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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翩然的轉身離開。寧采兒埋頭翻動濕漉漉的書簍,抬頭發現他早已走遠,想起還沒將銀兩賠給他,連忙背起書簍追了過去。千玦公子看似步履輕緩的行走,疾奔的寧采兒卻無法趕得上,他的身影晃到涼亭處才停下,累得寧采兒氣喘吁吁。昨夜被扯壞的帷幔丟棄在地上,破損的瑤琴仍擺在大理石桌上,寧采兒看著這些覺得分外慚愧。她掏出所有銀兩,捧到他的眼前:“不知夠不夠這些賠償?”千玦公子往石凳上一坐,端起酒壺倒了杯,看也不看銀子一眼:“你這是要賠償何物?”寧采兒心道這是貴人多忘事嘛,指著斷裂的琴弦道:“就是我昨夜撞壞的這琴?!?/br>千玦公子眼眉上揚,含笑的看向她:“憑這些銀子,你覺得夠嗎?”寧采兒微微一愣:“不知還差多少,我再想辦法賠給你?!?/br>千玦公子抿了口清酒,悠悠開口:“先坐下談吧,站著不累嘛?!?/br>寧采兒聽話的坐了下來,想起一直還不知他的名字,問別人前出于禮貌得自曝姓名,可寧采兒一聽就是女子的名字,只得借用哥哥的名字一用:“我叫寧采臣,敢問公子的高姓大名?”“你說你叫寧采臣?”千玦公子將酒杯夾在指間捏緊,目光叵測的打量她。寧采兒被他看得心顫不已,瞧這美公子的神色,不會是認識她哥哥吧。恰在這時一股寒風襲來,一身濡濕的她鼻頭突感一癢,別過臉打了個噴嚏。“好像有點著涼了,要不我換件干的衣裳,很快就回來?!?/br>寧采兒急匆匆地正要離開,濕淋淋的鞋子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腳底突然一滑,她的身軀在慣性下一個傾倒,順勢將某人壓在身下。只見一張美得傾城的臉近在眼前,兩人的身體緊緊熨貼在一起,而她的嘴竟碰撞上他的薄唇。與她對視的眼眸同樣露出驚愕之色,只是一會那神色變消失無蹤了。寧采兒尷尬無比挪開嘴唇,連連道歉著從他身上起來,又被一雙臂膀撈了回去。涼亭掛著白紙燈的燭光浮動,映得這雪衣美人的側面或明或暗,他的指尖撫上淡色的唇瓣,眉眼彎彎低低一笑:“為何你每次如此莽撞?”“公子,我并非有意?!彼€是初次與一個男人肌膚相親,即使不照鏡子也能猜到此時自己的臉孔,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了。“叫我千玦就好,都是男人怕什么?!彼稚煜蛩囊陆?,不容置喙的說道,“不用那么急著回去,先把衣裳脫下來,桌子下面有爐子可以烘干?!?/br>“不用,我自己可以?!睂幉蓛黑s緊護住胸口,一口回絕道。“你可知道這琴值多少錢?千年古琴,萬兩黃金難買,你賺一輩子都賠不起?!?/br>寧采兒被堵得無話可說,臉露為難之色。他一手勾起她圓潤的下頜,一手輕解她衣襟的扣子,細長的眉眼斜睨著她,舉手投足魅色入骨,聲聲吸人魂魄:“不如把你整個人賠給我,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一下?!?/br>第七章春意迷人眼寧采兒羞赧地起身要走,被拽住手腕拉了回來,一下攬起抱到石桌上。千玦公子站起身逼近,把兩手撐在她兩側,低頭看著她:“你不是說要陪我琴嘛,怎么怕成這樣?!?/br>“千公子,你我都是男人?!睕]了退路的寧采兒手足無措,搬出個理由搪塞他。“是男人又如何?”他的唇貼近她的耳畔,在耳輪廓呼了口氣,如貓抓似得微微的癢。這張如畫的臉與她只有一掌的距離,他又如此曖昧的逗弄,寧采兒何曾被這般調戲過,差點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強制振作的凝了凝神,撐著桌面往后倒退。“我會慢慢想辦法還你,用不著這個法子?!?/br>“這個法子是什么,恩?”千玦公子壓低聲音低笑,抬手輕解她的衣扣。寧采兒一身衣衫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里頭是一塊緊繃繃的束胸布,裹住了少女豐腴的秘密。“這是何物?”千玦公子問道。寧采兒以為他說的是束胸布,支支吾吾道:“是裹傷布,我胸口受過重傷,公子還是放我一把吧?!?/br>“那我更應該解開了,看看傷到了哪里?!鼻Йi公子撫上她的束胸布,摸到胸口的兩處隆起,“看來你傷的很嚴重,居然腫成這樣,要不要抹點藥膏?”“不用,我今日已經抹過了,解開對傷口更不好?!?/br>她的胸脯原本就被裹得脹痛不已,這一撫摸更激起渾身微顫,猛地往后退了退,不慎從石桌掉落下去,幾乎摔得臀瓣開花。寧采兒摸滾帶爬的起身,滿是尷尬道:“我先回了……”說罷,她胡亂整理凌亂的衣衫,狼狽不堪地逃離。這美公子居然是個斷袖,想起離考試沒多久時間了,她不能待在蘭若寺太久,至于賠償瑤琴之事,所謂的價值連城可能是他故意戲弄自己,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千玦公子見她身影消失在樹林間,目光流轉光彩堪比星月,笑中帶著一絲戲謔:“蘭若寺是我的地盤,你能逃去哪兒?”寧采兒跑回臥房后收拾行李,打算翌日清晨就動手離開,可沒多久她的腦袋昏昏脹脹的,摸了摸額頭心道這是發燒了吧。結果這一天她都倒在床上起不了身,簡單地用了條濕毛巾搭在額頭,一睡下去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次日深夜時分,一個淡黃人影溜進了房門,悄然走到寧采兒的床頭,蹙起眉頭打量她微紅的臉。千玦公子素來不喜與他們這些鬼奴親近,更別提凡間里的骯臟活人。葉黎還是初次見他這般親近一個人,細看這少年的面容倒也算美胚子,可還是沒什么讓他覺得特別之處。這凡人應該是中了傷寒,此時是陽氣最弱之時,雖看不到肩頭的陽火,還是可以吸出她的陽氣。葉黎雖然勾引過無數男人,卻從來沒跟他們肌膚相親過,也不想碰一下寧采兒,直接撬開她的嘴巴,隔空吸取她的陽氣。灼熱的陽氣灌入葉黎的口中,寧采兒的臉漸漸由紅轉青,凝潤的肌膚仿佛變得了干涸的花瓣,眼皮在痛苦中艱難的想撐開。在她命懸一線之時,葉黎被巨大的力道拉開,一只修長的手擒住他的脖子,體內陽氣又重新吸入另一個人嘴里。那人將葉黎推倒在地,沉聲道:“我不是說過,不準碰她?!?/br>栽在地上的葉黎定睛一看,見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