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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就當分別的禮物吧,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只是如果你愿意的話,偶爾回來看看我們?!?/br>郁陽從她的目光中看破她有些懷疑他目的的心思,便直截了當地說明。“真的送我?不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柳柳依然覺得不可置信。他竟然要把鏡子送她,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然后,柳柳就惴惴不安地揣著那面白白得來的鏡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在三只妖的目送中,向上一層塔爬去。她原本以為,跟他們會有一場持久惡戰,因為他們都非善類,一定會胡攪蠻纏一通。事實上卻是在她做了決定后,他們不僅尊重了她的選擇,還把那么珍貴的寶物送她了。這些妖,柳柳真的搞不懂了,他們到底是善,還是惡?十三妖【禁】柳柳不慌不忙地到了第十三層塔。自從知道塔內的時間跟塔外是不一樣的以后,她就輕松多了。就算她在塔里呆上幾年,對于外界,也不過數日,所以,著什么急呢?而且,目前她心里揣著件事,讓她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挖心撓肺地想知道風若染到底怎么了?所以,柳柳在推門進入塔內后,并沒有急著找這一層的塔主,反倒是就近尋了塊石頭坐下來。她對于四周云霧繚繞,恍若仙境般的景色視若無睹,專心致志地等鏡子可以再一次使用。“唉……”她支著脖子嘆了口氣,怎么時間過得這么慢呢。算了,反正總會等到的,柳柳將鏡子放進錦囊里,這才將注意力分給了面前的風景。看來,這層塔的主人是一個很雅致的人呢。柳柳環視四周,不由贊嘆,翠綠的竹林,小橋流水,蟲鳴鳥叫,而這些都籠罩在薄薄的霧氣里,如夢似幻的朦朧意境讓人渾然忘憂,只想尋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來。柳柳還真的就從錦囊里搬出一張床來,擱在小溪邊,聽著溪水流淌和清脆的鳥叫,閉著眼,等著時間流逝。一陣輕風吹過,竹葉嘩嘩作響,有些葉子落下來,掉落到柳柳的臉上,她睜開眼,想要將臉頰上惱人的葉子撥開,卻對上一雙清澈若夢的眼眸。她心里一咯噔,接著卻狠狠驚艷了一把。雖然她入到塔內后,見過無數各有千秋的美男,眼前的美男,若論顏值,并不是多么登峰造極,但是妙就妙在這張臉給人的感覺,或者說氣質。讓你覺得,這大概就是天下間至純至美了吧,太干凈,太純粹。她甚至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唯恐自己有些濁的呼吸褻瀆了他的純凈。對方并沒有因為柳柳發覺自己的存在而表情流露出任何不自在,反而依然故我地打量著她,但是那眼神卻沒有溫度,仿佛只是好奇這是什么新物種般,純粹的打量。“你……”柳柳張嘴,想要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局面,那人卻好像看夠了,拂袖便要離去。眼見著人就要走,柳柳情急之下,伸手去抓他的衣裳。可是,她明明就抓住了他的袖子,那絲滑的面料卻仿佛清水一樣從手中滑走,不留半點痕跡,等柳柳再抬頭,那人也不見了蹤跡。風過無痕……柳柳不由錯愕,都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做夢?師弟【禁】不疾不徐過了幾日,柳柳又回去看了風若染,他果不其然還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塔內塔外時間不一樣,所以柳柳安靜地陪了他一會兒,默默做了個決定,下次機會,她決定去見寒若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雖然她幫不上什么忙,但是這么干坐著只是看著師父,她心里也著實難受。心情低落,柳柳也沒那么急迫要再次會會這層塔的主人。她倒是看見他從不遠處經過,只不過并沒有向上次一樣對她產生好奇而走近,就像她只是小溪邊的一塊石頭般平淡無奇,他繼續他自己的步調,不受絲毫干擾。柳柳悄悄跟蹤過他一次,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到哪兒去,卻發現這家伙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瞬間就消失不見,神秘得根本捕捉不到。就這樣,柳柳都有點想放棄了,其實她本不是那么輕易灰心喪氣的人,但是最近心境的變化,讓她實在打不起精神。終于又過了三日,她選擇見了寒若葉。依然是夜晚,她穿過鏡子,到了寒若葉的屋內,夜已經很深了,小師弟卻沒有入眠,倚在床榻上握著一本冊子在看,眉目如畫的精致臉孔在飄搖燭火映照中顯出幾分深沉內斂。“師姐?!”她的突然出現,讓寒若葉自然驚訝萬分。柳柳知道時間很重要,所以她沒有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我只是暫時從塔里出來的,師父怎么了,為何昏迷不醒?!?/br>結果,她心急火燎地問出口,寒若葉聽到她的問話,卻閉口不言,并沒有要坦白的意思。他的異樣讓柳柳的心猛地一沉,焦急地傾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師父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快告訴我?”她不經意間施展出的法術壓制,讓寒若葉蹙緊了眉,額上冒出一層汗意,顯示出他隱忍到極致,唇角也溢出一點殷紅的血。“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柳柳連忙收回靈力,寒若葉彎唇,笑意有些澀澀的。“師姐,你的修為增長了許多,想必在塔內吃了不少苦?!?/br>他話中有話,且飽含深意,讓柳柳一時間啞然,卻不想,受了內傷的寒若葉卻忽然反被動為主動,一把將她擁入懷里,手臂纏得她很緊,就仿佛她馬上會消失一樣。雖然,她的確呆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但與師弟這般親密的擁抱,兩人感情似乎沒好到這地步,雖說在之前倆人有過魚水之歡,但是柳柳也只認為那是他對將死之人的善舉而已。“師姐,你只惦記著師父嗎,你進去之后,可否有那么一瞬間想起過我?”此刻的寒若葉對于柳柳來說,無疑很反常,確切來說,她極其不自在。面癱的小師弟怎么變得婆媽煽情起來?柳柳躲閃他侵略性的目光。“師弟,師姐自然是會想起你們的,你還沒告訴我,師父究竟怎么了?”頭頂上方傳來寒若葉的笑聲,卻透出幾分澀意。“師姐……”嗯?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