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你的腰真細

    水塘不大，水倒很深。

    林雪娘哪會游泳，猛嗆了幾口水，徒勞掙扎幾下便往水底沉落。

    等章黎把人撈上來，林雪娘臉龐蒼白可憐，無聲無息。

    把林雪娘平放在地上，蹲在一側，章黎使勁按壓林雪娘的胸部，再含住唇渡氣。

    如此這般折騰了一番，林雪娘終于有反應，咳出一口水，迷迷糊糊，意識尚在混沌之中。

    花園深處，猶如荒野。若抱著此時奄奄一息的林雪娘穿過花園走回主宅，至少兩刻鐘的腳程。且兩人全身皆是濕漉漉的，頭發在滴水，形容狼狽。

    章黎舉目四眺，見不遠處有下人存放園藝工具的小木屋，便橫腰抱起林雪娘向木屋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木門。內里簡陋，但看起來也算干爽。最讓人驚喜的是，角落里放著生火用的木炭陶瓦。

    雖是初夏，一層層濕透的衣裙貼在身上。難受便不說了，若受寒，在缺醫少藥的古代，一場傷風便可能沒了性命。

    章黎把林雪娘放在靠墻的小木床，解開綁帶，把女人濕透的外裙剝下。再褪下自己的，只留素色褻褲小衣。

    林雪娘臉色蒼白，濕發粘在臉頰邊，眼皮輕輕閉著，身形纖薄。身上臉上毫無裝飾，褪去了平日里的脫塵冰冷，反而有了清水芙蓉楚楚可憐的意味。

    火生起來，室內變得溫暖如春。衣物架在木架上烘著。

    雪娘？你好些沒有？章黎蹙著長眉，濕發束在腦后，英氣美麗，語氣溫柔又鋒利。

    林雪娘雖醒來，意識卻未清醒，迷糊間只記得落水之時有一雙手拉住了自己不斷下沉的身體。而那個人，剛剛一直抱著自己，與自己說話。

    艱難睜開眼睛，林雪娘看見那人熟悉的輪廓，眼神竟有些癡了，怔怔地問，子游，是你嗎？

    雪娘，你-

    聽說你在邊疆受了很多苦，你還好么？

    章黎忽然意識到，林雪娘把她當做了別人。而那個別人，子游，可能恰恰就是她胞弟章子游，如今的鎮南侯。

    原身的記憶里，胞弟章游比她小了三歲，兩姐弟長得很像，感情也不錯。原身出嫁時，章游是個整日騎馬投壺的勛貴子弟，從未聽這胞弟說過有心上人。

    況且，如今章游早已娶妻生子。

    不過這也解釋了，林雪娘之前看她的那種眼神，懷念又隱忍。

    木屋里，火堆燃得正旺。

    林雪娘躺在木床上，拉著章黎的領口貼向自己。平日里清冷脫俗的佳人，主動卻又青澀地吻住章黎的唇。

    章黎抓住林雪娘放在自己領口的手，微微拉開距離。

    林姨娘，我是章黎。

    輕輕的一句話，驚醒了林雪娘混沌的記憶和意識。

    羞恥和震驚涌上。林雪娘往后坐起，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有半濕的貼身肚兜褻褲。

    逃離一般下床，才走一步路，整個人便軟軟地往后倒下。

    被身后的女人及時摟住。

    扶著那纖細得驚人的腰，章黎在林雪娘的耳邊輕輕說，雪娘，你的腰真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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