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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突然生病。“讓你臨時抱佛腳,早干嘛去了?”“重點考前才劃?!毙」媚锖懿环?,“上的和考的都不一樣?!?/br>“不要找借口!”大大咧咧的聲音沖擊著鼓膜,子襟皺起眉,按著太陽xue掛斷了電話。難道是感染?小姑娘左思右想,非常后怕。koujiao、經期,好像都在打擦邊球。她早上還頭暈,要是感染了怎么辦?她便給許寧打電話,等了一會兒那邊才接,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問:“什么事?”“你在哪?”“圖書館?!庇謫?,“要我帶飯嗎?”“親愛的,”子襟難受地吸吸鼻子,“我好像發燒了,幫我買片退燒貼?!?/br>“感冒嗎?”“不懂?!?/br>“你等我回去?!?/br>子襟又睡了過去。生病總是不開心的,童年陰影伴隨著噩夢一點點侵襲著記憶。小時候一家三口擠在單位的家屬樓里,她身體不好,發燒嘔吐是經常的事。生病了總會被罵,爸媽常常在這時吵架,吵架內容涉及誰去買藥,誰帶她去醫院。她也知道是給家里添麻煩,mama會拿著根針扎她指頭,說是要放血才能好。于是,生病就是那暗沉沉的燈光,和燈光下細細的針頭。似乎過了很久,燈被打開了,有一只手覆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摸,又把退燒貼貼了上去。觸感冰涼,令人懷念。她睜開眼睛,許寧把被子推開,重新幫她量了次體溫:“你蓋這么厚的被子,不熱嗎?”子襟搖頭,被窩暖洋洋的,甚至溫度都偏高了,可她還是覺得冷,手腳冰涼。這次是38.9度。“我們得去醫院?!痹S寧扶她起來。子襟不大情愿地推開他:“太遠了?!?/br>她實在不舒服,一坐起來就想吐,校醫院又很遠,走過去太不方便了,還是躺在床上熬著好些。“我們打車去?!?/br>子襟搖頭,她這么虛弱,大概率撐不到那個時候。外面的世界變得很可怕,她不愿意離開。床邊放著提綱,小姑娘暈乎乎拿起來看,許寧給她倒了水,等了一會兒,她又扒著床沿干嘔,但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來。估計是她整個狀態有些嚇人,許大人沉默了會兒,再次開口道:“還是去醫院吧?!?/br>小姑娘很崩潰,這家伙怎么跟她媽一樣啰嗦,但她媽才不會逼她去醫院。她煩躁極了,情緒華麗麗收不住,一時只想哭:“我不去,明天還要考試,我都沒背完?!?/br>她并沒哭,但高燒下生理性的淚水沾滿了眼眶。許寧抱著她,安慰性地拍了拍。發燒只是表象,具體什么原因并沒法判斷,他還是很著急,聲音卻是小心溫和到了極致:“明早再復習吧,今天先休息?!?/br>子襟沒理他,他又問:“有跟家里說嗎?”小姑娘點了頭,仍舊是懶得開口。許寧便自說自話:“那我問問阿姨該怎么辦?!?/br>見他要打電話,子襟忙制止他:“我打過了?!?/br>“怎么說?”“把我罵了通?!?/br>許寧:“……”第三次量體溫時已是39.1度了,小姑娘也不看提綱了,趴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許寧急到不行,搖了搖她說:“你不能睡?!?/br>子襟從來沒發現這家伙竟然煩人到這種程度。她踢開被子,不開心道:“別吵?!?/br>許寧:“……”他停了一停,好半天才開口:“去醫院吧?!?/br>“不,睡一覺就好了?!?/br>子襟發現自己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沖他吼的沖動,人在生病時原來都這么暴躁嗎?屋子里靜了會兒,就在子襟覺得腦袋震到要崩潰時,她聽見許寧略顯委屈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我求你了?!?/br>她坐起來瞪著他,還沒開口,許大人就解開了她的睡衣扣子。于是子襟就像只生活不能自理的娃娃一般任他打扮。給她套上毛衣和外套,幫她穿好褲子,拿了校園卡和復習提綱,他背她下樓,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等的士。早上下過雨,空氣涼得令人詫異,街上燈光璀璨,能看見遠處商業區的霓虹燈,模模糊糊,浮光掠影。子襟靠在他背上,呼吸guntang,頭晃得要命,她莫名其妙就哭了,偷偷擦了擦鼻子,含糊地說了聲:“對不起?!?/br>37.禽獸(H)量了體溫,抽了血,化驗完又要打吊針,輸液室燈光蒼白,氛圍凄涼又安靜。子襟靠在許寧肩上,閉著眼睛睡得很不安穩。許大人也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放緩了,大氣不敢喘一下。不過小姑娘沒有察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腦袋上,那里很疼、很重,身子卻很輕,輕得承受不住。她便睜開眼睛,盯著輸液管瞧.那些液體一點點流進血管,痛苦卻沒有絲毫緩和。如此忍耐了許久,子襟終于受不了了,坐直身子,氣若游絲地問道:“我能趴你腿上嗎?”她原是想躺下,但怎樣都覺得大庭廣眾之下不大禮貌。許寧應該是有些詫異的,他恍惚說了聲好,規規矩矩并攏了膝蓋。小姑娘便趴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身前。大腿的觸感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軟,那里硬邦邦的,多少有些磕,但好歹能把腦袋放下來了。她很困,疼痛消磨著她的意志,卻又一次次把她拉向清醒的邊緣,以致連昏睡過去都做不到。時間漫長,懷里的人兒又軟又燙。許大人無聊極了,手機快沒電了,他便拿起提綱來看。12頁,小姑娘才背了一半。他幾乎能想象出這家伙明天的哀嚎了。但好在她現在很乖,很安靜,軟綿綿趴著,仿佛多余的動作對她來說都是種刺激。聽著紙頁翻動的聲音,子襟也想到了自己可憐的復習進度,她又慌又傷心,扯了扯他的褲子,悄聲道:“你能念給我聽嗎?”許大人摸了摸她,舉著提綱慢騰騰開了口。他的嗓音低沉輕柔,安撫又令人安心。小姑娘偷偷擦著眼淚,費力地記著。但許寧并不照著念,提綱上的答案拗口難懂,他啰嗦地幫忙解釋,時不時掐她一下,確保小家伙沒有睡著。至于她到底記了多少,那就是個迷了。與混亂的晚上相比,早晨的小姑娘顯然要清醒很多,38.5度的高燒,她還堅持化了妝才出門,路上遇到同學也是笑臉相迎,全然沒有昨晚的任性與暴躁。許寧心理很不平衡,偷偷抱怨了句:“你就對我發脾氣?!?/br>子襟也不反駁,挽著他的手臂,靠到他懷里蹭了蹭,依然是暖到發燙的身子,許大人立時心疼了。考題算得上簡單,小姑娘寫得飛快,考完還笑瞇瞇總結道:“緩解發熱最好的方法應該是動腦子,能夠充分發散熱量?!?/br>許寧:“……”你哪來的精力開玩笑?把人塞回床上,他給她煮綠豆湯,小姑娘卻拒絕服用,信誓旦旦道:“吃了會吐,不如不吃?!?/br>許寧:“……”他湊到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大確定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