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潮

    葉芝芝在桌前坐定，翻開書本。

    前排的吳悅苒扭過頭：芝芝，我和我爸說了，你來吧，以后周三下午晚自習不見不散！

    葉芝芝的物理成績在高一下學期斷崖式下跌，上學期期末還考九十多分，這學期期中就創了十八分的新低，她對后面大題一頭霧水，全靠擺幾個公式安慰自己起碼不是白卷，而前排的好友吳悅苒的爸爸是火箭班的物理老師，也是全市有名的物理老師。吳悅苒每周三的晚自習被爸爸叫去開小灶，看到好友為物理成績低落，順勢邀請她和自己一起。

    吳悅苒的同桌杜佳杰插嘴：加我一個加我一個，你們去干啥，晚自習逃課去哪里？

    吳悅苒對他翻了個白眼，杜佳杰肌rou發達頭腦簡單，體育特招進這所學校，之后也不把學習放在心上，上課不是睡覺就是偷偷在桌洞里玩手機。

    葉芝芝的同桌喬蘿湊過來道：吳老師好帥，你不說他是你爸我都以為他才二十八九呢。

    隔了一條走廊的另一個女生也道：是啊，好帥，要是他是我們的物理老師，我絕對能考90分以上，就沖他的臉，我都能多做幾道題。

    葉芝芝有時候很羨慕吳悅苒，她數次目送下晚自習后吳燁來班門口接吳悅苒離開。自從幾年前爸爸mama在車禍中喪生，她就再也沒有爸爸了，也再也沒有mama了。要是吳燁是自己的爸爸該多好。

    吳燁是校園里的一道風景，他身形挺拔，站在在正直青春的二八少年隊列里都不突兀，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人溫柔又有力量，完美的不可思議，似是女媧造人時對他格外恩賜。

    葉芝芝的思緒還在吳老師那里，而上課鈴已經打響。

    上午第三節是芝芝最喜歡的語文課。

    她趴在課桌上，肚子疼的直不起身，臉色煞白煞白，語文老師目光幾次朝她望去，喬蘿低聲問：芝芝，你怎么了，沒事吧？老師看過來好幾次了。

    葉芝芝有氣無力的低語：肚子疼。

    語文老師走下講臺，見葉芝芝臉色煞白，擔憂的說：實在不行就回家吧，別硬撐。

    葉芝芝本想繼續撐住，但身體實在不允許，班主任給她姑父打了電話，不久送她出了校門。

    校門口，一量低調的黑色奧迪停在那里，與之相配的是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他穿一身西裝，西裝最能展現男人的身形和神態，也最能檢驗男人的顏值，而無疑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把西裝穿出了格調，全方位展現成熟男人的魅力。

    葉芝芝走向周晏濯，周晏濯替她拉開副駕駛的門，芝芝猶豫了一下，坐了進去。車內很安靜，安靜到葉芝芝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喝熱水了嗎？周晏濯發出直男問候。

    葉芝芝將頭投向窗邊嗯。

    去醫院吧。周晏濯駕車駛入高架。

    我要回家。葉芝芝驚訝自己居然對姑父提出要求，之前她在周晏濯面前都是拘謹的，順從的。

    周晏濯眉頭輕皺：芝芝，聽話。

    葉芝芝覺得自己可能是來例假了，在同齡人都來月經的時候，葉芝芝的月經遲遲不來，她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后來生理課老師講這是正常的，有些人就是會晚一些，她才放心下來。

    芝芝囁嚅到：我我可能來例假了。

    周晏濯不語，掉頭駛向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