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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了捻發際的碎發,沒好氣的斥責。「還都愣著做什么?!把壞掉的桌子撤下去!」不歡而散的戲碼從以前便存在著,只是這次卻是嚴重了些,以至于云夫人一聲斥責,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只是緩是緩了過來了,可極少爺走前那番警告意味十足的話卻是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令人心里感到不安。只因極少爺的武力值之高,在末世前便是云家的第一人,如今只怕是更加厲害了,所以若他發怒的控制不住自己,只怕族內也沒人能攔的下他。眾人卻不知,這就是云極的底氣。只是事情真的能這么簡單揭了過去嗎?云極一回到住所,那黑臉讓見狀的溫老轉身往廚房搗弄著,沒一會便端出了碗黑呼呼卻發出清香的汁液湯水。「極少爺心火大,把這喝下吧!」就算心中有氣,云極也不會對溫老撒,只是看著那碗湯水,便忍不住嘲諷「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這藥草茶了,沒想到現在還會再用上!」云極接了過去、一口氣喝完,溫老搖頭「心有不憤又如何?表現出來便是高興了對方、承認了自己矮人一等,極少爺失去了平常心與淡然了,是什么事讓你這樣呢?」除了云極母親那件疑似他殺的事刺激他失去了理智,一直以來云極的表現都是隱忍與冷淡縱容的,這會見他這般,溫老倒是好奇起來了。沒問還好,一問便讓云極又來了氣,他深吸了幾口氣,甚至還運上了異能冷卻自己的怒火。「她想讓我跟我爸一樣!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像我媽一樣委屈求全!」便是用著冷然的語氣說著,可字句里的揚聲頓氣間卻是充滿了火爆意味,完全彰顯出他隱于冰冷下的剛烈性子。溫老有些無語云夫人的作為,這種將老子的命運延伸至下一代可真是......知曉云極心里底限的溫老立即嘆了口氣。「待會我去長老那替極少爺說上一說?!?/br>在云極未登上云家第一人時,那第一人便是溫老,便是現在位居第二,可這份實力仍是讓他在云家還有著聲望與說話權。當然說是一回事、聽也是一回事,至于人家會不會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云極心里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卻更明白要擺脫聯姻并不簡單,否則剛剛就不會反應那么大了。然而事關人生與幸福,怎么也不可能讓步,便是點了頭,讓溫老去試看看。而另一邊云夫人打發了言言、定了神后,一向心思慎密的她便從云極的態度中窺見了絲端倪。心想這婚事他定是做不了主,否則以他的脾性不會失了控。這時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并非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敵人。云夫人立即喚來了五長老與之通氣、借由五長老去游說其他長老,而本來就是她底下爪子的五長老焉有拒絕的道理,立即如奉圣旨般一個又一個的拜訪起各個長老。就在五長老與溫老各自做著努力、而云極調動自己的人手解救自己的幸福時,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三個禮拜。低估了云極對聯姻態度的言言萬分悔恨那日的告白,當初就該徐徐圖之才是,否則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要見的人見不著、要遇也遇不到,怎么論及婚嫁?加上今日族內來人欲接她回去,她還沒拿下云極怎么可以!回去之后面對的命運言言心中清楚的很,自是不想就這么坐以待斃……正當她焦慮的想著辦法時,天空頓時掉下了塊大餅砸中了她,令她立即決定。不管死活都要與云極見上一面,否則不離開云家。☆、.第326章怎么會看完手中的信箋,云極很滿意手下幾個小動作、給與對方施壓后的結果。為了生存,言言的家族毅然決定與同基地的小家族抱成團,將言言許給另一個古武家族,目前只待人一回去便將之打包送去對方家里,至于言言是否高興愿意,為了存活的言家又怎會讓她拒絕呢。云極將手上紙箋往敞亮的燭光沾去,只見炙熱的火苗一接觸干燥的紙頁,立即燃燒吞噬成了點點黑色的紙沫、蜷縮的飄落于他手下的瓷盤中。待至完全燃燒殆盡時,便將瓷盆的蓋子落下,里頭的黑灰紙沫一瞬便被壓輾成粉末,再看也不出信箋的模樣。盈繞一室的紙張燒灼氣味隨著窗戶的開起而飛散,云極看著戶外漸融的雪水,心情大好的想著,該是回江成基地了,否則再晚只怕顏妍等他也等的心焦了。不過他心里也不好受,一放下忙碌,那人兒的身影便無時無刻的闖入他的腦海里,令他思念如潮、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與她耳鬢廝磨一番,說著那些讓她羞紅臉的情話,感受她佯裝的嗔怒與喜悅……從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面的云極,嘴角便因那想法而忍不住的揚起。不過這抹好心情沒一會便因庭院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而漸消,聽明白是誰進來鬧事,倒是詫異這人連來了幾天,天天被仆人擋著,任她說破了嘴也沒人膽敢逾矩半分的放她進來,這會卻是發作了。那罵人的用詞及不管不顧的推搡,饒是云極也不自覺得蹙起了眉頭。不得已,云極只好出面,倒要看看這女人不顧警告的在他地盤上撒潑是什么意思。「云極你終于肯見我了!」言言不在乎云極的冷臉、令身旁的仆人將茶水端往一旁的亭子,一反先前潑辣態度,客氣又委屈的說著「我就要回族內了,這一走可能就不會再有相見的可能,臨走前想與你喝個茶聊表告別,這樣的請求你不會拒絕吧?」除了顏妍,云極不管對誰都是一樣的冷臉,所以這時又怎會如她所愿呢,自然非常不客氣道「現在已經見到了,你可以走了?!?/br>言言臉上表情一瞬轉為精彩,雖是壓抑的很好,可那透出的怨毒卻是讓云極直皺眉頭。這樣的目光云極不是沒看過,在過往敵人將死時,眼中的怨毒可就與言言此時相差無幾了。于是他心想:這像毒蛇一樣的女人他是不是不夠狠?云極就怕自己養虎為患了。雖然言言的容貌不似顏妍那般靈動生活與帶著自信的光芒彩度,但卻也沒說差很多,所以當她抿起了唇角,微咬著唇瓣顫著聲說著”你怎能如此”時,云極再次被她那張酷似顏妍的長相給晃了眼。不過再怎相像也不過是相像罷了,眼前的人畢竟不是他熟識的愛人,所以云極的面色一下便沉了下來。那種大有一把要將她揮出院子的神情,讓察覺到這一點的言言立即道「不怎擔擱你時間,我只想跟你說說我在慶都見到顏妍父母的事,說完就走?!?/br>說著間人便往亭子那走去,非常有自信云極會聽她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