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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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徐藏年起初擔心手機在隨執那兒放了太久會沒電,他向阿紀要了充電寶,充電頭剛插上,屏幕亮起來,居然顯示電量是100%。 ???滿格啊 看來是隨執幫他充好電了,于此,徐藏年拔下充電線,將充電寶放了回去。 徐藏年昨天一整天沒看手機,他現在用小號打開熱搜,卻發現吳思曄的熱搜掛在第三。 怎么回事? 徐藏年點進去一看,見到對方昨天晚上七點多發了條微博,說什么:【雖然我是同性戀,但不是每個男人的屁股我都c】 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于是往下劃,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徐藏年就刷到一位狗仔博主發了前晚他臉色蒼白地從吳思曄房間出來的照片,這條微博下的第一條評論是:【臥槽,精彩了,吳思曄不是同性戀嗎?徐藏年大晚上的去找他干什么】 而這條評論下面點贊最多的回復是:【還能去干什么?你們的哥哥去做運動唄/狗頭】 【牛啊牛啊,兄弟挺住/狗頭】 【你們的哥哥都臟成這樣了,怎么還有不要臉的洗衣機來洗啊/白眼】 徐藏年看著這些侮辱人的評論,剛開始是有些生氣的,過了一會后,他就平靜下來了。 其實沒什么好生氣的,他的確是去跟吳思曄滾床單了,不過,他還不至于塌房,吳思曄的回復表面是踩了他,但對方的意思明顯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牽扯,畢竟吳思曄可愛惜名聲了。 徐藏年退出頁面,回到熱搜排行榜看了看。 真是奇怪了,吳思曄上了熱搜,他怎么沒上去,按他現在的人氣,怎么也得被掛在前十吧。 這樣也好。 徐藏年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些無聊地點了支煙抽,他的緋聞一向很多,真的假的都有,只要影響不大,很多時候他都是選擇視而不見,不做回應的。 今天徐藏年一到劇組,路上有不少人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徐藏年走自己的路,偶爾遇到幾個來打招呼的同事也不過是點點頭當做回應,隨即就進了化妝間。 吳思曄上了熱搜,想必大家也看到那個狗仔博主的內容了,徐藏年近期一段時間不可避免地會成為大家的八卦對象,娛樂圈的蛋糕就這么大,有多少人盼著他塌房,他心里是清楚的。 化妝師每次給徐藏年化妝時都要感慨他皮膚真好,后者聞言后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化妝師忍不住問徐藏年平時是怎么護膚的,有沒有自己的保養心得,徐藏年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說:每天堅持睡前護膚,然后多喝水,多運動,早睡覺。 化妝師嘴角有些抽搐,每天堅持護膚大概是每個明星都會做的吧,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徐藏年沒進娛樂圈之前,一瓶抹臉的雪花膏能用好幾年,很多時候雪花膏都過期了都還沒用完。 雖然早睡覺這種事不太可能實現,但多喝水多運動徐藏年可是落實得妥妥帖帖的。 早上第一場戲,是男主騎車離開家去上學,在便利店給女主買早餐,這聽起來容易,但導演的要求是,讓徐藏年盡可能的在鏡頭前表現出一種少年氣。 因為徐藏年私底下是個寡淡的人,李導不放心,還親自去跟徐藏年道:多笑,陽光點,你想想你的高中生活是怎樣的。 看到李導,徐藏年更笑不出來了,他想到了對方上他時的樣子,圓滾滾的肚腩,干巴又松弛的rou,簡直能讓他對性產生恐懼。 徐藏年點了一下頭,沒說話,這時李導靠近了些,用手上的文件夾很輕地敲了一下徐藏年的頭,低聲說:干嘛板著臉,想想我們做的那個晚上,開心點小可愛。 惡心感涌上來,徐藏年沒溫度地冷笑一聲,李導捏了捏他的臉,笑道:明晚到我房間里來,我等你。 說完,他就走了,去找毛月溪。 徐藏年還站在原地,他看著不遠處的二人有說有笑,李導寵溺地摸了毛月溪的頭。 徐藏年之前聽圈內人說過李導和毛月溪的爸爸是朋友,那么,毛月溪的爸爸知道李導是白天指導演員拍戲,晚上跟演員上床的人嗎? 應該不知道吧,畢竟李導比演員還會營銷人設。 天氣有些熱,徐藏年喝了半瓶水后坐在一邊復習臺詞,他感受著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一個暗戀別人卻不敢說出口的男高中生。 不一會兒,徐藏年笑了,這不是他的本色出演嗎? 他就是暗戀隨執,卻不敢說出口的人啊。 徐藏年雖然學習不是拔尖的,但是他很乖,也很懂禮貌,所以每次開家長,老師都忍不住在黃微面前多夸贊徐藏年幾句,不僅如此,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也很喜歡這孩子。 徐藏年小學四年級開始,就一直陸陸續續地收到女同學送的情書,禮物,不過他向來懂得拒絕,還表明自己上大學之前是不會談戀愛的,所以那些愛慕他的人也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死纏爛打都沒用。 他本以為自己能安分守己地到大學去,直到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同性戀,喜歡上隨執了。 周末,徐藏年肯定要睡懶覺的,黃微體諒孩子平時學習辛苦,所以不會刻意地讓他們早起。 隨執今早不是被鳥叫聲吵醒的,而是被徐藏年吵醒的,他迷糊地睜開眼睛,聽到了旁邊的人嘴里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徐藏年嘴巴微張,一副享受樣,隨執皺眉了,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干什么啊這 徐藏年跟在做夢似的,腦袋往隨執脖子那兒蹭了蹭,后者聽到他說了句:cao我 隨執當即愣住了,現在是用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著徐藏年。 感受到被子下有動靜,隨執輕輕掀開一看他的弟弟,握著那根直挺挺的東西上下lu動。 他媽的這是自慰吧! 眼口已經出水了,隨執有潔癖,受不了這樣的,他推開發情一樣求cao的徐藏年,后者被晃了一下,很快就從夢中驚醒了。 徐藏年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錯愕地看著冷視他的隨執,手掌心黏糊糊的。 哥哥? 隨執不耐煩地下了床,坐到了木椅上。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徐藏年很羞地把東西收回褲子里,他想抽過床頭柜的紙去擦手,卻不小心把jingye蹭在床上了,而且還是在隨執的枕頭上。 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藏年慌了,他一臉難堪,下意識做的事情就是道歉,然而隨執沒說話,像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隨執不理人,徐藏年心里更加慌亂,他道:哥,我幫你洗枕頭套。 不用。隨執移開視線,沒去看徐藏年,后者即刻討好道:哥我給你買個新的,我有零花錢。 這次,隨執像是厭煩了,我說不用就是不用。語落,他暴躁地呼出一口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隨執成了能拿捏徐藏年的利器,徐藏年害怕哥哥討厭他,漸漸眼眶發熱,居然不爭氣地哭了,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這樣。 隨執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用手背抹眼淚的徐藏年,他不能理解徐藏年為什么這么脆弱,動不動就掉眼淚。 呵,也是,徐藏年是從小在愛里長大的人,而他,是個跟小三茍且偷生,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兒,這顆心早就冷得覺得男人哭一下都是矯情了。 隨執起身,走到徐藏年面前,他很高,陰影漸漸罩下來,讓徐藏年緊張又擔心。 突然,隨執伸手掐住徐藏年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向自己。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控制不住地想在床上打飛機,對吧?隨執說這話時,神色淡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這個弟弟。 不過,如果這樣能讓隨執消氣,徐藏年愿意被對方活活掐死。 咸澀的眼淚從徐藏年的眼眶里滑落下來,濡濕了隨執的手掌心,他抽噎著說:哥,我剛剛做夢了 我知道。興奮成這樣,是個人都知道他做春夢了,不過,隨執像是對徐藏年夢到了什么沒興趣,所以沒有接著問,不然徐藏年可能會告訴他:我夢見你干我。 算了 徐藏年眼睛紅得像只兔子,隨執松了人,冷聲說道:我理解你,但是請你注意些。 哥徐藏年吸了吸鼻子,他用那只干凈的手去抓隨執的手腕,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糊糊地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徐藏年這人被嬌生慣養,多少有點脆弱,偶爾還會撒嬌,隨執雖然剛開始看不慣他一個男孩子這樣,但住久了多少習慣了。 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隨執坐下來,徐藏年抽噎道:你剛剛明明生氣了,我聽出來了。 隨執: 哥,要不你打我吧。 隨執順手抽過放在柜子上的紙,強行掰開徐藏年另一只手的手指,后者像是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失措地道:哥,我自己來。 隨執對徐藏年的話置若罔聞,他一邊幫徐藏年擦手一邊說:我不會打你,雖然我真的挺想打死你的。 徐藏年還在一下一下地抽泣,隨執頭都要痛了,為什么這個人這么能哭??? 他有些無語地道:行了,吵死人了,快去換衣服,吃完飯該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