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合作(二)
第四十一章:合作(二)
不用了。 女生再次開口,怎么突然回來了,今天也不是他的忌日。 荊以行下床揉了揉頭發,因為宿醉他的頭還有些痛,有些其他事,昨晚是你送我回的酒店? 是,你喝醉在酒吧差點兒跟人打起來,我和朋友去玩恰好碰見。 謝謝。 站在門口的女生抱著雙臂,很瘦,手指夾著才點燃的煙,不用客氣,雖然我大可不用管這件事,但我想,如果他在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既然你已經清醒那我就先走了。 裴媛,荊以行的形象此刻有些落魄,下巴滿是青色的胡茬,開口問道,江阿姨最近還好么? 聞言,對方停下正準備離開腳步,回頭看他,她很好,上周還有念叨你,對了,她讓我告訴你不用每周都讓人帶東西給她,她都快用不完。 那就好。他道。 看他一副狀態萎靡的樣子,一向對他冷淡至極的裴媛問道:這次你回廣城應該是有其他事吧,昨晚我聽你老是在叫一個人名,荊以行,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認識快六七年,她沒見過這樣的荊以行,此前的他是那么意氣風發,昨晚凌晨在酒吧撞見的時候,她還以為他看錯了人。 是么,我也沒有想到。他自嘲的笑了笑。 裴媛沒再說什么,轉身臨走前才又補了句:對了,你舅舅好像在找你,電話都打到江阿姨那邊了,你抽空給他回個消息。 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內,荊以行拿起床頭的手機按了按了,發現手機早就沒電。 他還不知道江海的人找他都快找瘋了,充上電后他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有些落魄的自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腦海里不時閃過一周前和寧寒紓的那場對話。 從這一刻起,他決定結束一切,今天是他給自己的最后期限。 除了愛情,他還背負著其他責任,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可以任她遠去。 在他接受的教育里,他完全能做到。 收拾好自己他沒有花多少時間,酒店里沒有換洗衣物,他打電話讓北科分公司的人買了新的衣服送來。 荊總,一旁等候的總經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開口,您怎么突然來了廣城? 接到電話時以為是總部突然質檢,這位高總被嚇的不輕,沒想到居然還是大老板親自來,可后面荊以行讓他買最快回江海的航班時,他才放下心來。 幾點的機票?荊以行吃著早餐問。 頓時這位高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問,這次一看就是私人行程,他還開口多少有點不懂事。 下午13:45,您吃完還可以休息會兒,到了時間我送您去機場。 嗯,等會兒先送我去一個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回公司。 那機場您 我自己會叫車過去。 荊以行在這些事上不是很講究,況且他這次本來就是私事。 吃完早餐后,他先聯系了荊家告知自己即將回去,然后又發了消息給楚河他們,隨后去了雅居花園,那是江源的家。 江母見到他時喜笑顏開,對于江源的事她從來沒有怪過荊以行,她知道她兒子有多看重這個朋友。 阿姨最近身體好么?荊以行坐在紅木的座椅上,抬頭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 好好好,你送的那些補品我都快吃不完了,你呀有空就多來看看阿姨,不用老讓人送東西。近五十的江母頭發已經有些花白,她握著荊以行的手,一同當年握著江源那樣。 荊以行笑道:是我的問題,上個月我有些事抽不開身,所以沒能來看您,以后我答應您肯定會按時來。 那阿姨可記著了啊,隨后江母笑了幾聲,說道,其實你也不用跑的那么勤快,阿姨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很忙,你只要有空來就行了,對了,阿姨聽小楚說你交女朋友啦,什么時候帶回來給阿姨看看吶? 荊以行將手里剝好的橘子遞給江母,很平淡的說了句:我們分手了,下次下次我要是談了我立馬帶回來給您看。 他說的好平靜,感覺就像在說其他人的事。 江母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嘆息了聲:緣分總會到的。 荊以行:嗯。 整個中午的時間他幾乎都在江家,去機場的路上還差點堵車,幸好最后也是準時準點趕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的飛機他大部分都在看著窗外,周圍的人幾乎都在閉目養神,他旁邊的座位是空的,過了會兒,他拉下遮擋物,閉上了眼睛。 得知荊以行沒什么事,楚河他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同時也告知了警察撤了案。 機場。 楚星給寧寒紓說了荊以行要回來的消息,電話那邊的寧寒紓聲音里充滿驚喜,真的嗎,他沒事就好。 楚星:寒紓,我想你們要不要再當面談談比較好? 寧寒紓:不用了楚星姐,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知道他沒事就行,楚星姐,謝謝你的好意,我也要回家了,如果有可能開學后我們再見。 感情始終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楚星明白這一點,或許分開一段時間讓他們各自想想也比較好,寧寒紓拒絕的意思一直表現的也很明顯,她也不能強求什么。 那好,我們開學見。 姐,你在和誰打電話呢?楚河拿著兩杯咖啡走過來。 是寒紓。 楚河:她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 那我們還要告訴以行么? 楚星:要不等他回來先看看情況吧,我覺得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好。 荊以行到達機場時間已經快四點,看見他的剎那楚河很熱烈的向他招手,他沒有行李空無一人的從通道出來。 迎面就是楚河不輕不重的一拳砸到他肩膀上,問道: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也沒去哪兒,主要看了看江阿姨,我們趕緊回吧,四點半前不去見我舅舅他都要通緝我。 見他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楚星楚河姐弟倆在他身后對視了一眼,這算是看開了?還是裝作無事發生過? 以荊以行的性格他們還真猜不透,只能說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