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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說自己那會兒正在和某人胡天胡地,一路從餐廳歡愛到了臥室,衣不蔽體,yin亂不堪。想到這里,她臉上就有點燙。好在施謙應該也不在意,問了一句就轉過話頭:“今天有空嗎?有個畫展我想去看看,咱們一起怎么樣?!?/br>瑤姬自然是滿口答應:“好,我這就出門?!?/br>施謙報了碰面的地點,正好是離海靈頓莊園不遠的一個小數堂?,幖щm然有些奇怪他怎么在那里,還是收拾停當了,讓司機開車出門。她走了沒多久,博格匆匆趕回來,聽說瑤姬出了門,頓時面色大變:“夫人有沒有說去哪兒了?”“沒有,”負責伺候瑤姬的女仆搖搖頭,她見博格神色不比以往,心中也有些惶惑,竭力想了想,“夫人出門前接過一個電話,似乎心情不錯?!?/br>如果是因為那個電話出的門,那肯定不會是回布魯尼莊園,博格暗自松了口氣,這是最壞的可能,其他的也不會更壞了。“博格先生,究竟怎么了?”管家也走過來,“難道是老板……”博格當然不可能回答,老實說,他自己也拿不準老板現在究竟處境為何。老板進謝家老宅之前讓司機輾轉給他傳來了一句暗語,那句暗語的意思只有博格才明白,是“事恐有變,保護夫人”,所以他才匆匆忙忙趕來海靈頓莊園。而就在來的路上,他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布魯尼家族的新老板竟然和Shieh家族的三少爺有勾結,傳出去,我們還怎么做人!”安德魯滿面怒容,左手捶得桌子砰砰作響,“這是拿我們當猴耍!那個女人,那個可惡的女人!”“生氣有什么用,”另一個合伙人冷冷地說,“那女人在海靈頓莊園,就算她勾結了外人,現在也還是布魯尼家族的人,把她抓回來,按規矩處置?!?/br>這話一出,安德魯卻愣了愣:“這樣……不就和柯里昂撕破了臉?”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都知道了神秘的柯里昂先生就是謝以諾,真就這么打上去,安德魯還是有點猶疑。“我們和姓謝的不是早就撕破臉了?”那個合伙人嗤之以鼻,“安德魯,既然你不敢,我帶人去!”安德魯只覺臉上無光,嘴唇囁嚅了幾下,正待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巴德站了起來:“各位不用爭吵,出了這種事,是我監察不利,就由我上門去拜訪謝先生吧?!?/br>他在家族內部地位超然,他開了口,眾人便都沒有異議了,只是誰也沒想到,巴德去了海靈頓莊園,隨即無功而返。卻不是莊園拒絕交人,而是瑤姬失蹤了。布魯尼家族,“柯里昂先生”的勢力,甚至是施家,滿城大索,她卻再無影蹤。雙面人29“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夸,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神父淡然悠遠的布道聲徐徐傳來,隔著—堵墻,那聲音似乎就在耳畔,可又遠在天邊。神龕上只點著一根蠟燭,懷抱圣子的圣母像滿臉慈憫,她悠然地俯視著眾生,仿佛對這困囿于斗室的可憐螻蟻心懷不忍,卻又無能為力。瑤姬把臉貼在墻壁上,一息、兩息、三息…不出她的預料,在數到第六百息時,神父按照慣例結束了今天的布教。數眾們整齊一致地站起來,在胸口劃著十字架,口誦上帝,零零落落地走了出去。今天來的有七個人,她竭力憑借腳步判斷著。有五個的腳步聲很熟,是一直堅持來禮拜的信徒,還有兩個似乎是第一次來。直到腳步聲消失,連神父也收拾好東西離開后,她才把貼著墻壁的臉頰移開,隨意地就坐在地上。這間屋子雖小,但打掃得很干凈,瑤姬也不在意衣物會不會弄臟,反正她現在已經夠狼狽了。槍、錢包、手機…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收繳,從她被關進這間屋子起,門外就一直守著兩個荷槍實彈的保鏢,并且不管她如何搭話,如何鬧出動靜,始終都不言不語,壓根就當她是空氣。至于她看不到的地方,這里究竟還有多少人潛伏在暗處,更是教人心驚,把她囚禁在這里的那個人,是地下世界神秘的“博士”,手里掌握著眾多精英殺手,怎么可能會任她逃出去?而她從—開始,也沒指望就靠自己逃出去。唯一的生機是有人能找到她,或者創造機會,讓人發現她。所以她不斷觀察著教堂里來往的人,哪怕只能用耳朵,也始終沒有放棄。這是她和“博士”的博奔,“博士”知道她不會放棄逃離的想法,她也明白“博士”之所以把她關在這里—一一個人來人往的小數堂,而不是送出國,或者別的更隱秘的地方,必然還有后手。五天前,她被轉移出去了一次。那時候瑤姬就猜到是有人查到了她的行蹤。那天她從海靈頓莊園出發后,車子駛向的目的地就是這間教堂,隨后就是被軟禁。而她與謝以諾的關系,假若真如那人所說,已經被布魯尼家族知曉,至于布魯尼家族肯定會派人找她。只是尋找她的勢力都沒想到,來人一走,她就又被轉移回了教堂,所謂的燈下黑不過如是,經過了一次搜查后,恐怕這間教堂就很難會被再次注意到了。當然,聰明人不是沒有,而能夠想到要再搜查一次的,恐怕…就是“博士”的目標吧。她的大哥施謙,很早之前就派人暗殺過“柯里昂先生”的“博士”,這次是必除謝以諾于后快了,門扉一響,輪椅碾過地板的骨碌聲音由遠及近,俊秀清瘦的男人面帶笑容,神色也好,聲音也罷,都是一如往常的溫和:”小瑤,聽說你昨晚沒吃飯?這樣不好,身體要緊,怎么能不顧惜自己?!?/br>瑤姬看也不看他一眼:“我只是沒胃口,放心,”她笑了笑,“我可不會尋死?!?/br>“當然,”施謙像是根本也沒聽出她話里的譏諷,“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好姑娘,還記得你剛開始跟我學槍的時候嗎…“他語聲淡然,娓娓道來,似乎春日的午后與meimei閑談,地點是在草長鶯飛的花園,而非如今的昏暗斗室,劍拔弩張。學槍…瑤姬暗自吸了口氣,果然她想起的記憶根本沒有這—節,并非是施謙在騙她,而是那些缺失的回憶,恐怕就包括這幾天以來,施謙告訴她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無疑不是教人快樂的,槍械、情報、暗殺…施謙教授給原身的東西顯然不是在培養meimei,而是要塑造出一個精干的殺手。所以原身將他們都忘了,或許是不堪回首,或許是刻意壓制,總之那些回憶全都堆積在晦暗的角落,直到施謙自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