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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沈子齋說說季鳴春升官之事呢!王瑜自然不肯再去王府的,只哼道:“誰稀罕誰去?我才不去?!?/br>韋清眉正要說話,外間就有婆子遞了信進來道:“鐘奶娘到了城外了!”韋清眉一聽,一下站起來道:“不是說還要兩天才到的么?這回來得倒快?!闭f著喊管家去接鐘奶娘等人。王瑜一聽鐘奶娘來了,畢竟是奶大她的奶娘,自也歡喜的,只一想鐘奶娘此來的目的,又嘟起嘴,極不高興了。韋清眉怕她多想,便道:“真金不怕洪爐火,外間傳什么的都有,咱們接了鐘奶娘過來,便要證實,外間傳的話全是謬論?!?/br>王瑜心里雖不舒服,可是鐘奶娘都來了,她總不能再黑著臉。兩個時辰后,管家便接了鐘奶娘一行人進府了。好幾年未見面,鐘奶娘一見著韋清眉等人,忙忙行禮,喊道:“老爺,夫人!”王瑜也忙上前和鐘奶娘相見,扶住了道:“奶娘老了許多哪!”鐘奶娘一見著王瑜,不由拉住道:“京城水土果然養人,瑜娘卻是漂亮了許多?!?/br>韋清眉早讓人搬了鐘奶娘的行李進來,又讓她去洗漱,一時大家吃飯。飯后,上了茶,大家才說話。當著王瑜的面,韋清眉便讓鐘奶娘再說一遍當年的事。鐘奶娘見王瑜倚在韋清眉身邊,母女親密,且再看王瑜相貌,確實和王家人有幾分肖似,因定下神,當年極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那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可能被人在眼皮底下換走了娃兒呢?鐘奶娘回憶再三,便沒有說出當時眼花,看見娃兒腦門有頭發,過后再看,卻是光頭這件事。王星輝和韋清眉聽完她的話,確實和小玉蘭并夏氏夫婦說的一樣,因又問當時到顧富商家里之后發生的事。鐘奶娘這個卻敢打包票的,道:“到了顧富商家里,我和管家輪著看管瑜娘,除了沐浴和如廁,我半步也沒有離開瑜娘了。且當時抱著瑜娘到顧富商家里,瑜娘身上有何特征,穿了什么小衣裳等,是牢記住的,怎么也不可能被人換了?!?/br>王星輝和韋清眉聽著,再次松了口氣。王瑜也露出笑意來,抬眼看韋清眉,阿娘,我就說了,外間有人故意傳謠言呢,偏你疑心,硬要請奶娘上京來分證。一時天黑了,各人便去安歇。韋清眉只在房內坐著,撥了撥燈芯,和王星輝道:“鐘奶娘還藏著一些話沒有說的?!?/br>王星輝問道:“何以見得?”韋清眉道:“適才進門,鐘奶娘看見瑜娘時,并不是確信無疑的樣子,卻是打量著瑜娘,似乎也有疑惑。說起在破廟生產那夜,鐘奶娘更是數次去看瑜娘,頗為可疑?!?/br>王星輝也注意到鐘奶娘的異狀了,這會聽著韋清眉的話,點頭道:“鐘奶娘老了,不若以前機敏,她自以為掩飾得好,其實露了更多疑點出來的??礃幼?,她也不確定瑜娘是否換錯了呢!”韋清眉沉吟著,若是鐘奶娘一來就說王瑜是抱錯了,她反要懷疑鐘奶娘是被人收買了,但現下鐘奶娘一意判斷王瑜沒有抱錯,她卻是有了疑惑。王星輝道:“瑜娘和咱們王家人這么肖似,應該不會抱錯的,只是中間究竟發生過什么事,令得鐘奶娘疑惑了,總要問清楚的?!?/br>韋清眉點頭,隔一會道:“待我再去問問?!?/br>鐘奶娘回到房中時,雖舟車勞累,卻有些睡不著。她是忠厚的人,當年看見娃兒有頭發,后來再看,卻是沒有頭發的,這件事總是心病。上京途中,本是打定主意,要說出這件事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便由得老爺和夫人去判斷和調查了??墒且娏俗约耗檀蟮耐蹊?,卻是說不出這種疑惑的話?,F下躺到床上了,偏生又不安起來。老爺和夫人特意讓人接自己上京城,不就是想讓自己說實話的么?鐘奶娘正內疚著,突然聽得敲門聲,韋清眉低低的聲音喊道:“奶娘,是我!”鐘奶娘忙應了一聲,起身掌燈,開了門讓韋清眉進去。韋清眉掩好門,坐到床邊道:“奶娘,瑜娘肯定是我們的女兒,這個不會有假。只是當年在破廟,究竟還發生了什么事?你總得說出實話?!?/br>鐘奶娘嚅喃道:“夫人,那會的事,只怕是我眼花,當不得真的,因不敢亂說?!?/br>韋清眉道:“你既然有懷疑,便要說出來,至于是不是眼花,且另論了?!?/br>這當下,王瑜卻也睡不著,提了燈籠,悄悄過來,想找鐘奶娘說說話,才到鐘奶娘這邊,見得她房中有燈光,且聽得有說話聲,一時放輕了腳步,不知為何,就站到窗下偷聽起來了。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第74章鐘奶娘思忖了半晌,方才道:“當年娃兒出生那會,穩婆剪臍帶時,我忙著找小衣裳,回頭時明明見娃兒腦門上有一圈毛絨絨頭發的,待得廟中一暗,再一亮,拿了小衣裳準備給娃兒穿上,卻發現娃兒是光頭的。那會慌急,便想著是眼花,或者是哪兒投來的陰影兒,恰好投在娃兒腦門上,瞧著像是有毛發也未定。因雖疑惑,一直不敢亂說?!?/br>韋清眉聽得眉心直跳,不由問道:“你過后,怎么沒提起?”鐘奶娘慚愧道:“卻沒想太多,又怕亂說惹嫌,因沒有提起。若是隱婆還在世,倒可以問她一問,偏生她又去世了?!彼f著,安慰韋清眉道:“瑜娘身子雖不好,但一直聰明伶俐,也有幾分肖王家人,料著確實是我眼花呢!”鐘奶娘這么一段疑惑壓在心頭多年,現下說出來,卻是松了口氣,便一徑說道極可能是自己眼花。韋清眉心內暗驚,想著自己當年在破廟生產時,據小玉蘭說,她當時也暗藏在廟內的,莫非那會她就趁機出來換了嬰兒,過后再換給夏家?不,不會的,夏仲芳明明像了簡家人,瑜娘又像著王家人,不會是換掉的?且小玉蘭怎能忍心不認親生女兒,卻要認了夏仲芳作女兒呢?于情于理不合呀!王瑜站在窗下,呆呆的出神,奶娘究竟是不是眼花呢?若自己不是爹娘的親女兒,反而是私生女,那不如死了算數!不不,自己不可能是私生女的。一切都是夏仲芳的錯,她奪了我正妃之位,現下又想來奪我的親爹娘,絕不能讓她得逞!王瑜念頭數轉,突然惡狠狠地想:夏仲芳一意想奪我親爹娘,我便奪她夫婿,反正我也十九歲了,還能配什么貴婿呢?就是當王爺的側妃又怎么著了?她思忖著,突然就定下神來,持了燈籠回轉身,輕輕步下臺階,拾了裙角,悄沒聲息回房了。這當下,同樣在念叨夏仲芳的,還有季鳴春。湯圓上個月已生產了,卻是產下一女,并不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