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失控x回家x她
一零一、失控x回家x她
舞瞄了一眼阿魯卡指向自己鼻尖的手指,微微笑了一下,初次見面,阿魯卡少爺。 伊路迷從辦公室的窗戶直接躥了出去,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要脫出他的掌控了。 阿魯卡盯著這個對他來說很陌生的人,奇牙哥哥說她在的話,大哥的注意力就不會只集中在他們身上。雖然他還不太懂奇牙哥哥話里的意思,但是,她有用處這點應該沒錯了。 這是您想要的午餐搭配,煙熏小排陪鵝肝醬,點心是松塔,飲品是草莓汁。舞把手里的托盤放到他面前,請您慢用。 我要手機。阿魯卡雙手平攤伸向舞。 舞在此時是怔住的。她雖然冒死跑了進來,但是她還真沒覺得得到這個機會有這么輕而易舉。他應該早已經被教育過不許輕易提出強求才對,所以這次的成功率她在心里只給自己定了20%,剩下的80%是她毫無所獲,再被處罰一段日子。但是 舞掏出兜里的手機遞過去。 阿魯卡拿著舞的手機玩了一會兒,電話簿里的人就那么幾個,他看來看去也沒有他想聯系的,他想奇牙哥哥了 舞,阿魯卡把手機丟在一旁,雙手再次在舞面前攤開,請給我 舞的神經在這一刻緊繃熬極致。 你左手小指的指甲。 是。舞盯著阿魯卡無辜單純的笑臉,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雖然不知道他在被囚禁期間經歷了什么,但是此刻的強求算是比較輕微的了。 一枚被修剪的很規整的甲片被舞放在了阿魯卡攤開的手心里,一滴殷虹的鮮血在即將落在雪白的絨毛毯上之前,被舞快速調整姿勢啪的一聲滴落在西褲上。指尖的血珠開始隨著心臟的跳動一滴一滴涌現、滿溢、掉落。 舞,請給我你左手無名指的指甲。 是。第二枚指甲被放到了阿魯卡的手心里。 舞,阿魯卡任然是微笑著看向舞,請給我你左手中指的指甲。 是。第三枚指甲被舞貌似輕松的剝下。 當這枚指甲落入阿魯卡手心的那一剎那,他的五官開始驟然消失,只留下虛幻模糊的幾個漆黑空洞。 舞聽到了自己心臟瘋狂鼓動的聲音,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眼前的亞路嘉就那樣默默的盯著她,就像個誘惑人類墮落的邪惡巫師。 時間似乎靜止般沉寂,舞的嘴唇慢慢開啟,她可以許愿了,她可以她終于等到今天 伊路迷沖進監控室,那是只有他跟自己父親知道的房間,快速按下監禁室的門鎖密碼。道道自動開鎖的聲音將舞的思緒拉入更為真實的現在。 誰在打開大門?誰就要來了?!舞被驚住了片刻。但是此時出現的每道聲響簡直就是她的催命符,也許時間充裕的話她還能冷靜下來斟酌想許的愿望,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想,舞無視外界的所有干擾,只專心看著亞路嘉,回家。 舞!伊路迷的聲音乍現,狂躁到要震破舞的耳膜。伊路迷聽到了舞許的愿望,就算是如此渺小的愿望,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動怒。她竟然敢! 好啊。亞路嘉輕飄飄的回答。 舞發現自己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虛幻的如同被攪渾的各色顏料,粘稠的,渾濁的,黑暗的在她消失的那瞬間,她似乎是看到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空蕩蕩的僅僅抓住了空氣的手掌緊緊攥住,舞在伊路迷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亞路嘉在完成給予之后便恢復成了以往的阿魯卡。 阿魯卡伊路迷第一次對自己的弟弟動了殺意。他的存在太危險,不僅僅是揍敵客家的所有人,只要跟他有所牽連,就沒有人可能置之度外。 阿魯卡,伊路迷沉聲問道,舞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阿魯卡面無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他最好從現在起開始祈禱伊路迷垂眸看了阿魯卡一眼便離開了緊閉室。 回家?她的家在哪里?她想回家做什么?! 當所有的希望近在咫尺,而你又可以唾手可得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認為自己勝券在握?舞坐在自己的床上,準確來說是二柏舞位于賽肯鎮的家里,二柏舞的房間二柏舞的床上她都不知道現在要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一切,甚至,她都開始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自己 她,不是二柏舞。 哈哈她竟然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多可笑。她現在竟然只想到要笑,這個機會,對她來說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就這么煙消云散了。她現在連自己將會遭遇到什么都不敢想象。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環境哈哈哈二柏舞哈哈 你是誰? 我是伊路迷少爺的直屬見習,二柏舞。 為什么?!老天爺你特么在耍我嗎?! 回家。這是舞消失前所許的愿望。伊路迷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揍敵客家,又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向賽肯鎮她的家她回家想做什么?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吧。但是轉念一想,伊路迷似乎就想到了舞的初衷,她的回家應該不是這個詞的直譯,而是更為深層的東西。 她想回的家,是所有一切還沒開始的那個時候的家。她想扭曲時間,她想否定現在的一切! 當感覺到有人闖進來的時候,舞連反應都慢了半拍。她就那么木訥的看向自己房間的窗戶被一道黑影從外撞碎,飛散的玻璃碎片飛速直噴向她。 伊路迷沖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扣住舞的臉將她的后腦撞進床鋪中。普通的木制板床經不起如此劇烈的撞擊,散碎一地。 反應遲鈍的舞之覺得大腦一陣轟鳴。很長一段時間,這房間里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是呼吸聲。 第二次。伊路迷騎跨在舞身上,右手心里是舞的臉。 隨著伊路迷話落,舞感覺到脖子上指環的震動。 舞動都不動。如果不是手心里還有人的體溫,伊路迷都開始懷疑剛才那一下自己把她給敲死了。終于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的冷靜,他才放開手,只是仍維持著騎跨的姿勢。 舞的心情就簡單的多,她現在只想有個人來狠狠的揍她一頓,而不是赦免。 失望?伊路迷端詳著舞的表情。不?,F在她的表情只顯示兩個字,那就是絕望。 舞,伊路迷彎腰貼近她的耳朵,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讓我想一想如果這次計劃失敗,你應該已經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準備??上?/br> 死就死吧。舞面無表情,雙眼無神。這次計劃的失敗全部源自她自己的愚蠢,如果現在能死,那也無所謂了,就算將來她有機會對今天所做的選擇后悔,她也懶得思考了??墒悄莻€聲音說了可惜,可惜什么? 你不會死。伊路迷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著,因為有人需要為你今天的魯莽付出代價。你猜是誰? 舞的眼神終于開始有了變化。他什么意思? 你可以繼續裝死。伊路迷語速很慢,但是那幾個失職的管家我覺得這個可以作為你在揍敵客家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認為呢? 她不要。舞的心臟開始抽痛。不管這是出自制約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已經不得不從自我厭棄中迅速恢復過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假冒你的命令策劃了這起事件,請你不要冤枉其他人。 冤枉?伊路迷慢慢的將臉孔移動到舞視線的范圍,長長的黑直發垂下來,成功的為他的面目表情增加了不少陰森氣氛,這不是冤枉。而是我在遷怒。 你怎么能這么不講道理?!舞想怒吼出聲。但是作為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她連罪都認了,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買賬。 就這么定了。伊路迷似終于網開一面坐直了身體,雖然姿勢沒變,但至少壓迫感減輕了不少,由你親自動手。 我拒絕。舞以從沒用過的口氣吐出了這三個字。 伊路迷的臉上有什么陰暗的東西開始聚集。 冤有頭債有主,舞繼續激怒他,就算她的心臟在不斷提出警告,就算你只手遮天,可是隨便處決沒有犯錯的管家你難道不怕被席巴老爺追責嗎? 說的好。還有,謝謝你的擔心。伊路迷的表情繼續往黑暗處轉變,但是你知道怎么才算是對你最好的懲罰嗎? 舞知道。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最討厭的是什么?當然,他相信,伊路迷肯定也知道。 那就是讓你一次就能記住的教訓。伊路迷抬手耙了額前一下垂落的長發,簡單的刑罰對你來說根本不夠用,你需要更深層的,精神方面的教訓。 這個變態!舞開始只是覺得心臟疼,再然后就是頭疼。難道剛才伊路迷突然給她腦袋來的那一下子,讓她的大腦受傷了?可是為什么她想要開口求他,也許她真的應該求求他 當舞抱著頭疼到冷汗流下牙齒打顫的時候,伊路迷已經被黑暗扭曲的念力包圍。 兩人在相互對抗著,但是明顯的,伊路迷占了上風,而舞,還在求與不求中掙扎。心臟與大腦同時產生的痛感已經在同時叫她示弱,再繼續對抗下去她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牽連好幾個無辜的人。但是自己求了就能解決問題嗎?他鐵了心要整她,就算她跪下來舔他鞋底他都不會收回命令。就像他了解她一樣,她又何嘗不了解他。 五官猙獰的伊路迷慢慢的俯下身,探出唇瓣的舌尖沿著舞裸露的頸部動脈由下至上的舔過,然后猛然咬上耳垂下方的嫩rou。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來,他用舌卷起腥甜的血液吸進嘴里 終于,舞在重壓之下暈厥了過去,也完美的躲過了伊路迷完全黑化的那一瞬間。 舞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