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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的紅人。遠鎮西北,立下數次大功,前段時間凱旋回京,年紀輕輕已是正四品了,聽說還會再升。這五爺能在京里橫行霸道,也是有幾分人脈的,但也惹不起這等大人物。他不由在心里暗罵晦氣,怎么就偏偏撞上蘇將軍想行俠仗義了。蘇準說完后也懶怠再理會他,今日休沐,他本是去城外跑馬,不巧遇到這等事,自不能袖手不管。松開馬韁,他撥轉馬頭,此時驚魂未定的香雪已反應了過來,忙對他福了一禮:“多謝將軍援手?!?/br>車廂里傳來輕輕的叩擊聲,香雪轉身掀開車簾一角,蘇準只看到一條煙柳色卉紋留仙裙,裙底下露出繡鞋的尖兒。他習武多年,耳力極佳,長裙的主人放輕了聲音,還是教他聽到了一把清泉似的好嗓子,想必是個少女。少女柔聲道:“香雪,替我多謝蘇將軍,改日定派人送上謝禮?!?/br>“不必了,”蘇準搶先道,“舉手之勞,小娘子不必多禮?!?/br>(獨576080)=====================================================情敵粗現了!比土豪帥,比土豪有文化,官還比土豪大重點是,比土豪年輕?。?!土豪:(╯‵□′)╯︵┻━┻PS.補加更,今天雙更=3=畫堂春15蘇準說完之后便即離開,不出三日,淮京城里地痞流氓就被蕩平得一干二凈——他將此事上報朝廷,帶領親兵親自剿了那五爺的老窩。只是薛半山因失察被罰了半年的俸,瑤姬回薛府看何夫人時,她老人家正在抱怨:“這小蘇將軍莫不是太閑了,京兆的職權,他來插什么手?!爆幖в行┖眯?,心道這還是您女兒我惹出來的呢,口中寬慰道:“此事早些揭出來也好,左右又不是爹爹故意寬縱他們,趁他們還沒惹出大亂子早些剎了,爹爹豈不是又少一樁煩心事?!?/br>何夫人也就是抱怨兩句,自從曹墨離京后,她怕女兒寂真,便時不時下帖子讓瑤姬回娘家小坐,母女倆不過說些閑話,或是府中家務,或是京城傳聞。說到蘇準,何夫人便有些感慨:“蘇將軍也是年輕有為,前兒我聽壽陽侯夫人說,他們家里正在給他相看,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能嫁到蘇家去?!?/br>有句話她卻沒說,當初給瑤姬說親,蘇家其實也有意,只不過那會兒蘇準還在邊關,何夫人不忍女兒和夫君分居兩地便回絕了,最終說了瑤姬前頭那個未婚夫。現在想來,若是當初就應了蘇家,豈不比嫁給那姓曹的泥腿子強?當然,這話何夫人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是萬不能出口的。她卻不知女兒和蘇準還有了交集,雖然蘇準說不必多禮,瑤姬自也不能當真?;馗蟊闶帐傲艘环葜x禮出來,因不想漏了自己的身份惹來麻煩,也沒有署名,派入把禮物送到蘇府去以表謝意。蘇準收到禮物后原還奇怪,還是小廝提醒他:“爺,前幾天爺不是在街上救了個小娘子?想是那府上送來的。"蘇準一想確是如此,遂打開禮單。這送禮之人想是花了一番心思,禮物雖都不算貴重,難得是有心意。因他是武將,內中有一把鑲寶匕首,想是知道他又喜好書畫,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還有一個滴翠的扇墜兒。他將那扇墜兒拿起來惦了兩下:“這個不錯,明日就戴這個罷。"此時曹墨離京將將十日,瑤姬接到了他的家書。漕河從淮京發端,至雍州為終,曹墨乘船南下,正在沿途的蘇合巡產。因南下是順風,六日可到蘇合,遞信北上,則需要九日。這信卻是加急送回來的,瑤姬本以為他有什么急事,匆匆拆開,里頭不過說些沿途見聞風物,道自己一切安好,又囑咐瑤姬在家中守好門戶、注意安全云云。末了底下寫著一句話,想是最后添上去的—“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盼卿回書之語,閱之如卿在側,方可安枕?!?/br>瑤姬忍不住輕一口:“這人.……怎么越來越油嘴滑舌?!?/br>初識時他還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便是洞房夜也沒多體貼,人前更是一本正經,哪知現在……越發不正經。她提筆便寫:“已閱,均安,無話可說。"曹墨接到信后,原想過無數次她會如何回復,沒想到竟是短短八個字。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小女人回信的模樣,想必正是滿臉得意,仿佛一只偷了腥的小狐貍,眼角眉梢都是狡黠。他啼笑皆非,也回了八個字:“不聽話,大棒子問候?!?/br>這信又是加急送回京的,負責送信的心腹還在心里嘀咕,爺這是有什么要緊事跟家里說,不惜動用最重要的渠道送信回去,連處理公事時也少見如此。他卻不知曹老爺只是與太太“不正經”而已,“不正經”的回信送到瑤姬手里,她一眼掃過,下意識就把信倒扣過去放在桌上,只覺臉上熱辣辣的,也不知是氣是羞。這下她不敢再繼續撩撥了,誰知那人會不會再寫出更過分的話來,左右他是沒有臉皮的,只能提起筆來規規矩矩寫回信。一時寫了府中之事,瑤姬想了想,吩咐香卉:“教大姑娘過來?!?/br>幼菡自與她熟識后,已比過去活潑了許多。她今年十歲,正是孩童最調皮的時候,難得性子溫馴,更惹得瑤姬多疼愛幾分?,幖玖怂齺碜肋呑?,又教香雪拿果子給大姑娘吃,幼菡嘴里塞著剝好的核桃,聽瑤姬道:“我正給你爹回信,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爹爹說?”她如此之言,也是有因。自嫁進曹府后,瑤姬一早就發現曹墨與女兒不親近,他似乎并非如薛半山那般只是不太關心內宅之事,顯得不如何夫人慈愛,而是真真正正的,不喜親近這個女兒。這讓瑤姬既奇怪,又不滿,無論如何,孩子總是最需要關愛的,既有這個機會,她便想著讓父女倆多些交流。曹墨也并非冷血之人,總不至于女兒的一番孺慕之情他也能視而不見吧。幼菡一聽,雙眼便忍不住亮了起來,“真的?”她囁嚅著,小心翼翼地摳著桌子角,“……我還從來沒給爹爹寫過信呢?!?/br>瑤姬心下發酸,揉了揉她的發頂:“那這封信給你寫,好不好?”曹墨再接到信時,封套里落出來的便是兩封。一封用稚嫩的筆跡寫著家中事務,想是瑤姬口述,幼菡執筆。另一封則是瑤姬之后又補上的,說了幼菡最近學了些什么,在家里乖不乖,信的末尾道:“稚子孺慕,其情可憫?!?/br>他看著那行字,剛接到信時面上的笑容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黑瞳中閃過幾分復雜,提起筆來,想寫什么,卻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