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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落了雪,因為熱量已經融化,便成了晶瑩的水球掛在她的睫毛上。棲墨一時失神,抱著她的手臂也忘了收回,他的笑容收斂了,大腦一瞬間的空白,慢慢的靠近了她。九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低下頭,他那張天空一樣干凈的臉,在她的眼前瞬間放大,突然唇上一陣的濕熱,她驚恐瞪大了雙眼。49親吻,是四片嘴唇的相互觸碰,是被蠱惑的靠近,又或者是情不自禁的流露。那么這一刻,田棲墨是其中的哪一種?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那一吻,沒有包含任何的情欲,只是單純的想要靠近她,感受她的喜悅,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用這種方法。但知道的是,當自己的雙唇,碰到她的雙唇的時候,心跳加速了,他渾身像是觸電一樣的,蘇蘇麻麻的感覺,又像是觸電一樣,無法自己離開她的唇。這一切發生的突然,讓他們誰都沒有機會去思考。九音的大腦更是亂作一團,這雙唇不是沒人碰過,每個人留下來的感覺都是不同的。而她的反應也是不同的,有過厭惡,有過反感,有過抗拒,有過蠱惑。而這一刻她慌亂了,這個人是棲墨,是第一個對她的人,那一年的夏天,他少年時代明媚的笑臉,刻印在她腦海里,一直揮散不去。就算在棲墨之后,陸續有人對她好過,小五哥為她做了那么多,不是不放在心上,大哥給她那么多舒適,不是不感激,兒怎么都沒有棲墨來的動容,或許就是因為那是第一次,所以她能記一輩子,是不是這就叫做刻骨銘心了?當他的雙唇離開她的雙唇的時候,她面色潮紅,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他也沉默著,思考該如何解決自己一時失控的后果。雪越下越大,落在他們的頭頂,落在他們的肩頭,腳下的積雪也已經爬上了鞋面。“阿嚏……”九音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打破了這僵局。棲墨伸手將她身上的落雪掃落,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九音抬頭對他笑了笑,權當作方才什么都沒有發生,免得棲墨尷尬,輕聲說道:“七哥,我不冷?!?/br>棲墨執意讓她穿著,“都打噴嚏了,還不冷?”“七哥我穿的比你多,你瞧你,里面只穿一件襯衫,真是臭……愛美。比女孩子還愛美?!?/br>“剛才是想說我臭美吧?你這丫頭!”九音眼睛笑得彎彎的,不置可否,幾句話讓氛圍緩和了下來,不再那么尷尬,也不再那么僵硬。她想的清楚,既然不知道那一吻的含意,就這樣算了吧,當做是自己的錯覺。“我們回家吧!我姐該著急了,都這么晚了!”“我打過電話了,放心?!?/br>九音哦了一聲,轉身朝他們來時的方向折回。“九音!”棲墨突然叫住她,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叫她。九音扭頭看他,“七哥怎么不走?”棲墨頓了下,“剛才……”九音唇邊的笑容漸漸的蕩漾起來,像是春風拂面一般,“七哥,你再不走,雪都要把我們埋上了!快走吧!”不由分說的,九音快步向前走著。棲墨還在遲疑著,對于方才那件事情,他叫住她的那一瞬間,是打算要給她一個說法的,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說什么了,這種矛盾的心理,像是一把火,燒灼著他的心,噼里啪啦的。他看見她走遠,自嘲的一笑,這算什么事兒?只當剛才是撞鬼了吧!回去的路比來時的路難走一些,深一腳淺一腳的,車停在巷子口,他們去的時候,車上已經覆蓋了許多積雪,并且在不斷的增長著,可見這雪下的有多大。開了空調,車里一點都不寒冷,九音將衣服還給棲墨,無意間碰到了他的手,竟然還是溫熱的。因為是雪天,又是夜晚,所以馬路上的積雪沒有人清掃,車輛行駛相對來說比較緩慢,也為了安全起見。九音將書包抱在懷里,想打開看看里面的書本有沒有因為落雪而弄濕,突然瞧見了那紅色的錦盒,遲疑著拿出來,是方才黃哥送的,那只翡翠兔子,窩在掌心里,冰涼一片。她驚奇的發現,不同的角度看過去,這只兔子的表情竟然也不盡相同,說一句巧奪天工,也當得起,九音還從來不知道,兔子也是有這么多的深情的。越是這樣的精巧,她就越是不能要,方才不好推辭,這會兒交給棲墨也是一樣的。將兔子放回到錦盒里,一股腦的塞給了棲墨。棲墨呆愣了一下,“這是做什么?”九音堅定的說著,“我不恩呢個要,七哥幫我還給黃哥吧!”棲墨略微皺眉,“給你了,你就拿著。七哥的話也不聽了嗎?”九音搖搖頭,“不是的,七哥這東西肯定名貴,我還不夠那分量拿這個。幫我還回去吧!你們關系想來是不錯的,你給比我給好得多?!?/br>棲墨自嘲的一笑,有些惋惜,有些無奈,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我倒是希望,他能拿回去,只可惜,他是鐵了心了!”九音不由得就是一陣的納悶,“七哥……”棲墨緩緩的開車,也不看九音,倒真的像是自言自語了,“知道他是誰嗎?你叫他一聲哥,還真是沒錯?!?/br>不做聲,是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而棲墨大概也沒想要她搭話,自顧自的說下去,“他原來也是姓田的!他的爺爺跟咱們的爺爺是親兄弟,我叫他一聲堂哥?!?/br>九音著實一驚,那么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也會是田家的人?但是,怎么說自己姓黃呢?棲墨嘆了口氣,平淡的開口,訴說著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為過去太久了,所以才這樣的淡然。“他曾經殺過人,法院原來是要判死刑的。但是田家的人怎么會同意呢?倒不是因為骨rou親情,只是家族的面子問題。田家這樣顯赫的家族,會出一個殺人犯嗎?這樣的事情,想要擺平,也簡單,無論是錢還是權,總有一樣可以解決的。但是后來,這件事情被曝光了。黃哥他那樣的性子,也是忍受不了田家那些長輩的指責。他是被趕出家門的?!?/br>在聽到田家兩個字的時候,九音就開始皺眉,大家族有什么好,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是什么都能犧牲了的。黃哥還是親生骨rou都尚且如此,那么她這個外來的呢?棲墨抓著方向盤,也不知道心思到底在沒在開車上,緩緩的又開口道:“我小時候跟他的感情很好,比大哥二哥他們都要好得多,就像是我的親生哥哥一樣。從來沒有人敢欺負我,都知道他是我哥哥。再后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告訴我,他不再是田家的人,他說他姓黃。他挑中黃這個姓氏的理由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