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早餐
在玄關穿上外出用的鞋子,走出屋子,使用圓進行探察。 發現了,席巴在屋頂上。 圓是一把雙刃劍,我發現對方的同時,對方也能感覺到我的圓,獵人必須比獵物的速度更快,才能抓到獵物。 我立刻躍上屋頂,而席巴已經不在那里,甚至不在圓的范圍之內了,氣息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存在。 該死,席巴那混蛋溜得可真快。 在完全開放的場所,想要殺死一個厲害的念能力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一心想溜的話,很難留住。所以原著里庫洛洛為了確保百分之百當場殺死西索,準備了很久,特意借用旅團成員的能力,設計連環陷阱,才將西索的后路盡數切斷。 我沒有事先計劃,也沒有幫手。世界頂尖的職業殺手一旦玩起消失,找一整晚都未必能找到他,世界那么大,鬼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那個混蛋?。。。。。。。。。。。。。。。。。。。。。?! 算了。 通宵對皮膚不好,別白費力氣。 客廳里的燈泡炸了,明天還得換燈泡。 回到臥室,我收刀入鞘,抱著刀睡了。 晚上睡得并不安穩,6點不到,我就醒了,稍微賴了一下床,賴到6點,我才起床洗漱,打掃燈泡碎片。 然后發現不止是燈泡,窗戶玻璃也出現了道道裂痕,還得換玻璃。 看來我昨晚的確不是一般的生氣。 睡了一覺,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不過,怒氣并未消散。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冷靜,不能因為男人的錯而虧待自己,我要對自己好一點。 我開始給自己做早餐。 以前我圖方便快捷,早餐是最簡單的牛奶泡麥片,里面再加一些水果干和堅果碎,提升味道。 而對于席巴這個1米9的大塊頭來說,這點東西就和一杯清水差不多,于是他會用烤面包機烤一些吐司,還會煎培根、火腿和雞蛋,這些都不需要調味,在平底鍋放點油,煎熟就可以了,只要是視力和嗅覺正常的人都能做到,所以我并不認為這能叫會做飯,后來才會在隨口問他會不會做飯時懷疑他的能力。 想起第一次看他用烤面包機烤吐司,拿起果醬刀涂草莓果醬。 席巴,你居然喜歡草莓果醬嗎?!我很震驚,因為我覺得草莓果醬是可愛的象征,和他嚴肅的形象完全不搭。 也不能這么說。絕世,你忘了,冰箱里只有這一種果醬。 哦。我鍥而不舍地問,你最喜歡哪種果醬呢? 大部分都可以。席巴想了想,要說最喜歡的沒有,無法評判。 好吧,我確實沒見過他挑剔食物,單論吃飯的方面,喂養他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他買東西喜歡往最貴的買,說是一分錢一分貨,直接用價格進行篩選,可以省去挑選的工夫。對此,我竟然無法反駁,可惡的富N代! 說話間,他把吐司上的果醬涂抹均勻了,我湊上去,說想要咬一口。 自己去烤。席巴抬高手臂,將吐司舉到我頭頂以上的高度,你不是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嗎,絕世? 啊,這個記仇的家伙!我只是早上起床的時候,沒有答應幫他把衣服拿過來,他就記仇了! 小心眼!我伸手去搶他剛涂好果醬的吐司面包,他馬上躲開了,還有小氣鬼! 避開室內的各種家具陳設,繞著桌子、沙發之類的大型障礙物,你追我趕。 這屋子若是能小一點,結構簡單一點,追趕也不至于消耗那么多時間。 別看席巴塊頭大,動作比到處亂鉆的老鼠更靈活敏捷,而且不會弄出動靜,不愧是做職業殺手的。 席巴!你輸了!我先停下來,單手叉腰,一只手指著他,高聲宣布他的失敗。 作為被追的那一方,眼見追的人停下來,席巴便也停了下來,我怎么輸了? 你的吐司已經涼掉了,白烤了,笨蛋!哈哈哈哈,看你怎么吃!我大聲地笑話他。 沒有過期,口感差一點,也還是能吃的。然后席巴不甘落后地指出我的疏忽,絕世,你的麥片泡太久已經泡得軟綿綿了吧? 沒有過期,口感差一點,也還是能吃的!我用他的言論進行反駁。 真的嗎? 不信?不信我吃給你看! 唉,泡漲的麥片口感超級減分,入口就變成了糊狀。 我吃著麥片,同時用嚴厲的目光監督席巴把涼掉的吐司吃下去,算是扯平了。 網絡不發達的情況下,報紙與電視新聞是了解世界各地表面情報的重要途徑。捧著泡麥片的碗坐到沙發上,我決定一邊吃剩下的麥片,一邊看早間新聞,用新聞報道轉移對麥片口感的關注。 稍后,席巴坐到我旁邊,把烤好的吐司遞給我一份,剛烤好的,你吃吃看? 我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說:為什么給我吃的時候沒有涂果醬。 又過了半分鐘,他再次坐到我旁邊,果醬涂好了,涂了很多。 不要。 我要你喂我吃。 雙手捧住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吐司吃掉。他給那片吐司的果醬涂得太滿,期間沾到了他手上,于是我細細地把他手上的果醬也舔掉了。 果醬有這么好吃嗎?他問我。 恩。我舔了舔嘴邊殘留的果醬,又抬手,想用手背去擦嘴角以外蹭到的果醬。 等等,還有一點。他在中途制止我,壓了上來。 唔。我推著他的肩膀,他已經從我的嘴角下移,吻到了我的鎖骨,我向他發表質疑,這里可沒有果醬吧? 不,只是你沒有發現,這里也有。他解開我的衣服。 電視里新聞的播報聲逐漸遠去,我抱著他,當他在我身上留下印記,我也在他背上留下了抓痕。 沒吃完的早餐需要清理,再過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唉,做飯真麻煩,于是午飯選在外面解決。 都怪你,這樣遮不住了!出門前,我在鏡子前煩惱脖子上的紅印,試圖把頭發往里攏,遮住它。 沒事,不會有人在意。罪魁禍首在需要負此類責任的時候,總是漫不經心。 哦。 我轉身,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他大概以為我要吻他,雙手抱住了我的腰,幫我穩定重心。沒想到我冷不防在他側頸上狠狠咬了個牙印出來,這樣你是不是也覺得沒人在意? 他往鏡子看了一眼,這樣確實會有人在意。 出不了門了,兩個人都暫時出不了門了。 一起查看冰箱里的食材,我們決定中午煮面吃,簡單又方便。 既然今天不打算出門,繼續做更過分的事情也沒關系吧? 席巴說我咬人真的很厲害,把他都咬痛了,我說我曾經把人啃得露出骨架。然后我說他也很厲害,沒過幾個小時就想再來一回合。 你也一樣。他說。 彼此彼此。我說。 可惡!為什么要回想那個混蛋的事情?! 氣憤地把砧板上的小香腸剁成兩段,我是打算做章魚香腸的,雖然味道一般,但是看著可愛,我喜歡。我要把我喜歡的早餐都做一遍。 拿起雞蛋,我立刻想起席巴喜歡吃糖心荷包蛋,用叉子一戳,金黃色的蛋液就會流出來,他說我做的比他的更好,他很喜歡。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不要再想他了?。。?! 他是懶得自己動手,才會夸我,好讓我心甘情愿幫他做糖心荷包蛋!一定是這樣的!人不可貌相,沒有人比他更狡猾了??! 混蛋?。。。。。。。。。。。。。。。?! 捏碎的雞蛋在掌心變成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我只好重新洗手。 用雞蛋做完厚蛋燒,華夫餅烤好了,我又做了三明治,里面放入芝士、培根、雞蛋和生菜。 第一次看你做這么豐盛的早餐,還有我從沒見你做過的。席巴坐在餐桌前,就在平時坐的位置上,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我扔過去的廚刀。 上一秒,我還在用那把刀切三明治。 我不在,讓你消氣了嗎?他云淡風輕地問。 想剁了他,拿他的rou排煎熟了加入今天的早餐菜單,其他rou還可以做包子餡,餃子餡之類的,至于骨頭,就拿去喂狗。 席巴·揍敵客,你昨天晚上死到哪里去了。氣不打一處來,我此刻的面容肯定十分兇神惡煞使人反感,但是我控制不住。 管他呢,你會在乎一個死人對你的看法嗎? 我一直在附近,沒有走遠。席巴說。 哼,難怪我昨晚睡得不踏實,總感覺被人盯上了。 為什么要躲著我?難道你還怕我不成?我語帶譏諷,揍敵客下任繼承人原來是個膽小鬼嗎? 因為我不想和你打起來。席巴回答,除了兩敗俱傷,我們的家也會遭殃我不希望破壞我們的家。 叮 設定的時間歸零,烤箱里的蘋果派烤完了。 絕世,我在外面想了一整晚,也沒想明白你為什么突然那么生氣。他溫和地說,我知道你不會無理取鬧,可以把原因告訴我嗎? 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我把切好的三明治擺在盤子里,發掘隱藏情報,識破謊言與圈套,不都是你擅長的地方嗎? 絕世,難道你還在為土豆的事情生氣嗎?他有點不可置信。 你不是很清楚嗎?我端起三明治,放到餐桌中央。 隔著餐布,盤子被重重放下時,發出一聲悶響。 我知道,在你的世界里,被投毒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我這是在小題大做。但是有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你想要殺了我。那種信任被背叛的心情,你不會懂的吧?可惡,我突然又有點想哭了,因為你只信任你的家人。 雖然我不打算嫁給他,但不那樣做的話,我就不算是他真正意義的家人,那他的立場可能隨時變化,不一定總是站在我這邊。是的,我很清楚,我不應該對他有太高要求,這就是我單身自由的代價。 絕世。席巴凝視著我,突然抬手將廚刀刺進右手,透過手掌,釘入餐桌。 呆愣片刻,我皺起眉頭,你做什么?! 做你想對我做的事情。席巴平靜地與我對視,你給了我傷害你的權利,與之對等的,我也應該給你同樣的權利。向你保證,絕世,這次我不會躲開。 從小就受過拷問訓練的揍敵客,不畏懼疼痛。區區利刃刺穿手掌的程度,應該不足掛齒吧? 施虐心被勾起,我走過去,伸手握住廚刀的刀柄,繼續向下用力。 切三明治的廚刀是有鋸齒的,鋸的時候,可以避免餡料散開。 鋸齒一道道磨過他手掌的創口,刀尖穿透桌子,血便順著縫隙滴到桌子下。 改變刀的角度,撕開創口,我問他痛不痛,他眉頭都不動一下地說不可能不痛。 是啊,即使受過訓練,也只是提高忍耐能力,該痛的還是會痛。 鈍刀割rou比快刀更折磨人,它能延長血rou廝磨的痛楚,我慢慢地將廚刀從他的手與桌面之中拔|出來,慢到足以令他用傷口數清楚,刀上總共有多少道鋸齒。 這次我將刀尖對準他的胸口。 絕世。席巴叫我的名字,別對準要害。 我止住動作,知道他還有話想說。 那樣我就可以說服我的家人,讓他們不要為難你。他閉上眼,我說完了。 屋內一時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拿著刀,我面對著他,坐到他腿上,他沒有動。 我把刀刺進他的肩膀,血濺到他臉上,他也沒有動。 我松開刀柄,握緊拳頭。 從他腿上下來的時候,他用沒受傷的左手拉住我的手臂,不要走。 笨蛋。我拔掉他肩膀上的刀,大笨蛋。你是笨蛋,我也是笨蛋。 不要走。他又說。 我是去拿醫藥箱,笨蛋。我甩開他的手。 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越是粗暴地對待他,他的眼神越是柔和,我被他不尋常的眼神盯得后背發麻,想要再罵他幾句,他用左手摸我的頭,很輕地叫我的名字,仿佛一只大貓在輕輕舔我的手背,想要討好我。 干! 我最受不了這種了!他從哪里學了這些rou麻玩意?!歪門邪道! 火速給他包扎完畢,不再多看他一眼,我轉身走開,把醫藥箱放回原位。他跟過來,見我放好醫藥箱后半天不動,于是提醒我早餐的事情。 我擺擺手,叫他自己一個人去吃。 我可煩著呢! 他就真的一個人去吃了,不愧是你,是平常的席巴沒錯了。 整整一天,我避開他,房子大有大的好處,即使在同一屋檐下,我也可以避開他。 之后他只叫了我兩次,一次午飯,一次晚飯。 好吧,他就是如此樸實的男人,并且直率地在我表示拒絕后,不加勸說,直接選擇獨自去用餐。 白天再怎么躲他,晚上睡覺的床只有一張。 他走進臥室,問我,今天我可以睡床嗎? 因為我不出聲,他便算作默許,走到床邊。 隨著他靠近,我感到沉默之中主動權的喪失,雖然我沒有強烈想要踹他下床的沖動,畢竟他白天的時候把壞掉的燈泡和玻璃窗都換了,還挺有自覺,但用言語明確揭示態度是必須的,隨便你。 扯著被子,我背過身,面對著墻。 床墊由于多出的重量陷下去,然后是布料摩擦的聲音。 冷空氣從被子掀開的地方鉆入,同時還有席巴厚實的手掌,他碰到了我的大腿。 我的感官算是比較敏銳的那一種,對方緊貼著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全都清晰地仿佛刻刀,挑動我的每一根神經。這也是一把鈍刀,不急不忙地撥弄我的琴弦,發出破碎的斷音。我們認識了那么久,他已經很熟練地掌握了各種技巧,包括非我所愿的技巧。 絕世,你說了,隨便我怎么做。他的吻帶著濕意。 潮氣加重。 沒關系嗎,你的傷。我終于忍不住說。 沒問題,這種程度的傷,小時候訓練常有的事。 唔恩混蛋 作話: 床頭吵架床尾和,雖然不確定心理層面有沒有和好,至少物理層面已經和好了 據說獅子一天內的最高記錄是一百次,因為它們的繁殖能力太低了,成功率只有0.05%(突然想笑 你們不要把角色和聲優混為一談??!櫻井孝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