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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公子贈予之物,怎生落在奚風的手里。“啊……不……呃……”奚風忽然盤坐而起,一張俊臉脹得血紅,兩眼仍是闔上的。寧采兒不禁慌張起來,輕拍奚風的臉頰:“風道長,醒醒……”奚風雙目突地撐開,眼瞳泛紅的瞪著寧采兒,咧著兩排白皙的牙,如同一條發現肥rou的饑餓猛獸。寧采兒驚愕地朝后退縮,卻被他欺身而上,壓倒在亂石堆中。“殺……殺……殺……”奚風拽緊寧采兒的肩膀,嘶得一聲,將她的外衫撕扯掉大半。寧采兒容顏失色,劇烈地推搡奚風的胸膛,奈何男女力量差距太大,怎么都無法動搖他半分,細長的頸項被他緊緊掐死,胸腔的氣體被壓得所剩無幾,生死恰在一線之間。恰在此時,一絲絲的墨跡從她的背脊蔓延而上,像蜘蛛網般套住奚風猙獰的手掌。奚風痛呼一聲,松開寧采兒的脖子,雙目翻白,頹然地仰頭倒地。寧采兒揉揉酸疼的脖子,滿臉錯愕地盯著昏迷的奚風,他雙手纏繞的黑絲脫落下來,細蛇似的游弋回她的身上。寧采兒想將黑絲撥開,卻跟染在肌膚似的,觸摸不到任何實體,融入背脊后消失不見。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恍然想起,春闈考試那日,千玦公子在她的背上畫了一道符痕,莫非就是他施展的庇護法咒?頓時,她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寧采兒輕踹奚風一腳,確定他沒有攻擊力后,將他的道袍扒下來,套在自己撕碎的衣裳上。四周的迷霧徐徐轉淡,不遠處,傳來石門打開的聲響。“爹爹,那道士死了嗎?”李大人從石門后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往里望。“尚有氣息,此時不殺,更待何時?!崩罟迂χ?,大步朝奚風靠近。寧采兒舉高奚風衣袖里的黃符,咬緊牙關擋在他的跟前。李大人見爹爹走進去,才大著膽子躲在他的身后。李公子哈哈大笑:“女娃娃,你太小看我修為了,對付我的孩兒尚可,區區黃符能奈我何?”“對了?!崩罟犹统鰬牙锏囊粡埿欧?,“這是你寄給家里的家書吧,文采倒是不錯?!?/br>他將信封一個揉搓,碎成紙片飄落一地:“不過嘛,今年的狀元,非我莫屬?!?/br>寧采兒哼笑道:“自古也有女子入朝為官,皆是成名留青史的佳話。而但凡妖孽作亂朝政者,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br>李公子氣得胸口起伏:“好個伶牙俐齒,可惜你活不到殿試的時候了?!?/br>他五根指尖變化為倒刺,朝寧采兒的脖子抓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宛如游龍驚鳳閃現而過,李公子的手臂被齊齊切下,在地上滾了幾圈。寧采兒回頭一看,便見奚風英姿勃勃地佇立在身后,手里挽著一柄金色的短劍。李公子吃驚不已:“你是醒的?”奚風笑道:“不昏過去,你們怎敢進來?”李公子捂住斷臂退后,欲逃出地xue。奚風疾速點地而起,金劍隔空刺向李公子。李公子反手將李大人擋在背后,溜進地xue的間隙不見蹤影,與此同時,奚風的金劍光芒一閃,狠狠劈開李大人的rou身。奚風嗤笑:“孽畜,往哪逃!”頭頂遽然傳來嗡鳴聲,碎石和粉塵散落下來,整個地xue在劇烈搖晃,看來是要坍塌了。“居然為逃跑,把老巢也毀了?!鞭娠L抬頭看了眼地xue上方,突然拉住寧采兒的胳膊,“跟我離開此處?!?/br>奚風雙腿快如清風,很快將寧采兒帶離地xue。寧采兒好不容易喘口氣,卻見奚風用極怪異的神色瞄自己。奚風顰起眉宇:“你怎么穿我的道袍?”寧采兒指指衣衫,抱怨道:“還不是你害的,我的新衣裳……”“???”奚風薄唇張開,回憶起方才模糊的片段。他當初好似浴火攻心,撕開她的衣服將其壓在身下,然后不記得了……不會吧?。?!奚風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轉而慢慢變青紫,也不再看寧采兒一眼了。寧采兒覺得他很不對勁,卻沒什么心思去計較,問他:“那蜈蚣精逃了,該如何是好?”奚風背對著她,頓了頓,才含糊地回答道:“我設下的天羅地網陣,會禁錮任何妖孽的行動,他逃不掉的。只需守在李府來個甕中捉鱉?!?/br>寧采兒應了聲,找了處樹蔭靠著,懶洋洋道:“那就守著吧,剛才累死我了?!?/br>奚風打了個激靈,心道那事確實很累的吧。呃,等下,他在想什么。寧采兒不懂他的胡思亂想,摸摸她的衣兜,發現明珠又落在地xue中。若是千玦公子知曉,估計得麻煩了。不遠處的地底,坍塌的地xue狼藉不堪,一塊巨石恰巧砸中遺世的明珠,碎在地上的粉末飄如空中,緩緩凝結成一道秀頎拔長的身影。他狹長的眼眸睨著一地碎片,一掌拍向旁邊的石壁,哐當大響,一條烏黑的大蜈蚣從縫隙跌落。大蜈蚣被他的氣勢震懾,粗長的身軀來回翻動:“大人,我沒傷到那女娃一分一毫,她已經逃出去了?!?/br>“果然,不該姑息你的性命?!彼髌鹪菩?,翩然的轉過身,“可弄死你,臟了我的鞋底?!?/br>大蜈蚣大喜:“謝大人饒命?!?/br>千玦公子輕笑,字字珠璣:“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此時,寧采兒一身舒爽的睡了小會,忽然聽到奚風警惕的說話聲:“你是誰?”寧采兒睡得正酣,艱難地眨動下眼皮,朦朧地瞧見樹蔭下光影浮動的白影。“采兒?!蹦锹曇魩е鴰追至栀那鍥?,仿佛雪山飄下的透亮雪絮,徹底冷醒神志不清的她。千玦公子,他怎么回來了……奚風的容貌可譽為鳳表龍姿,可與眼前的白衣人風采相比,竟堪比云泥之別。那人忽然現身之后,竟從未看過奚風一眼,眼中只有寧采兒一人,更叫奚風很不舒服。寧采兒狼狽起身,驚慌與他對視:“你……”千玦公子上下打量她,眼底陰翳的墨色漸漸轉濃,仿佛驚起千番的驚濤駭浪。寧采兒捋了捋衣衫,才恍然想起,這時的她正發絲凌亂、衣衫不整,還穿著奚風的道袍……第三十四章生死存亡間千玦公子性子清冷,從不怒形于色,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