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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深信不疑吧?那么那個陣法豈不是不頂用的?”李落云扶額長嘆,搖著頭一臉無奈道:“虧我剛才還夸你聰明!弄了半天原來你就沒弄明白。巫術的咒語是選擇性的,我當時咒語只對著趙載一人,你們當然沒事。就跟下毒一樣的道理。這和你一開始信不信壓根就沒關系?!?/br>邵敬錫一聽此話立馬嗤笑一聲,大為不滿問道:“那你怎么還會把自己擱進去?真是夠笨的!”“廢話!”李落云氣不過地雙手一拍,沒好氣地把話頂了回去:“也不看看我是為了救誰?還不是因為趙載以他血為引,要吞噬你們。你被困在尸蟲堆里頭也想跟著腐蝕成汁?為了不讓你們有危險,我只好犯了大忌,施咒者在自己陣法內獻祭自己鮮血,就把我自己也陷入殺魂陣內了?!?/br>邵敬錫哼了哼氣,面上表情不變,心里頭卻是一暖,當下不再說話。李落云知道邵敬錫就是個刀子嘴巴豆腐心腸,聳了聳肩推攘著邵敬錫,笑問道:“怎么樣?感不感動???感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你就留下唄?!?/br>“去——閃一邊去。誰感動了,我不說話是被你氣的。有你這么笨的人嗎?明知必死無疑還這么做,蠢死了!”罵歸罵,邵敬錫嘴角掩不住地透出一絲笑意。“得了,算我多事。哎——傷人心啊?!崩盥湓茡u頭擺尾地笑模笑樣了一番后,突而面色一變,顫聲道:“我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br>“哪?”邵敬錫被李落云這么一嚇,跟著發急追問。“我終于知道他為什么用玲瓏醉了。玲瓏醉本來就是延康為五殺魂陣留的后招為了逃生用的。當時周厲王被驅逐后,延康自然也逃脫不了。西周百姓請了更厲害的巫師同樣設下了五方殺魂陣將延康困入其中,想要讓他自食其果。同樣被困入陣內的還有延康的妻子?!?/br>“結果就是那延康用玲瓏醉逃生了對不?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說趙載沒死?”邵敬錫面色頓變,猛地起身,雙目赤紅,滿心的震驚。“不是!他的確死了。這就是這招為什么叫做玲瓏醉的原因。本來這的確是逃生法,可是那延康也深愛著自己的妻子,據說他妻子閨名就叫玲瓏?,F在的玲瓏醉就是當時延康在陣內急中生智變化出來的。為了救出自己的妻子,所以延康甘愿赴死,把生機留給了自己的妻子?!?/br>邵敬錫表情一僵,帶著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你的意思是趙載就用了這么舍己為人的無私方法救了你?少惡心人了!”“現在明白我為什么之前如此不安了吧?不過我現在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了。玲瓏醉除了還可以舍己為人外,還有一點。延康這樣的精明歹毒的人自然會充分利用一切可能,趙載也不例外。施展玲瓏醉后,舍己的那個人雖然會消失,可是會殘留一縷思想,就是那個人平生所有的巫術本事會全部傳給當時在陣內的某個人?!崩盥湓萍又亓恕澳硞€人”三字,目光炯炯地回視邵敬錫。“這么說來——”邵敬錫凝神沉吟了片刻后,猛地抬頭驚問:“你的意思是趙載雖然消失了,但是他所有的巫術能耐全部保留下來傳給了陣內的某個人?是誰?”此話問出口后,邵敬錫雙眸緊緊一縮,隨即睜大,手指李落云,又指了指自己:“當時在陣內的只有我,你,童秋水。我不算是人,你也不可能,只有——童秋水!”。不關秋水事第六十三章上部結局3第六十三章上部結局3霍晉恒站在軍部醫院門口,站得腰桿挺直,像是雷打不動的姿態,其實那是裝樣,心里頭沸騰不已,端是看著童秋水從車上下來那刻,立馬禁不住地在那張玉面上深深溜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心跳都上了喉嚨口。人卻是不動,表情淡然得不顯山露水,待童秋水走到跟前,這才波瀾不驚地說道:“其實他們傷得不嚴重,秋水——你不用特地跑來的?!?/br>他這頭面上淡,童秋水卻渾然不覺,一張嘴鶯聲嚦嚦,粉光紅艷得耀人眼球:“晉恒,你也受了傷,要多注意自己身體?!?/br>霍晉恒滿心歡喜轉而又滿心蕭瑟,理智告訴自己童秋水只是客套話罷了,可是心卻管不住地遐想,自我陶醉地想從話中感受出絲毫情意來。兩人邊走邊說,一路上童秋水笑臉盈盈,眉彎含翠,蕩人心脾。蕩漾得霍晉恒一路都在恍惚,滿心糾結。他忘不掉那時童秋水和李落云的生死相依,他也自知自己毫無機會插足倆人之間。堅持到最后反而變成了糾纏,他不愿變成這樣,可是說出放棄容易,做到卻實在艱難。病房內樂兮堯正在穿軍裝,他雖然受了藍錫卿一腳有點內傷,好在并不太嚴重,養了一兩天,就躺不住要出院了。藍錫卿在他病房內活蹦亂跳的,本來他的昏迷是因為趙載的巫術,如今趙載已除,自然恢復神智了,倒是外傷不少,當時昏迷不醒的他被尸蟲人打成了豬頭。打成了豬頭的藍錫卿正在病房里聒噪著,不停追問著當天的驚心動魄過程。樂兮堯不堪受擾,打算直接穿衣走人。正待兩人熱鬧著,童秋水和霍晉恒進了門。藍錫卿一見是童秋水來了,笑得雙眼瞇成了縫,敞開雙臂就要來個大擁抱。他那也是存了玩笑的心理,雖然樂兮堯和霍晉恒沒有多言語,可是光看霍晉恒這兩天的狀態,他這個情場高手也能猜出一二來。豈料童秋水的反應顯得很自然,任由藍錫卿大擁抱一番,手還摸上了他的臉,滿是關切地詢問:“你怎么傷得這么厲害?疼不疼?”這回輪到藍錫卿不自在了,旁邊站著的霍晉恒目光炯炯,死命地盯著自己看,看得藍錫卿心里頭發毛,敞開的擁抱就要收回,手卻被童秋水順勢抓住。藍錫卿立馬懵了,童秋水的手暖暖小小,像一團棉絮握進了手中,棉絮輕輕柔柔,可是手感如此舒服。他只覺得渾身驟然升起了一絲寒意,轉而又和手中這股香軟溫暖融合,腹中和暖,任由童秋水牽著他手走,腦袋里一片春心跳蕩。霍晉恒跟在后面死命皺緊眉頭,心中說不出的不痛快。他看得出藍錫卿眼中藏著火,這簇火他并不陌生,自己心里現在正燃燒著。可自個兒燃燒是一回事,旁人燃燒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心中憤然:該死的藍卿卿,沒事就發情。人家姑娘家那是客氣,你自作多情個什么。心里頭罵著,嘴上又不能真說出來,只能陰著一張臉。樂兮堯冷眼旁觀,軍裝隨意穿在身上,風紀扣散開,雙腿相疊,坐在病床邊,手撐起額頭,默然無聲。“你受的是內傷,難道你現在就要出院?”童秋水見樂兮堯一身軍裝穿著,下意識眉頭一皺,滿臉不贊同。“沒事?!睒焚鈭螂S意搖了搖頭,掃了眼還在思緒紛飛的藍錫卿,張嘴問向了童秋水:“今個兒怎么有空?不陪你老公了?”童秋水一愣,轉而抿嘴一笑,笑不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