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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口氣,少爺的架子十足。九音聳聳肩,拉就拉,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慢吞吞的走過去,將田爾嘉的疼痛表情忽略掉,伸出手去,拉住了田爾嘉的手。她抓著田爾嘉的手起初是很用力的,也是咬緊了牙關,使勁全身的力氣,但是拉到一半的時候,九音突然松了手,田爾嘉再次摔下去。“??!”比之方才的哀嚎更加的凄慘,可見他有多疼,背上的玻璃碎片,這會兒時全部扎進去了。他疼得咬牙切齒,額頭上的汗水滲透出來。一張俊臉扭曲在一起,像個包子似的,沒了平時的囂張跋扈,這會兒反倒是有些可笑了。九音抿著唇,強忍著笑,拍拍手,從他的身邊走過,用力的江門關上,阻絕了田爾嘉的咒罵。步子竟然也輕快了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心里似乎有些開心,典型的幸災樂禍。所以直接導致了,她撞了人,鼻子一陣陣酸疼,隱隱的還有股暖流,她揉著鼻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九音連忙昂起頭,捏著鼻子,將一只手舉高了。“對不起?!本乓袈唤浶牡恼f著,就要回自己房間去。那人卻沒有讓開,九音向左走,九音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還是擋著她。九音不禁有些惱怒,可是在這里他并沒有惱怒的資本,只好耐著性子將頭稍微低了一點,看著來人,剛想解釋,卻因為眼前這人語塞。“你的眼睛……好了嗎?”僵持許久,田思意才開口,有些艱難的樣子,伸出手來,想要碰一碰她的眼睛,半空中卻停了下來。“好了?!本乓舻谋亲尤匀辉诹餮?,她不得不捏著,發音有些奇怪,像是哽咽的樣子。“好了就好,那就好??!”田思意嘆了口氣,“鼻子流血了?!?/br>他隨手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九音,她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了。純白色的手帕,疊的四四方方的,露出來的那一角,還繡了東西,只是九音沒太看懂,那到底是什圖案。起先是一陣的怔忪,因為這一方手帕,她沒想到,現在還有男人會用手帕,更沒想到,這極其斯文的東西,會出現在田思意的手里。九音并沒有去接,擺擺手,“不用了,血弄上去不好洗,我先走了,去洗洗就沒事了!”說著就要走,田思意卻一把拉住了她,將她的手拿走,手帕堵在她的鼻子前,細細的為她擦了周邊的血跡,然后堵住了她的鼻孔,滑稽的樣子,讓人想笑出聲來。“什么時候回來的?”田思意低著頭問她,聲音里竟然有幾分溫柔。九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覺得久別重逢的田思意變了個人,她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倒寧愿他冷言冷語的諷刺,也好過現在,她完全摸不著頭腦。想要離開這里,身體還被他牽制著,半摟在懷里,只老老實實的回答,“一個多月了?!?/br>田思意的眼眸垂了下去,幫她揉了揉鼻子,淡然的問他,“為什么回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離開的么?怎么沒走呢?”九音怔了一下,她為什么沒走,以前是因為田嬈,田嬈死后,是為了給田嬈盡最后的心意,哪里想到,會被田爾嘉給抓回來?,F在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著,她想走都難,以為她不想走嗎?以為她喜歡過這樣的日子?以為她跟自己過不去,非要來找不自在?一切都只是因為,求不得,不能求。田思意的手慢慢的滑到了九音的脖子,輕輕的摩挲著,“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再見到你的時候,一定要掐死你。就像現在這樣,掐住你的脖子。然后一點點的用力,擰斷了你的脖子?!?/br>他說的認真,手腕也跟著用力,九音一陣的呼吸困難,有些驚愕。但也只是一會兒,他減輕了力度,自嘲的一笑,“下不了手呢!沒用的,竟然對你下不來手了?!?/br>“四個,你下不了收,那就讓我來?!?/br>突然這一聲怒吼,打破了這走廊的寂靜,九音和田思意同時扭過頭去看,田陸曉怒氣沖沖的走過來,眼睛都是血紅的。田思意不著痕跡的將九音擋在身后,對田陸曉笑了笑,“陸曉你怎么來了?找我嗎?有事我們去書房談?!?/br>說著田思意就要拉著他走,田陸曉揮動了下胳膊,彈開了他的手,目光一直盯著九音,好似這樣盯著能夠將九音生吞活剝一樣。“怎么了?四個幾天不在,你還生氣了不成?走吧,今天晚上四個請你喝酒,我珍藏的那幾瓶拉菲,你隨便喝!”田思意拍了拍田陸曉的肩膀,笑的云淡風輕。田陸曉還是擺手,“喝酒不急一時,四哥,等我給嬈嬈報仇了,我們再慶祝?!?/br>田陸曉一直靠近著,田思意還在捏著他,九音卻已經懵了,她隱約覺得田陸曉知道了什么,不敢看他,慌亂的想要逃跑。“你去哪里?!想跑嗎?!”田陸曉看出了她的動向,吼了一聲。嚇得九音渾身發抖,是一種莫名的恐懼,總覺得田陸曉將要說出的話,并不是自己想要聽的。田思意冷下臉來,“陸曉有什么話,以后再說,今天不適合?!?/br>田陸曉怒不可止的,步步緊逼道:“有什么不適合的!四哥你現在還要幫她?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嗎?她這兇手!是她殺了嬈嬈,是她干的!你還要幫她嗎?”“沒有!我沒有!”“你沒有?!那么我問你,當時是誰推了嬈嬈一把?是誰推得她?沒有人退她,她會掉下去嗎?你倒是告訴我,是誰推了嬈嬈下樓?”“不是我,我沒有,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你這兇手!你也配做個人?嬈嬈那么疼你,你竟然殺她,你就不怕夜里有冤魂來找你嗎?!真正該死的人是你!”九音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哭喊著沒有,她并不想那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始料不及的。田思意再次插進來,擋住田陸曉,和顏悅色的勸道:“陸曉,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吧。好了,你先回去?!?/br>田陸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四哥!田思意!你是真的被這狐貍精給迷暈了嗎?她害死的人是誰?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唯一的meimei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嬈嬈怕黑嗎?她現在一個人躺在棺材里,都是因為田九音這丫頭!你還要護著她嗎?你真的色迷心竅?女人你要多少沒有,她那個殘破骯臟的身體,你就那么迷戀?她就是個妓女,被多少人睡過了你知道嗎?我睡過,二哥也睡過!大哥可能也睡過了!”田思意皺了眉,重復說道:“陸曉,有話我們回去說。好嗎?”“不好!你總說我沒腦子,我不會殺人,我做不出那么血腥的事情。我要去告她!”“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