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郁藍調
憂郁藍調
6替身使者 與殺手同居的第五天,里蘇特終于要出門了。 你坐在床邊,看著他接完電話從抽屜里拿出手提電腦,打印出兩三張模糊的男人半身照。 你這是要出去工作了嗎? 你一邊晃著腿,一邊把他的開機密碼在腦子里晃了一遍,然而下一秒就聽到里蘇特笑了一聲。 我的替身,他說,同時抬起手,指節寬大且修長的五指在空中抓握了一下,轉瞬間手里就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玫瑰花,cao控鐵質。 簡直像魔術一樣。 是渴望吧,你入神地看著里蘇特,而他站起來走近,俯下身把花放在你的膝蓋上,然后咔嚓咔嚓咔嚓!那朵鐵花瞬間就化作了鎖鏈,像蛇一樣把你纏了個結實,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了起來。 你不害怕嗎? 他逼近你問,你的視野漸漸變成一片玫紅的海,樹立著他烏黑的瞳孔,艷麗的像淬了毒。 害怕呀,你說,濕熱的氣流噴在他的臉上,有那么一刻,你甚至想通過抱住他親吻他來逃避接下來的話題,好吧,我不會碰你電腦的。 里蘇特從鼻腔里微微哼了一聲, 可能是顧及著這幾天的情分,他到底沒再多說什么,你身上的鎖鏈也消散了。 想走也隨意,他又站直了,開始穿衣服,冰箱里應該還有點吃的,但不要動紫色的瓶子。 選擇留下會有獎勵嗎?你緊跟著問。 只有情報組收女人,但她們沒有替身。 里蘇特語氣淡淡,一眼就看穿了你的目的。 這也太你很不甘心,明明機會就在眼前了,卻又變得如此遙不可及 這樣吧,里蘇特卻又忽然歪過了頭,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給你個機會,只要干掉這兩個人是的,殺人,你沒聽錯。沒殺過人的替身使者就是個笑話,你,愿意嗎? 就是這里,從這里開始吧。 時隔六天,布加拉提再一次回到了事發地點。 熱情的暗殺隊臭名昭著,平常行蹤不定,無影無蹤,是組織中除了老板外最神秘的部門,名號在組織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一般的干部都不愿意招惹,但這個世上還就是有不怕死的人。 這個人就是雷歐·阿帕基,明明上個月還是警察,現在卻已經成了黑幫的一員,昨天下午,他在街上堵住了布加拉提詢問貝雅特麗齊的下落,然后接受了布加拉提的邀請,今天上午剛去見了波爾波任務是保護打火機?哦,滅了? 滅了就滅了,他無所謂地又點起火,順帶給自己點了根煙,剛走到陰影處就被襲擊了 好在他沒死成,新覺醒的替身也相當有用。 于是他和布加拉提騎著摩托車到達了事發地點,不用后者說話,阿帕基主動釋放了自己的替身,「憂郁藍調」開始重播,動作被快進了很多,幾乎到了rou眼看不清楚的地步。 這一幕從外界看來很詭異:兩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并列在路上疾馳,周圍車流如織,他們卻眼不看路,只緊盯著虛空中的一點。 她把暗殺者當成了我的替身。布加拉提說。 幸運,阿帕基吐出這個詞,抱著胳膊站著,臉上沒露出任何感情,認錯了,起碼活著。 布加拉提沒有反駁,他只是看著前方的貝雅特麗齊,她正不高興的鼓起嘴,然后扶著什么大概是他的胳膊從駕駛座側身爬向后排,在這個過程中,她被暗殺者扶了一把,細長白皙的手指張開又合上,仿佛抓住了什么東西大概是暗殺者的手吧然后很快,她整個人移動到了后排,抱著那個人坐下了,還速度飛快地親了一下,表情看起來很高興。 這真是個殘忍的能力。 布加拉提心想,看著坐在空中的替身表演著自問自答,甚至連抬手撩頭發的動作都重現了。 布魯諾·布加拉提!阿帕基突然開口說,聽說過你,是【那不勒斯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但也把丑話說在前頭了,我可沒答應你成為你的同伙,不管你是看上了我哪一點,我都不會聽從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的男人的命令! 我沒有命令你。布加拉提說,他把目光從貝雅特麗齊身上移開,時至今日,后悔與憤怒都無濟于事了,我只是在尋求你的幫助。 正說著,半空中的貝雅特麗齊忽然躺下了或者說被放倒了,她的裙子被掀開,眼角冒出了生理性淚水,身體不斷地震動發抖,那副咬緊嘴唇努力不出聲的樣子說不出的誘人。 但是騎在摩托車上的兩人卻都死死擰著眉。 這一段就不能快進掉嗎? 雷歐·阿帕基簡直忍無可忍,空中懸浮著的女子身體已經隱隱在抽搐,姣好的容顏上升起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嘴唇無法控制的張開了一條縫把這樣子的放在空中播給別人看? 毫無預兆的,阿帕基突然間勃然大怒,但是周圍除了布加拉提也沒有別人能給他揍,好在這一段很快就結束了,貝雅特麗齊在下一秒消失了但「憂郁藍調」還在原處,它停下了,只是被隱身了阿帕基立馬暫停了播放,兩人跟著停下車,「憂郁藍調」隨后倒帶重播,于是,他們兩個同時在貝雅特麗齊消失的地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需要靠的很近才能聽到的沙啞男聲,充斥著不可忽視的情·欲與曖昧: 自我介紹一下,里蘇特·涅羅。 你的,死刑執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