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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就走進去關上了門。    等她進去之后,安瑤敲了敲喻悅的頭說:你沒發現陰詠一直不太對勁嗎,你還逗她。    喻悅一臉驚訝:是嗎?她哪兒不對了?    她一路上都沒說話!安瑤被她的遲鈍嚇到了。    說起來,那個妖刀給她交待什么遺言了,我還有點想問,后來你老打岔,都沒找著機會。    我就是故意攔著你!你問她,不是讓她自揭傷口嗎?    你怎么這么關心她,難道你喜歡她???    安瑤想,喻悅可真夠遲鈍的。    說話間,司晨司夜也放好馬趕到了。    她倆把東西放好,出來問她們什么時候吃飯。    他們趕路期間,一直沒有好好得吃過一頓飯,這下到了清石城中,又正趕上秘境大會的熱鬧,說不得要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安瑤去敲陰詠的門,陰詠在里面答不餓。    那我一會給你帶好酒好菜回來,飯還是要吃的。    里面沒有回音,安瑤也只好默認她是答應了,與喻悅姐弟和司晨姐妹一起出了門。    剛出大門,就看到對面有家氣派的酒樓,叫做喜客來。    這時正是飯點,喜客來擠滿了客人,小二的傳菜聲不斷,安瑤走進門去,立刻有人過來接引,她們也不好現在說要走,只好擠在門口的小桌上。    幾人坐定喝了口茶,喻悅就捅捅安瑤:你看那邊是誰?    安瑤回頭看,實在是巧之又巧,居然是宴羽和賀傾。她們看樣子也是來遲了,就坐在另一邊的門口。    宴羽顯然也正好發現她們,一時冷了臉,移開了目光。    賀傾看宴羽突然臉色大變,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    所謂冤家路窄。    賀傾是賀家的大小姐,長得又漂亮,本來從小就是眾星拱月的千金之軀,后來更是連天之驕女的宴羽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生順風順水頗為自得。    但那次朱合順暈倒攪了喜宴,雖然錯不在安瑤,但她總覺得事情到底是因施安瑤而起。這次來到清石鎮,一路上入耳的又都是朱雀不愿委身賀家的流言,她就更是對施安瑤十分的不喜。    她們與安瑤同天到清石城,結果到了獨孤家,就被告知說院子已經被人占滿,只好去找了家客棧。偏偏施安瑤一行剛剛進門時無意間說自己就住在對面獨孤家的客院里。她心知是獨孤家為施安瑤預留了住處,卻騙自己沒有房間了。    這明明就是看不起賀家。    她怒火中燒,又無處撒氣。    結果來酒樓吃個飯,都和自己看不順眼的施安瑤坐了鄰桌。    她心說怎么自從遇到施安瑤,就處處不順?    此時她見安瑤看著這邊,以為安瑤還對宴羽念念不忘,不禁大大翻了個白眼。同席的賀家弟子就有人笑說:這不是施家大小姐施安瑤嗎,怎么,吃飯還非要坐到別人仙侶眼前,不害臊嗎?    喜客來里吃飯的都是來清石試煉的世家子弟,對這些事早就耳熟能詳,聽賀家的人這么一說,才發現門口坐著的,居然是四大世家的施安瑤,那個出了名的紈绔女魔頭。    他們這些小門戶的仙門,本就對四大世家里的等級劃分十分厭煩,特別是此次來秘境試煉的少年人,意氣風發,哪一個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旁人??窗铂幊园T,都伸著脖子準備看笑話。    安瑤就知道她們沒好話,但此時她心里擔心陰詠,也沒精力和他們斗嘴,就只當沒聽到了。    但是身邊的喻悅聽不下去,立馬起身道:這不是叛出師門的宴羽和她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仙侶嗎?賀家?誰???我怎么就沒聽過呢?    賀家挑事的那個女弟子直接炸了:你說誰名不見經傳呢?你們喻家倒是出名,只可惜是縱火的出名!    喻悅本來就對沒有捉到喻青的事耿耿于懷,這時候聽到她居然拿這個說事,直接出席要過去與那女弟子較量較量。    安瑤拉住她搖搖頭。    愉悅也不想第一天就在獨孤家的地面上惹事,只好氣沖沖地坐下來。但她到底憋著一口氣沒咽下去,嘴里又嘀嘀咕咕說:賀家來干什么?他們也有拜貼?    賀家位處金陵,與四大世家之一的闕家相隔不遠。世人提起金陵,自然是以闕家為尊。是以賀家常年屈居人下,就是有再好的本事,也被闕家蓋過了風頭。    這次他們前來,自然是有拜貼的,只是發拜貼的獨孤家小仙君,明顯對他賀家并不上心,只是在給闕家下帖的途中,順便給他們下了帖子。    世間之事,最怕一個認真。賀傾一身傲氣,唯獨出身不高,這是她的死xue。    平日里周圍的人都哄著敬著,這次來清石城,樁樁件件似乎都在提醒她出身低微,本來忍了又忍,聽到愉悅這句話,心中所有煩悶都升了起來,忍不住回敬道:我們賀家小門小戶,自然比不上你喻家,你們教的好弟子,縱火燒山,門風不正,害人害己!    安瑤把想掀桌的喻悅按下去,嘆了口氣起身對賀傾笑了一下:這位賀傾仙子,我們同在道門,你可曾見過被妖魔所害之人?    賀傾正想刺她幾句,現在見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不由得譏笑道:您又有何高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