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伺候
第五回 伺候
落玉姑娘，大牢一事，我們大人有請。落玉正梳頭，就聽到凌閣樓下一堆人進來找她。 正是明鏡蜀，帶頭的正是上次的領頭。 落玉趕緊下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mama還沒有回來，這事情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大人有請，奴婢梳洗片刻就來。 虎頭刀削般的眉頭一皺，還是答應了。 還請快點！大人要我趕緊復命。 jiejie，你要當心！ 一堆人圍著她憂心忡忡，生怕落玉一去不復返。 嗯，你們放心，我會平安歸來的。我也會帶來mama。 落姑娘，時間緊迫，麻煩快點！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坐上馬背上，她低頭看著路，心里盤算著到了大牢該如何做。 到了，姑娘下來。她按住馬背，輕松下來，一旁的侍衛看呆了，因為在月城會騎馬的女子不多，這女子不簡單！ 還麻煩帶路！她撫平衣裙，冷淡的吐出一句。 大牢陰森可怖，周圍都城墻，幾乎逃不出去，她想到這里，mama不知道如何了，在這里遭受了何等的痛苦。 大人，落姑娘帶到。 一身飛魚服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身形修長，但是始終沒有轉過來。 抬了抬手，虎頭立馬會意。 落玉先發制人，她走過去，幾乎只有一尺的距離，她對著男人的后背問道。 不知大人喚奴婢所為何事？ 神秘男人終于有所反應，他轉過身。是一具黑色的面具，只有一雙冷冽至極的眼睛望著落玉。 落玉心神一泠，她有點冷，這冷意還是從腳底傳來，直逼頭頂。 低沉的聲音緩緩滾落出來，接下來的話語仿佛敲打著落玉的頭頂。 聽說你認識老大將軍？ 他是誰？直覺告訴她這一定不是國公大人，因為這兩人的行為和聲音都極為不像。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落玉盡量冷靜下來，這件事只有國公和她知道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這是她和國公的約定。 男人突然沖到落玉面前，眼睛緊盯著落玉。 是嘛？那給國公的信是從哪里拿到的？ 落玉聽到這里再也冷靜不下來了，她只知道自己犯了大事。 明鏡蜀是皇上欽點的，出了什么事一定是第一時間上報給皇帝。 她跌落在地，大口的喘息著氣，害怕的眼淚滾落在衣服布料上。 落姑娘，人有時候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只是一個凌閣的妓女，朝堂的事，還希望你不要參和。 男人的話語讓她的心跌落瞬間跌落谷底，不停的顫抖著。 看著她害怕了，他便知道這女子便可以據為己用了。 他躬下身子，修長的手骨扶起女子。 不過，只要落姑娘答應我一個事，我便可以將今天發生的事既往不咎。你也帶走凌閣的老鴇。 落玉梨花帶雨，抬頭看著面具下的眼睛，顫抖的嘴唇說話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什么事？ 男人要她坐到椅子上，從一旁的漆布盒子里面拿出一張地圖，正是國公府的地圖！ 這是什么，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這個地圖我交給你，我幫你進去國公府，你去幫我完成一件事。 落玉坐在椅子上，手指上的丹蔻不停地摩擦的著椅子上的漆木，她不知道這是什么行為。 大人這是何意？奴婢不懂。 男人將地圖塞到她手中，抬起她挺翹的下巴，剛剛還哭的淚痕帶著眼珠滴轉有些可憐。 既然是替我辦事，當然是不需要問清楚，你到時候進了國公府，里面自然有人接應你。 落玉被迫看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永遠看不透。 他似乎被盯住了，眼神忽閃。放開她的臉龐，轉過去背著手。 來人，將落玉姑娘帶到地牢。 地牢，潮濕昏暗的光線上只有蠟燭微弱的燈光不停地晃動。照在落玉絕美的臉上，翦影彤彤。 到了，去吧。 落玉一抬頭，就看到了mama。 她撲上去，幾乎是跪到了地上。 mama，你還好嗎？ 而老鴇看到眼前的女孩子，正是落玉，本來負傷的她，顧不上自己的疼痛。 跑上去，拉住隔著木柱子外落玉的手，緊緊包裹。 孩子，你怎么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您，您還好嗎？ 老鴇笑著回答她，堅定的點頭。突然又問她，為什么可以來地牢來看她。 今天明鏡蜀的大人要我過來的，說是您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 老鴇趕緊要她聲音小點，她低頭靠近落玉，小聲的說著。 噓，可不能讓其他人聽去了，隔墻有耳。 嗯，我知道了。 正準備mama要問問她上次的凌閣的事情如何了，落玉就被帶走了。 mama，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臨走前，落玉趕緊轉過身子回復她。 mama落魄的衣衫和散落的在胸側的頭發，就這樣看著落玉離開地牢。 她在這地牢不知道待了多久，只知道她每天都要被拷問一遍，每天的問題都是和當年的叛亂有關，她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開妓坊的，為什么這件事會扯上她。 每天都遍體鱗傷的回來，今天卻神奇的沒有動她。 明鏡蜀門外，落玉準備打開門，突然早上帶她過來的領頭擋在她面前。她突然頓住，轉過去看他說話。 有何事？ 大人要我帶話給你，明天你進府。今晚午時去一趟西郊的破廟。逾期不候，到時候約定作廢！ 落玉捏緊拳頭，低頭看著長滿苔蘚的地磚不停地用腳踩著。幾乎沒有理會，打開厚重的大門，倔強的背影落在明鏡蜀的周圍的荒草旁。 午夜時分，落玉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戴上黑色面罩，只露出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西郊破廟，落玉小心翼翼看著周圍的風聲，幾乎沒有什么人發現這里得到動向。 她大著膽子，門外只有兩具石獅子，上面鋪滿了蜘蛛網，只有掉漆的朱紅色的大門門能看出來當年的輝煌。 吱呀～ 門被打開，落玉進去，看著破廟里面光景，一座彌勒佛還存在著，面帶笑容。 她挑選了一座打坐的破舊墊子，坐了一會。 不多久門外面突然有聲音，她警覺的醒來，拿起一旁的小型的石像。舉過頭頂，小心貓著腰。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這箭步似乎越來越來近，她站在門后面，準備給這人來一下。 ??！哐當一聲，落玉的聲音和來人俱同時發聲。 看清是一個女人，她一時間有點反應，但是警惕還沒有放下來。 你是誰！不是疑問，因為這女人戴著頭紗，幾乎跟她一樣只露出兩個眼睛，不過這女人的眼睛的顏色不一樣，是綠色的！ 就像畫像的仙女一樣，她只在畫本里面看到過！ 你是落玉小姐？ 她怎么會認識自己，難道她是和自己晚上約定的人？ 是，你是約定之人？ 坐吧，就是你了。 她好像是一個大傻子，這點常識都沒有？ 對不起，我誤會了。 沒事，落玉小姐坐下來，我給您易容。 易容？她也只在奇異里面看到過，今天竟然都被她遇到了。 難道您不知道今晚的目的？ 她不能讓對方輕易察覺到她的猜忌，趕忙點頭。 當然，只不過這易容術第一次接觸，有點稀奇。 女子不著痕跡點了頭，笑了一聲。笑聲似乎有些沙啞，但是不知道她說話為何沒有沙啞的感覺。 當然。 半個時辰，落玉感覺自己的臉就像被人不停地觸摸著，她有些困意。 好了，落姑娘你看看。她遞過一面鏡子。 落玉接過，看著眼前這不一樣的女子，但是卻同樣傾城絕色的容貌。她摸著自己的眼睛和臉龐。 哇，好神奇！ 女子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這樣的夸獎，她拿出一旁的藥水遞給她。 喏給你，這是變聲的藥水，可以讓你的聲音變得不一樣。大人要求的。 她小心翼翼結果，看著著綠藥水。幾乎沒有考慮過，一口喝下去。 沒有任何的味道，她還以為是甜的。 我的聲音變了嗎？她聽著自己聲音，摸著聲帶位置，真的變了！ 我的天！好神奇！真的變了！ 她站起來，興奮的跳著。 既然辦成事了，我就離開了，記得一個月后找我，我會在同一時間來這里，逾時不候。 她趕緊點頭，這明鏡蜀辦事怎么都是一個口氣，逾時不候！ 知道了。謝謝姑娘！ 她突然轉過身，對著她笑著，這個笑在落玉看來有些奇怪，有些苦澀。 還沒有等落玉明白，她就離開了。 第二天，落玉按照約定時間，起床，穿好衣服。 今天是國公府的選貼身丫鬟的日子，說是丫鬟，其實大家都懂。就是給國公選小妾，國公夫人幾年未懷孕，這是月城眾人皆知的事。 別人眼中的郎才女貌也破滅，繼承人才是月城的眾多夫人的地位的體現，而國公身份顯赫更不用說。 后府，一位嚴厲的嬤嬤正嚴肅的說著國公的規矩，找她們做好本分事，別到時候觸犯規矩還不知道，被處理了在底下喊冤。 記住了！你們！ 是！清一色的粉紅的紗裙容貌上佳女子小心卻聽話的回應著。 嬤嬤，羅公公找您。 她趕緊走到一旁，看著她們，說了一句。 你們先站著，我有點事馬上過來。說著就離開了。 掌事嬤嬤一離開，她們如同放開的鳥雀，嘰嘰喳喳起來。只有落玉看著熟悉的國公府，心里難受。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進入國公府，還是婢女的形式。 看著院子里面的枇杷樹，有些已經開花，掛落在翠綠的葉子上，有些可憐。 你們知道不，聽說國公大人長得俊俏，是眾多月城青睞的對象，我們這是走了大運了，可以來國公府來伺候大人！ 那可不，誰不一定有這個機會呢。你們到時候誰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小姐妹??！ 那是自然！ 落玉有一下沒一下聽著她們無聊的談話，她現在不知道來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聽說今晚會有人安排她事情。 不過一會，嬤嬤過來了，眾人作鳥獸散。趕緊站好，落玉也不懈怠。 嬤嬤好！ 嬤嬤剛剛皺起的眉頭落下來，落在落玉的臉上，她心里清楚了一分。 今天你們先練國公的規矩，清玉是誰？ 她趕緊清楚的知道，這是她的名字，正是她的名字，清玉。 是我！眾人看著這女子，嗯，挺好看的。 你過來下，今天便安排你伺候大人！ 什么！伺候大人！ 俺終于回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