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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纖夫了,但這世間怎么會有人能—個人拉動船體在風雨中前行。可再不相信,這就是無爭的事實。男人赤腳踩在江灘上,每一步落下,都在淤泥里踩出深深的腳印。纖繩在摩擦間發出教人牙酸的聲響,他的肩頭慢慢沁出血來,繩索陷進皮rou里,越來越深,血跡也越發刺目。岸邊的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心急如焚。他半邊膀子同樣也是鮮血淋漓,花白的發髻上滿是污泥:“魏小子,回來!回來!”再怎么嘶喊,扛著纖繩的高大身影依舊不為所動。“云伯,怎么辦?”老人身邊的中年漢子滿面濕痕,臉上也不知是雨是淚,“那幫天殺的狗才!狗太監!”要不是他們一定要在這么大的風雨中加快速度,老三他們怎么會摔倒。若是平日摔了也就罷了,只要不是摔在石頭上傷筋動骨,爬起來再拉就是。但如此惡劣的天氣,他們當時走過的又恰是一個極險的彎道,一次失手就是鬼門關。風浪中摔進水中的幾個人只能緊緊抓住纖繩,老三的頭撞在船體上當場昏迷,二狗的腿斷了,李娃子折了胳膊,要不是魏小子用力拽著纖繩,他們一行六人,有五個都要被浪沖走。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要是不及時送去郎中那里,幾個受傷的全都熬不過去。云伯和魏小子上船去和船主商量,求他們暫緩一些時間,等把人送回去療傷,再找幾個人來繼續拉。可那天殺的狗才怎么說?郭富至今也忘不了那些狗太監可惡的嘴臉?!爸肋@船上的人是誰嗎?”干瘦的中年人尖嘴猴腮,開口一把尖利的嗓子,郭富一開始還沒明白,后來才知道他是太監,“鎮守西京的中官大珰王公公!”“他老人家上京有要事在身,若是耽誤了,你們哪個能擔待的起?”郭富雖不識字,但也知道中官是何意。本朝皇室寵幸內宦早不是什么奇事,尤其是今上,自登基后連朝都不上,只在內廷煉丹修仙,一應奏折全靠內書房的幾個大太監批閱。jian宦當道,上行下效,中官們在朝野民間的地位水漲船高,不管這船上的太監是何等職官,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是不拉了,只是稍稍耽擱些時間而已。云伯賠笑著把這番意思表述完,又說可以不要酬勞,畢竟人命關天,只請公公們寬宥。哪知太監把眼一橫:“人命?你們幾條賤命,比狗還不如。少廢話,下去接著拉!再啰里啰嗦,休怪咱家的手段!”云伯強忍著氣,把頭埋得愈低:“公公,我們只剩三人能如常行走,就是想拉,也拉不動?!?/br>“與咱家何干,”太監冷笑,“總之你們必須給咱家繼續拉,你們自己技藝不精出了事,若是不能如期到達,呵,”他臉上露出一個刻毒的笑來,“王太太若是發怒,你們猜他老人家會不會找你們,找你們的家人出氣?”這已經不僅是威逼他們拉纖,而是在拿家人平安相脅了。郭富氣得渾身亂戰,卻也知道他們毫無辦法。這天殺的老天,天殺的世道,百姓只能任權貴欺凌,又有誰會來替他們做主。他眼中不由地涌出淚來,忽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一直沉默不語的魏云盛上前一步,“我來拉?!?/br>他擋在云伯前面,高大的身軀仿佛一座山:“只要順利到達約定的地點,這件事就此揭過,對不對?”“嘿,”太監冷笑,“你一個人,拉整艘船?”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快意又殘忍,“好,只要你能拉動,咱家自己出錢,給你翻一倍的酬勞!”(,576080)=====================================================一心只想吃rou,還是忍不住走起了劇情_(:з)∠)_陌上花8”阿姐!江邊,江邊出事了!”聽到羅大妮的話,瑤姬心頭一涼,直覺就是魏云盛受了重傷。好在事情沒這么嚴重,得知是和他同—個隊伍的纖夫受了傷,而他在船主的逼勒在還在江邊時,瑤姬緊了緊拳頭,抓起斗笠戴在頭上:”大妮,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br>跨出小院,走到一半她又折了回去:”稍等,我拿些東西?!?/br>”什么東西?”羅大妮疑惑地停下步子。只見她站在屋檐下快速撿拾著,把一些曬干的植物裝進籃子里用布蓋好。這些都是瑤姬第一天醒來時收拾過的草藥,當時和挖來的野菜混在一起,魏云盛應該不知道他們的效用,所以才隨意扔著。她辨認時發現里面有一些草藥有止血正骨之效,雖然受傷的不是魏云盛,但其他纖夫應該也用得上。當下兩人冒雨跑過去,沒到江邊,就看到—群人抬著三個男人走過來,鮮血順著雨水不斷往下落,三人中其中一人昏迷不醒,一人右腿軟軟垂下,一人則是胳膊受傷。”大妮!”那抬人的其中一個漢子是羅大妮他爹,今天正好從縣城回來,沒想到就撞上了這種事,他把眉—橫,”你這丫頭添什么亂,還不快回去!””爹…,,”羅大妮囁嚅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到人酥里一個女人嚎啕大哭起來。”他爹!他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醒醒??!”眾人一陣慌亂,簇擁著她的幾個女人連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撲上去:“柱他娘,冷靜!趕緊帶柱他爹去看郎中才是正經!”“他爹!”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冷雨中傳得很遠很遠,雨水順著斗笠的檐子滴落下來,打濕了裙角,瑤姬只覺手腳也隱隱發冷。“怎么去看!怎么去看!”她捶胸頓足,那哭喊既有惶恐,又像是對這世道不公的發泄,“薛郎中去了縣城,等人送過去,他爹…,,他爹就已經…,,”大量的失血,右腿盡斷,送到縣城去或許能保下一條命,但這條腿也就廢了。失去了行動能力,失去了壯勞力,這個家已經被宣判了死刑。而另一家丈夫一開始便昏迷不醒的女人卻是木無表情,空洞的雙眼看著前方——眼淚早已經流干,縱是想要悲痛,也只剩麻木。羅大妮雖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