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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南宮雪仙的怒火,不自禁地抬起頭來,或驚或疑地望著她那盯緊了二賊的眼光。 ※※※※※※※※※※ 第九卷第二章膝下黃金 也不管自己現下身無寸縷,南宮雪仙怒上心頭,猛地站了起來,拾起了長劍,走到兩人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倒在地,xue道猶自受制還爬不起來的兩人,發顫的手只等著將長劍刺上去。 雖說雙方功力有差,南宮雪仙又負傷在身,照說功力淺的人即便點中了功力深湛者xue道,除非所修的點xue法有特異之處,否則功力精深之人緩緩提勁沖xue,總是能將xue道沖開來的,以雙方內力造詣的差距,方才那兩掌即便制住了兩人xue道,現在也該解了開來,顯然方才自己情急之下用力不小,加上二賊全無所覺,竟是制得內力一時間提不起來,到現在還沖不開xue道。 只是二賊現下的神情,也真夠讓南宮雪仙怒火中燒了。毀掉女兒家貞節,又在這大廳中肆行yin虐,在武林道上這等行徑實是千夫所指,可二賊面上神態卻是全然不當一回事的憊懶模樣,似是根本看不到自己怒火高燒,手中長劍只等著擇人而噬! 尤其南宮雪仙情急之下,全沒顧著穿衣裳,身子也沒拂拭一下,肌膚雖已大半平復了平日中的瑩白如玉,可股間卻還保著尚未褪去的yin漬斑斑,兩人的眼睛似根本看不到長劍,只在她股間痕跡上頭打轉,教她身為女子如何不怒? 所謂報仇,總是要讓對方知道自己仇怨燒心,所以才要親手將敵人擊殺,便不在下手前戟指痛罵,也要在對方死前將前因后果說個清楚,不僅讓對方當個明白鬼,也是對自己的交代。 可兩人現在的模樣,簡直是除了色欲之心外什么也管不到,比之中了“無盡之歡”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還要來得嚴重,彷佛眼里心中只剩下色欲而已。甚至……甚至在這等逼命時刻,下體仍有蠢蠢欲動之態,令南宮雪仙氣得纖手發抖,長劍不住閃動波光,令旁觀的裴婉蘭看得眼花,卻移不開目光,而南宮雪憐則是把頭埋在母親懷中,根本不敢看接下來的情況。沒想到兩人竟是膽大如此,還是說他們根本不信被他們yin辱過的女子敢出手報仇?竟到此時還嘻笑自若,南宮雪仙愈看愈氣,一提腳就把兩人踢得滾到一邊,可轉了個圈后的兩人雖是哼哼唧唧地爬不起身,望向南宮雪仙的表情卻不帶半分怒氣,滿溢的仍只是色欲,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氣極反驚:難不成燕千澤配的藥出了差錯,把二賊的心性整個改變了,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武功一道雖是極重心性,入門之時重其武骨和天資,但要在武功上追求絕頂境界,心性的磨練才最是要緊,但不只南宮雪仙,就連江湖經驗豐富如妙雪真人,最多也只聽過心性影響武功成就,而說到所練武功影響心性,在江湖中只怕少有實例。 但鐘出和顏設所練的十道滅元訣大異尋常武功,其中邪詭處非修練之人極難理解,不過其創始者皮牯自己,就是因為修練此功而弄到瘋狂而亡,燕干澤所配藥物不是用來壓抑十道滅元訣的功夫,而是反其道而行,讓十道滅元訣的各種詭異氣勁無限上沖,直到突破控制、難以平衡,讓兩人自取滅亡。若說因這藥物讓兩人體內功力超出控制,使得兩人因此瘋癲,南宮雪仙倒也是信的,只是沒想到竟會變成如此情形。 氣得又踢了兩人幾腳,可兩人非但身上xue道未解,表情仍是與方才一個樣兒,仿佛完全沒感覺到南宮雪仙腳踢中的深沉恨意,只是yin笑兮兮地打量著南宮雪仙的嬌軀,即便受傷流血,也沒有一點護疼痛恨的征兆。 雖是恨兩人入骨,但看兩人如此模樣,南宮雪仙倒也真殺不下手,手中長劍怎么也刺不下去,只是不住踢著兩人解恨,見兩人身上被踢被踹得血痕點點,到后頭南宮雪仙也踢不下去了,尤其兩人的眼光不住往自己下體處飄來,真恨得讓她想把兩人的眼睛挖了出來,可在娘親和妹子面去,卻是始終下不了如此狠手,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怎么解決才是。 “怎……怎么了?”見南宮雪仙又踢又打,面上表情卻不是十分解氣的樣兒,反倒充斥著驚懼和遲疑,正摟著南宮雪憐的裴婉蘭雖是心中有疑,但眼見兩人被踢被揍,卻是一句求饒聲都發不出來,眼前的兩人仿佛倒退回了幼兒時代,連話都不會說了。 但即便幼兒被打,不論是因為什么理由,也知道自己不惹人愛,可兩人現任的模樣,卻好像連被踢是南宮雪仙解恨之舉都無法分辨,雖說二賊被揍令裴婉蘭也覺解氣,但眼前狀況實在太過詭異,猶豫再三她還是間出了口。 “老天爺給他們的報應?!币妰扇撕翢o應有的反應,南宮雪仙怒氣過了,只覺心中空落落的沒個著地處,又被兩人yin邪的眼光看得心下發毛,忙不迭地隨手扯起桌案上的墊褥掩住身上重點之處,自然不會去取方才墊著自己,上頭早被染的yin痕點點的小幾上褥子。 她七手八腳地遮住了身前重點,這才轉回了裴婉蘭身邊,恨恨地瞪著地上的兩人,真想再沖上去踢上兩腳,“那十道滅元訣……就是二賊所練的武功,本身就是十分邪詭的功夫,當年皮牯就是練這功夫練到自己發瘋身亡,這兩個yin……兩個老賊就是因為看上了澤天居特產的虎符草,才會找上我們家來……” “也因為如此,”見裴婉蘭櫻唇微動,似想說些什么,南宮雪仙連忙出口打斷了母親的話。她深知裴婉蘭脫離江湖生活久矣,雖說純潔自憐,受了此辱照說該最想殺了二人,但她心性慈和,見兩人如此模樣,也不知會否從哪兒飄出慈善之心,竟要自己饒了兩人,是以連忙打斷,“有了虎符草之助,二賊功力進步不少……雖說因此要對付他們愈是艱難,但二賊惡貫滿盈,總是沒逃過這十道滅元訣的后果,現在這模樣……八成是因為走火入魔因而瘋癲了吧?老天果是有眼的……” 一邊說著南宮雪仙心下邊動,從有了男女經驗之后,雖說間中有幾次是她所不愿的情況下行云布雨。那純然rou體上的快感,令她頗有些飄飄欲仙、愛戀難舍之感,但南宮雪仙也知道,rou欲滿足與平時行止大有不同,即便rou欲交接時再是痛快,也沒個當真身心全然臣服,再也沒法脫離男人這回事。 稗官野史上所記載,女子在交接之后便即魂銷,再也離不開男人的說法。十有八九都只是家者言;但世間事多有出入意料者,看裴婉蘭,言語之中頗有躊躇,竟似對她下手殺二賊頗有不豫,不由令南宮雪仙心下警醒:若這等形容當真成了事實,那麻煩可就大了! 只是二賊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雖說南宮雪仙心中還有些驚疑不信,可看二賊那個模樣,哪有一絲江湖人的豪氣?若是兩人竟敢詐瘋,她也不能不佩服兩人演技之佳,這樣下去她可真下不了殺手,芳心驚疑之間,突地一個念頭浮上心湖。 乍思之下雖覺實在是匪夷所思。但任她甩頭搖頭,那念頭卻是怎么也驅下出腦海,反而刻印得愈加深了。南宮雪仙咋了咋舌,心思電轉之下卻不能不承認,這念頭雖足新奇詭異,卻也是種報仇的法子。 她走近兩人身邊,腳上暗蘊真力,突如其來的兩腳踢在二賊氣海處,雖說運勁之間難免臟腑微疼,顯然方才所受的內傷猶未痊可,但這兩腳南宮雪仙用上了全力,氣海一破功力便竄得無影無蹤,二賊便恢復正常,也再無動手之力。 見南宮雪仙要廢二賊武功,裴婉蘭不由微吁一口氣。她倒不是真的對污她身子的二賊心有掛念,更不是心性慈和到連只雞也殺不下手,畢竟江湖中人難免手沾血腥,真要說到從不曾動手傷人的練武者,怕是只有少林或峨眉等佛家門派一些極少入江湖的高僧老尼。 可地畢竟是南宮雪仙母親,即便對方是自己仇敵,但要看南宮雪仙住面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