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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回家,小心你,只是我沒想那么多,沒有聽他的?!?/br>這話說得是沒錯,田思意確實是提醒過她,只是她沒有聽,她又猛地一震,田思意為什么要提醒她呢?田陸曉驚訝的看著她,“四哥半夜去找你?!”九音眨了眨眼睛,無所謂的說著,“怎么了?四哥經常半夜去找我……聊天??!”為不是總跟我求饒的么?這一次田陸曉看著她,越來越陌生的神色,像是有些受傷,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四哥,對他最好的四哥,明明知道,是這丫頭害了他,還要去跟那丫頭好嗎?“賤人!你怎么就那么下賤?勾搭一個又一個,現在又來禍害我四哥嗎?!”九音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扭著頭看他,冰冷的目光,輕蔑的申請,“我跟四哥的事情,你管得著嗎?你盡管拿了那錄像帶去給四哥看,就算他不是真的愛我,你上了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四哥會不會心里不舒服!”九音故意這樣說給他聽,并不是想要激怒他,只是想給自己找一條活路,讓田陸曉有所顧忌,就不會把那錄像帶公布出去。畢竟也關系到了田思意,那是他最愛的哥哥。這也就是為什么九音沒有拿田藝馨來壓他的道理,比起這個威嚴的大哥,田陸曉更尊重四哥,反而經歷了留學這件事,田陸曉對田藝馨也是有些怨言的吧!她就是在賭,賭田陸曉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顯然的,她贏了。因為田陸曉掐著它脖子的手,始終都沒有用力,最終他放開她,倉惶的離開。臨走時說了句,“你要是敢欺騙我,我會讓你比今天更凄慘!等著!”一句警告的話,她不敢不放在心上,今天這樣過了這一關,那么以后呢?看來田家還真的不是一個久留之地。只等著田嬈的病好了,或者知道她真的得到了幸福,她也就什么都不會再顧及了。從這里出來,她打電話給家里,說自己迷路了,掉在下水井里,被困了一夜,渾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今天早上才借著光亮爬上地面,手機才有信號給家里打電話。田嬈只顧著心疼她,并沒有多想,風風火火的就跑去找她。一見到九音,田嬈也沒管她身上有多臟,一下子抱在懷里,眼眶早就紅了,她是一夜沒睡,就在擔心這丫頭了。“怎么就掉進去了呢?這些人好好地地井蓋怎么還沒了?!回頭我找他們去!”田嬈滿是心疼的看著她。九音咧開嘴傻笑,“大晚上的我沒看到,陰溝里翻船了。姐,你別擔心。這不是沒事兒了么!犯不著,跟那些沒人性的生氣。過去了?!?/br>卷二01春節,也叫做過年,聽說很久以前有一只叫做年的怪獸,經常為害人間,后來不知道是誰想了個法子,在農歷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戶戶都要大擺宴席,來供奉年獸,并且還要放鞭炮。這么個傳統一直傳下來,這么多年過去,或多或少的都失了原來的味道,從熱鬧,到了冷清,從重視,到了稀松平常。似乎也只有老人和小孩喜歡過年了,老人們愛熱鬧,小孩子喜歡壓歲錢,如此簡單。對于田家這樣的大家庭,過年是頂重要的,又和往常一樣,旁系的直系的親屬歡聚一堂,為首的自然還是田老爺子。幾個老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只差抱頭痛哭了,每一年都是如此,他們之間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而今年缺了一個人,他們當然更是有話題可聊。他們的一位親弟弟,去世了。就是那位黃哥的爺爺。(橘*泡泡魚手打*園)原本大家都以為,黃哥會去給他爺爺送終,可是直到火化了老人,他都沒有出現。棲墨去找過他,可是他避而不見,早就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會再回來。只是老人的最后一面都不肯見,的確令人發指。棲墨那天差一點就砸了黃哥的店,雖然說老早都明白,但是真的這一天到來了,還是為了他的絕情而痛心,人之將死,為何就不能滿足老人家一個愿望?還是九音偷偷地攔住了棲墨,人都已經死了,黃哥見不見,來不來,不都是一樣嗎?他來了,要遭到這些所謂長輩的責罵,老人也活不過來。他不來,興許自己已經在某個地方拜祭了。何必強求?今年的春節,九音比以往要高興一些,她十八歲了,法律上是成年人了。不高興的,反而是田嬈,她二十歲了,為此而愁眉苦臉。九音知道這原因是什么,因為二十歲的這一年,田嬈要跟張西亞訂婚了,也就意味著,她即將嫁為人婦,離開這個生長的地方,而張家的人,顯然不會像田家人一樣的寵著她,她公主一樣的生活,可能就要結束了。田衫非說的對,這樣的大家族,還是封建的。有許許多多的規矩,婚姻還是講究門當戶對,所有的一切,都要跟家族利益掛鉤,哪里容得你自己做主?在年底這一天,最大的驚喜,莫過是田陸曉歸來了。田老爺子看見自己的這個孫子,險些熱淚盈眶。老爺子似乎越老就越重視親情了,對于這個差不多四年沒回來過的孫子,沒有一句的抱怨,拉著他的手,一直關懷著。田陸曉也乖巧的抱了老爺子,“爺爺,我這不是回來了么!沒拿到學位哪里有臉回來??!好了好了爺爺,我這一回來就不走了,為咱們社會主義做貢獻!”倒是像個乖孫子,哄得老爺子喜笑顏開的,時間久了沒見面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一些叔父伯父,也紛紛來夸獎了田陸曉幾句,老爺子拉著他去了書房聊天。九音站在田嬈的身邊,看著田陸曉從自己面前走過,感覺到他的目光曾經有一瞬間瞥向了自己,她也毫不畏懼的,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一眼,甚至還對著他笑了笑。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卻讓田陸曉詫異了,因為這丫頭變得跟以往不一樣,他想見到的那種驚慌失措,完全沒有機會看到,這難免就不好玩了。而這些又落入了沙發里,那個煙霧繚繞的男人眼中,他指間夾了一支香煙,并不急著吸它,只是看著那支煙,慢慢的燃燒著。旁邊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煙要燒完了?!?/br>田思意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將那煙頭熄滅在水晶一眼的煙灰缸里,對棲墨笑了笑,“是啊,已經完了,可這香煙還不知道,自己被重視的時光,就要結束了?!?/br>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掃了一眼九音。這句話九音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因為離得并不遠,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多去猜測。田嬈已經拉著她去了花園里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