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淺淺一啄
17.淺淺一啄
農歷14年除夕。 焦小藝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扎了個精神的馬尾辮化了淡淡的妝,黑色打底褲配一條應景的明紅色連衣裙,清純活力又不失嬌艷,就像窗戶上透出陽光的剪紙窗花。 焦爸焦媽起的比她還早,不過夫妻倆都有的忙,可焦小藝卻不知自己該干點什么,坐又坐不住,只好像只無頭蒼蠅般這晃晃那轉轉。 直到八點一刻,敲門聲響起,焦小藝鳥一般飛過去打開了門,不出意外的姐夫和jiejie到了。 焦小嬌今天也拾到的倍兒精神,滿身珠光寶氣穿著一件貂皮大衣,雍容的像個貴婦,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藍志偉則相對的低調了許多,一件黑色長款羽絨風衣,不過發型卻變了,不再是簡單粗暴攻擊性極強的寸頭,稍稍續長了一點,有點韓劇里商務精英的架勢,這發型讓他整個人顯的更柔和了許多,臉上的笑也更溫存,反正焦小藝很喜歡。 臭丫頭··啪·· 進門的焦小嬌沒忘了給自己meimei屁股上來那么一下。 聽到開門聲焦父焦母也從廚房里鉆了出來,這兩年焦媽是越看這個女婿越喜歡,連忙上去接過藍志偉手里的東西,焦爸和焦小嬌都是倔脾氣,父女倆到現在還是不怎么說話,焦爸只是一臉嚴肅的對藍志偉點點頭。 過來啦,志偉。 藍志偉則熱情了許多,趕緊弓著腰重重點頭。 哎,爸,媽,過年好。 說著話就挽起了袖子進到廚房里幫忙去了。 看著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被遺忘的兩姐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聳了聳肩,窩在沙發里看著電視嗑起了瓜子。 廚房里也不知藍志偉說了什么,逗的焦母一個勁咯咯的笑。 看你姐夫那沒出息的樣,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了,在外面不管面對誰他都是把腰桿挺的直直的,你看到咱家,那腰就沒直過,跟那個哈巴狗似的。 焦小藝莞爾,可她卻覺得自己的姐夫是真心的喜歡這種有家的感覺。 她也是聽自己的jiejie說,藍志偉五歲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意外離世了,之后他就跟著自己那個叫藍志強的親哥相依為命,東家住西家吃,整日都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活著,好在他們哥倆有個也不富裕的親姑姑,在她的周濟下藍志偉勉強能上的起學,可藍志強卻早早的輟學跟人學做瓦匠,后來更是混起了社會,最后直接被人給砍死了。 從自己哥哥死的那一天開始,藍志偉就沒在上過學,整天背著一只軍綠色書包里面放著一把刮刀到處尋找自己的仇家,結果還真讓他給找著了。 年僅十五歲的藍志偉一把三棱刮刀血染江橋,連扎了仇人三刀后把人從江橋上扔了下去,也說不上藍志偉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那三刀全都沒扎中要害,那人水性還出奇的好,硬是帶著傷游上了岸。 不過最后他們倆誰也沒能逃脫法律的制裁,那人因為殺人罪和一些其他罪名,拉到郊外吃了花生米,而藍志偉則是因為故意傷害扔進少管所呆了三年。 焦小藝想,可能就是因為從小對于溫暖家庭的缺失才讓藍志偉格外珍惜和享受這種家庭生活吧。 呀!無聊死了,藍志偉! 焦小嬌除了玩游戲的時候是個完全坐不住的主。 聽到召喚,藍志偉從廚房的玻璃拉門里探出頭來。 老公,呆著太沒勁了,你帶我和小藝去滑雪吧。 焦小藝他們家這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唯獨有個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水庫,兩邊的大壩一到冬天積滿雪就是個天然的U型槽,最開始有人自己帶著雪橇來玩,后來有人發現了商機,干脆在旁邊做起了租雪橇的生意。 大概是因為除夕,來玩的人還不算太多,三人租了兩只雪橇,到了這,焦小嬌的貴婦氣質盡失,自己坐上一只雪橇怪叫著沖下大壩一頭扎進雪堆里,也不怕刮壞了自己的大衣。 等她拽著雪橇拉著預設好的繩索爬上來時,看著站在原地的兩人問道。 你倆干啥呢,小藝你咋不玩呢? 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像一只雪地精靈似的焦小藝怯懦的搖了搖頭。 我害怕。 怕個屁,完蛋玩應,讓你姐夫帶你。 我就不玩了,還是你帶小藝吧。藍志偉說。 我不帶,自己玩才爽呢,你倆要是不玩就在這杵著吧,等我玩夠了再說。 說完她又一次沖下了大壩。 租的這只雪橇設計的初衷是一個大人帶一個小孩,藍志偉和焦小嬌兩個人坐上去就略微有點擁擠必須得一前一后緊緊的挨在一起才行。 小藝,坐好了么? 身后的藍志偉問。 躺在藍志偉懷里的焦小藝想了想。 姐夫,我有點怕,你抱著我行么。 這個問題藍志偉自然沒回答,胳膊卻聽話的環住了焦小藝的腰,腳下的簡易剎車一松,兩人以更快的速度沖了下去。 不出意外的,兩人也一頭扎進了雪堆里,翻滾間焦小藝被藍志偉壓在了身下。 小藝,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姐夫。 就在藍志偉剛要起身時,焦小藝雙手勾住了他的腰,快速在他嘴唇上淺淺的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