? 宋阮郎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梅娘是長姐,孟云清勢必會借到宋家來,但為何她一點信都沒聽到。 項富春略坐坐就走了,宋阮郎算完了帳就回家去,臨近門時,家奴跑來通報說梅娘在房中等候。 宋阮郎頓住腳:紅袖,你去問問楊掌柜,目前藥鋪上能支出多少銀兩。 好 宋阮郎獨自進院,令她奇怪的是梅娘并不在廳堂等她,而是在她的臥房。 小菜佳肴擺放在桌上,紅燭立在桌角,旁邊兩壺酒格外醒目。宋阮郎記得前不久中秋節家宴上,梅娘是滴酒不沾的。 東家好。 紅燭照倩影,楚面如花,她這樣盈盈一拜,比水中嬌花還要婉約美麗。 宋阮郎坐下:梅jiejie坐,盼哥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東家惦念。梅娘拿起酒盅倒滿,并不張羅她吃菜。 宋阮郎知道她此來目的,就接下酒小抿一口。 不是什么好酒,望東家不要覺得苦澀。 宋阮郎一口喝下,將空盅底亮給她看,笑說:難得梅jiejie主動來找我,紅袖那日還問,你我兒時這么好,怎么就疏離了。 梅娘低眉淺笑,又倒了一杯,雙手奉上:是梅娘不好,怕東家忙,就沒來打擾。 這一杯,梅娘沒讓她獨飲,倒了一杯喝下:給東家賠罪。 聽到著服軟的話,宋阮郎微詫,看到梅娘臉被辣的通紅,她放下酒盅了杯茶水遞到她嘴邊。 她知道梅娘是個不善飲酒的人,若不是為了救孟家之急,也不會做到這一步。 之后幾杯,宋阮郎就沒讓梅娘喝,反倒是她自己因為高興喝空了兩壺酒。 醉醺醺之際,宋阮郎拉住梅娘的手,努力讓自己清醒地說:夜深了,梅jiejie今日不走,可好? 這語氣和渴望的眼神與從前的宋阮郎如出一轍,梅娘留戀地默看片刻,點頭:好 宋阮郎拉著梅娘上床,像六七歲時那樣趴在她懷里,迷迷糊糊地說:孟家的事情,不必梅jiejie開口,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方才是故意鬧鬧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