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等著看好戲呢!求誰幫忙,都是枉然。你榮耀的時候,多少人巴結你,一旦你失勢了,多少人對你敬而遠之,不消旁人說,就連自己家的那些個親戚,現在不都躲著不見面么!老爺子中風住院,居然連個來探望的都沒有,任誰看了,不會心酸?嘆一聲世態炎涼?這到底怎么回事兒?還得從棲墨那車禍說起。肇事司機以為沒事兒呢,偏偏沒過幾天就被揪出來了,棲墨的爸爸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心里能咽下那口氣么!于是找人以牙還牙,也撞了那個司機,誰想到,下手狠了點,當場死亡。本來也不是大事,按照田家以前的規律辦事,拿錢消災??蛇@件事被捅上去了,不過也沒什么,田家二伯父,正管司法這一塊兒,給壓下去了,連帶著就包庇一番。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就全都給抖了出來。捅到了中央去,連帶著幾年前,田家的堂少爺殺人案件,也就是黃哥的那事兒,一起給告發了。這回上頭不得不重視起來,田家的這兩位兄弟雙雙下了大獄。老爺子一聽,兩眼一閉,就開始口吐白沫,直到現在都人事不省。這么多事兒串聯在一起了,能沒人懷疑嗎?這就是有人在背后整田家,不然這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還至于這樣?有命案是不假,可也還壓得住,他們田家風光的時候,比這還猖狂的事情也有。只是這一次,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有人在背后擺他們一道。什么叫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短短的幾天,多少封匿名信,都是檢舉田家受賄貪污的,連帶田家的產業,也一起被檢查,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樣。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田家這是風光久了,上頭要查辦呢,也是殺雞儆猴。算他們倒霉罷了!田家人也明白,熬得過去,說不準還能在輝煌幾年,熬不過去,可就不好說了。官場的事情,誰說的清楚,今天你壓著別人,明天,就有可能你被人踩下去。誰還能常勝?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真的到了你的頭上,也就難免被蒙蔽了。田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往上數六十年,田老爺子跟著毛主席打仗,單單是這榮耀,誰能抵得過的?然后是田家第二代,七個兒子有的投身政治,有的投身商業,也別管,是不是那塊料,反正有老子的光環,他們混的也如魚得水。再然后是田家的第三代,也算是杰出了吧??删鸵驗槔蠣斪邮掷锏哪切崣?,被收走了以后,這個大家族,就開始風雨飄搖。所有的繁華,都不過是畫卷中的虛幻。田家的那些個少爺們,各方奔走,不管用什么辦法,先把局子里的人弄出來再說,可事情往往就沒有想象的那么順利。所有的事情都還瞞著棲墨,畢竟牢里面的那個是他的親生父親,又是因為他才被人抓了把柄,棲墨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怎么能告訴他呢。九音那邊也瞞著,理由很簡單,外姓人,到底不是親生的。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天,田思意常來看她,再沒人來了,再加上,她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來不來人,她也不知道。她所奇怪的是,她聽說瞎子的耳朵是十分靈敏的,可是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門再次響起,還是昨天的那個時候,有人進來。九音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人的動作不小,弄出來的聲響很大,這幾天幾乎都是這個時候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還是像以前那樣問了句,“誰?”依舊是沒人回答她的,可九音今天忽然想找個人來說說話,她悶得發慌,也惦記著前幾天田思意說了一半的話題。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護士吧!”那人沒回答她,拿藥瓶,將每一種藥都倒出來一些,按照上面寫著的分量,將花花綠綠的藥片,放在九音的掌心里,又倒了杯白水,等著九音把藥丸放進嘴巴里,自己給喂她水喝。九音今天卻沒吃,前幾天總是這樣,她一吃藥,那護士就走了,連個喘氣的人都沒有了。她以前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可是現在的黑暗,她模糊的世界,讓她渴望與人交談,讓她渴望,呆在很多人的地方,哪怕誰也不理她,她就只是聽聽他們說話也好。“你是男護士?你們醫院怎么還有男護士???你是什么學校畢業的?衛校?你們學校男的多,還是女的多?”她唧唧喳喳的,像個初闖江湖的菜鳥,什么都想知道,偏偏人家不愿意跟她說什么。九音就一直問,鼓噪的很,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專業查戶口的居委會大媽。那人也還算有耐心,聽著她一直的問,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也沒有走開。時間久了,九音有些口干舌燥,她粉嫩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猛的吞了下口水,喉嚨動了動,咧開嘴笑了起來,“你能給我一杯水嗎?”“你能吃藥嗎?”那人終于說話。九音怔了一下,這聲音耳熟,可她看不清人臉,的確是個男人,從他身上的煙草味就分辨的出來,只是這人是誰?“你是誰?”九音忍不住問道。他似乎是笑了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九音向后縮了縮,莫名的忌憚,“你不是護士!”他口氣不佳的碎了一句,“你才是護士呢!”他頓了頓又說道,“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幫你回憶回憶我是誰!”帶了些調笑的口氣,九音差不多猜出這是誰來了,剛要開口,就被他用力一扯,倒在他懷里,緊接著藥丸扔進了嘴巴里,他的唇也跟著印了下來。九音的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她知道他是誰了,是田陸曉,不是因為這一吻想起來的,而是靠近了他身上的這種味道,以及方才他的言語。令人驚奇的是,被田陸曉吻著的時候,他竟然是溫柔的,他略微的張開嘴,有液體緩緩地溜過來,鉆進她的喉嚨里,帶走了一些藥丸,還有一部分流在她的口中,他含著來喂她的水卻不夠了。藥丸是糖衣包裹的,最開始的帶了點甜味,可卻不是九音喜歡的,漸漸地糖衣被融化了,就只剩下苦澀。田陸曉的舌頭卷著她的舌頭,將那些苦澀的藥丸,牢牢地壓在她的舌頭上,形成一方困頓,讓那些藥丸停留在原地,他的舌頭,與她的舌頭,一起感受著那些苦澀的味道。頃刻間,兩個人的唇齒間,都是藥丸的味道,甚至覺得,連呼出去的氣息,都帶了苦澀。如此想來,這幾天都是田陸曉來喂她吃藥的,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是不愿意跟自己說話?看來是的,上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