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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呢?昨天喝多了?”是皮熠安。時爾翻了個身,半睡半醒的:“嗯...”皮熠安在那頭笑了兩聲:“我可聽說了啊,你昨兒沒帶助理,弄了個小孩兒來,是什么人???”時爾迷迷糊糊的:“沒什么人,抱琴莊園陪酒的?!?/br>“挺能喝?”“能喝?!?/br>“好看吧?”“好看——嘿!等一下??!”時爾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過急促,腦袋后邊兒就跟墜了塊兒磚似的,又疼又重,“小孩兒?對啊,那小孩兒哪去了?!?/br>皮熠安那頭懵了:“說什么呢你?!?/br>“我先掛了啊皮皮!”“十二!”嘟嘟嘟——時爾兩只手按著太陽xue揉了揉,難受的齜牙咧嘴,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后行徑在她腦子里不住地冒上來,比如邀請白嘉宴回家,又比如抱著狗不撒手...完了,這也太丟人,回頭白嘉宴回抱琴山莊和那幫小鴨子一說,她還有臉擺出老總的譜兒來嗎?“你醒啦!”一個男聲突然響了起來。時爾讓他嚇得猛地一哆嗦,抬頭一看,果真是白嘉宴那張小嫩臉,臉上掛著她熟悉的笑,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整張臉瞧著就跟一顆水當當的小白菜似的,輕輕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來,又甜又鮮。時爾盯著人看的楞了,心里默默的想著,這么好的孩子,放在抱琴莊園有些可惜了。白嘉宴手里還端著杯蜂蜜水呢,他昨晚翻了半天也沒翻到蜂蜜,最后是直接訂了外賣送過來的,喂時爾喝了一杯后他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宿,早上天蒙蒙亮他就醒了。“特渴吧,把水喝了?!卑准窝绨驯舆f到時爾嘴邊。時爾還沒怎么回過神來,就著他的手喝完一杯,嘴里泛著的苦和喉嚨里的干澀總算是緩解了一些。白嘉宴坐在床邊笑著沖時爾眨了眨眼,小狗似的,為主人做了一些事兒后搖著尾巴,就為了得到一聲夸獎,“好喝嗎?是不是很甜?!?/br>甜?時爾聽到這個字后出神的想著,有個人也很喜歡甜味的食物,七分甜奶茶,紅絲絨蛋糕,他都喜歡。看著白嘉宴甜甜的笑著,時爾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她對白嘉宴總要一種控制不住的親切感,以至于見了一次面后就主動留了他的電話。他笑起來的樣子,和她在上海第一次見到的路子及,一般無二。帶著無比的朝氣,散發著香甜柔軟的味道,刻意討好的笑.....白嘉宴看著情緒突然想低沉下來的時爾,還以為是自己哪里沒做好,忐忑的問:“怎...怎么了?不夠甜啊,我再去泡一杯?!?/br>說著,他就要起身離開,卻被時爾一把拽了下來,玻璃杯脫手,在羊毛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然后,時爾就吻了過來。溫柔到不算是親吻的吻,嚴格來說,只能算是嘴唇的貼近,可白嘉宴還是激動的心如擂鼓,甚至緊張到睜大了雙眼,手指無意識的攥緊。很軟,又很甜,帶著微熱的溫度,渾身都被時爾的味道包圍。不怪白嘉宴,這是他的初吻,從沒有人告訴他,也從沒有人能給他這樣的感受,僅僅是這樣輕柔的一個吻,也讓他覺得無比的滿足和興奮。有那么一瞬間,白嘉宴甚至想就這么一吻天荒。直到時爾主動撤離,摸了摸他一腦袋的小卷毛,明明臉上掛著笑,可語氣里卻不知怎么透出一股苦澀的意味,她說:“很甜,謝謝你?!?/br>白嘉宴腦袋也是軸了,順嘴就回了句:“別...別客氣?!?/br>時爾:“......彳亍?!?/br>半小時后,時爾洗漱干凈,往餐廳一走,就看見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你做的?”時爾驚訝的問。白嘉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脖頸,可愛的蹙了下鼻子,說:“我訂的外賣?!?/br>想他白嘉宴堂堂西城小霸王,長這么大連廚房的邊兒都沒沾過,更別提做飯了,他緊接著忐忑的問了句:“你喜歡...會做飯的嗎?”時爾沒忍住笑了笑,擺了擺手,說:“沒有的事?!?/br>白嘉宴放下心來。飯桌上,兩個人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尷尬。時爾是因為頭一次跟“小鴨子”扯上關系,不適應自己如今自認為的“金主”身份。白嘉宴是尚且處于終于結束了初吻的羞澀狀態。到底是時爾先沒忍住,是她先主動親的人家,總要再主動把關系理清理清吧。假意咳嗽了兩聲,時爾問道:“你還在上大學是吧?”白嘉宴噔的一下放下筷子,坐的板直,心道終于要接受考驗(盤問)了嗎!于是他大聲的回答:“嗯!”時爾被他這反應逗笑了,氣氛也終于沒那么緊張,“不用那么大聲的?!?/br>“???哦?!卑准窝缫驳皖^笑了笑,高興地耳尖又紅又熱。時爾給他夾了一塊兒筍,又問道“成年了吧?”白嘉宴迅速點頭,“19了,不過按照我們那兒的算法兒來說得往上長兩歲,可以算21?!?/br>時爾瞬間有些心虛,她這是老牛吃嫩草啊,活活比人家大出去7歲,難怪他瞧著那么鮮嫩,猶豫了一下,時爾還是怕傷到白嘉宴的自尊心,拐著彎的問:“你還小,怎么會去抱琴莊園那種地方?!?/br>白嘉宴怕時爾誤會他是那種總去娛樂場所的男人,立馬把鍋全推給李奕柏,“都怪我朋友,他非讓我去?!?/br>“你是被朋友騙去的?”時爾一驚,加大了音量。白嘉宴蹬鼻子上臉了,“可不就是,他先前沒跟我說是要去那兒!”倒也是真話,李奕柏怕他不去,就說是吃飯,誰知道最后弄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時爾嚴肅的說:“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說實話白嘉宴壓根沒明白時爾是什么意思,可他擔心他要是說上一句“您這話我聽不懂”,時爾會以為他是個弱智可怎么辦,于是絞盡腦汁的回了句:“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嗎?”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時爾隔著桌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哄了一聲:“乖孩子!”就跟那自家小狗終于會握手時,夸一句“goodboy”的樣子一模一樣。白嘉宴被時爾一通問題砸的一陣暈,心癢的抓耳撓腮,他特別想立馬就表白,跟時爾談戀愛,可半天也沒敢張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那打今兒起...我們倆...”時爾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終于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似的,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你以后就跟著我吧?!?/br>白嘉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