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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著。容珅怕大哥說錯話,又惹卿清不高興,便搶著回答,“嫂子,靈山門招兵買馬的事,惹的江湖怨氣深重,落隱不少分部的兄弟都接了江湖上的殺令,意指靈山。明日前往,也是要做個了斷。再者,靈山與落隱,向來在江湖上糾纏不清。也是乘此機會,橋歸橋、路歸路。嫂子,我們一日便回?!比莴|沒有將陸婉音的事放上臺面。卿清點著頭,眾人松了口氣。雖一起吃了飯,可是卿清淺嘗了幾口便不吃了。容若本就胃淺,小家伙不吃,他也不吃。入夜,書房的燈火依舊亮著——自她睡在客房后,容若便在書房睡了。紅袖說,他不愿意回房,房里沒有她。卿清手背抹過眼角的淚,狠了狠心,輕扣了書房的門——小家伙站在書房外時,他便知曉了。他像個孩子,又渴望又害怕。不敢動彈,怕一動,她就跑了。怕自己一句傻話,又氣了她。小家伙敲了門,也敲地他的心咚咚泛疼。容若發現自己開門的手都有些抖,拉開,就見小家伙端著一碗銀耳,他順手接過,“卿兒…”卿清嘆息著應了聲,“你怎么還不睡!”她愿意和自己說話了,俊臉迫切地舒展開了,像只大犬跟在她身后,跟著她坐在書桌旁,“我……還不困?!毙〖一锝┤兆訍郯疽?,他便陪著,慣了要等她入睡后,偷偷看上她一眼,才安心。卿清拿起湯匙轉向他,“紅袖說,你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吃飯?!?/br>容若一淺,“卿兒,你還在氣我,是么?!?/br>他和她說話的語氣永遠是這樣溫和寵溺,卿清在桌下的手緊握著,讓指甲嵌進手心,微微的疼痛才能讓她冷靜下來。“明天你去靈山,是因為陸婉音,對不對?!鼻淝蹇粗?。容若輕頓,微微點頭,她問的他都誠實以告,“卿兒,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對你絕無二心。婉音,我只是想要安頓好她以后的日子。這是我對陸老前輩的交代。我…….”“我知道?!鼻淝宕驍嗟?,“我相信你說的話?!?/br>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知道。只是,她的愛,是小氣的。而他,還不知。容若誤以為卿清氣消了許多,寬了心,卻見小家伙站起了身,“卿兒?”“這碗銀耳,你吃了,早點睡?!鼻淝蹇粗矍斑@個溫潤的男子。“你…..還是要睡客房嗎?”他問地小心翼翼,俊臉可憐兮兮地試探著她。卿清水著眼眸,滾了喉,“我……明天再睡回去?!?/br>他聽著高興,傻乎乎地說好。卿清走至門口,遲疑著轉身,“容若……”“嗯?”“拜拜?!?/br>“嗯?”他沒聽清。小家伙一笑,“晚安?!?/br>俊美的臉,終于散去愁光,笑彎了眸子,“晚安?!?/br>……第二日,就和計劃好的一樣,容珅容若一行出了山莊。紅袖照顧著奶娃娃,卿清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和奶娃娃逗樂了一通,晌午便說困了,要去休息。讓紅袖也快些睡個午覺,等她睡醒了,再來找紅袖下山逛街。紅袖聽著又要逛鎮子,腦殼都疼了,就山腳下的那破鎮子都不知道逛了多少回。只好苦苦哀求卿清多睡會午覺。卿清笑著應了。眾人皆知,夫人午睡去了——白雁官的馬車已經在山莊外等了,與風棋寒暄了幾句,便也算道別了。山莊,似乎只是離開了一位客人。馬車暢通無阻行在山間......“你竟連包袱都不帶嗎?”白雁官朝著早已藏在馬車里卿清說道。“莊子里的丫鬟機靈得很,少任何一樣東西,她們都能察覺。不過,我偷了銀子,呵呵?!鼻淝逍φZ,她甚至連自己的雙肩包都沒有背,走的灑脫。白雁官笑,“佩服佩服。你休息下吧,出了鎮子,我再叫你?!贝蠹s也猜到她定是一夜不眠。另一處——容若一行騎馬至落隱靈山腳下的交界處,小歇了片刻,讓馬兒喝了些水,才跨上,準備繼續前行。無往卻立然不動——容若一驚。“大哥,怎么了?”容珅也發現異樣,回身看了看。容若拉了拉韁繩,無往依然不動。“無往怎么了?”雷玉兒也覺得驚奇。陸婉音也回頭看著那匹高大的黑色駿馬揚了揚頭,卻始終不肯往前走一步。剎那——容若腦海里飄過昨夜小家伙異樣的神色,心頭一顫,左手一拉韁繩,讓無往回行,果然無往才邁開步子,飛馳起來。“是不是她有事?”容若騎著無往,任由胯下馬兒前行,讓它帶著自己。見無往瘋了似的沖了回去,容珅一行只好也調轉了馬頭,企圖追上。容若認出無往前行的方向是落隱山腳的鎮子——靈駒狂奔宛如如四蹄踏空,御風而行,揚起晨霧,將眾人拋在身后。......終于在離鎮子幾里的偏處,將一輛馬車逼?!?/br>無往高頭大馬的氣勢抬起兩只前蹄,拉馬車的馬匹便嚇地嘶吼著亂踏了步子。駕車的人只好運力拉扯著韁繩。駕車之人,是白雁官。容若一窒。“哎喲。白雁官,我腦袋是rou做的。再撞下去,要失憶了?!?/br>馬車里頭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咳咳——”白雁官輕咳著。馬車停了,卿清以為已經出了鎮子,拉開馬車的簾子,“這么快就出鎮子......了?”就見馬車前,高頭駿馬上的男子一臉冷冽地瞧著他們。“白兄,你要帶我妻子去哪兒?”卿清從未見過容若那樣的表情,就如容珅說的,過去的容若毫無血性、冷若冰窖,江湖上無人不懼。此刻那張俊美的臉上,附著著冰霜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凝聚著她也能瞧出來的殺意。此刻,他身后的馬匹才趕到。“嫂子?”容珅雷玉兒看到眼前一幕,也是一驚。卿清怕連累白雁官,想要下馬車,卻讓白雁官阻了。只是這一舉動,便讓駿馬上的男子一怒,飛身而起,人未到,掌風先至——白雁官出手抵御——卿清被兩人周遭的氣運,震的沒站穩,跌下了馬車。白雁官離卿清近,才想扶,就被容若一手握住手腕,運內力推開,他拉起卿清。“白雁官,你沒事吧?!鼻淝逡姲籽愎俦徽鹜撕脦撞?,脫口詢問。容若聽著,妒火中燒,反手又是一掌,白雁官沒能抵抗,捂著胸口。“??!你要不要緊啊?!鼻淝迳伦约汉α税籽愎?,專向容若,“是我叫他帶我走的。你要氣,就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