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游戲(1)
殺人游戲(1)
40 在睡夢中迎接死亡,或許是溫柔的。 疼痛迅速蔓延周身的一瞬間你甚至因為疲憊和不會感受痛苦,延緩的神經反射會催促著你陷入更深的昏迷狀態。 肌rou麻痹,呼吸放緩,心跳減速。 或許再久一點,這樣輕微的浮動就會消失。 你會將悄無聲息地死亡。 當她決定這樣接受結果的時候,卻聽到有人溫柔又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渙散的瞳孔一瞬間聚焦。 周身裹著稠密又沉重的黑夜,疼痛席卷至腹腔,像是無數的利器在體內攪碎,她痛得渾身抽搐,顫抖的四肢掙扎著往半掩的門口爬去。 摔落的瞬間,沈俏感覺到自己的頭部重重地砸向床角,頭腦轟鳴,剩下的最后一個念頭卻荒唐可笑。 完蛋,臨死前我居然還沒睡到魏書硯。 第三管針劑被注入藥瓶中,心電監測儀上的數據逐漸穩定上升。魏書硯揪緊的心也終于放松一些,他沉聲問道:她還有多久才能醒? 藍溪沉默地繼續手上的事情,許久,抬頭看了魏書硯一眼,心中產生些有趣的想法。他解釋道:人類的體質在大自然中是普通且脆弱的,你應該清楚這種毒液比草原響尾蛇還要強上十幾倍。我已經盡我所能,希望她能順利熬過今天。 魏書硯坐在沈俏身旁,女人的一只手還因為高度的痙攣,手指嵌入掌心,他輕緩溫柔地掰開,語氣堅定道:我會等到她醒來。 藍溪體貼地關上房門留給他們安靜的空間,魏書硯像一尊雕像靜坐了一整天,兩人十指交錯,他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沈俏蒼白到融入白色床單的臉。 夜里,沈俏呻吟著想要喝水。 魏書硯將她半抱起身,麻痹的喉管還不能正常吞咽,他只能小口小口地用嘴去喂。將殘余的水漬擦干凈,魏書硯又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清理了手臂和脖頸的汗珠,本以為沈俏會就此醒來,卻在一小時后她體內的余毒再次發作,男人緊緊地抱住她痙攣抽搐的身體,她大聲地哭喊著疼痛,無能為力的男人只能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濃郁的血腥味順著食管流入體內,混沌中的女人誤以為這是止渴的甘露貪婪地吮吸起來,仿佛這樣就能治愈鉆入骨髓的疼痛。 第二天的中午,藍溪在吊瓶中又添入了新的鎮定劑。 魏書硯的眼底青黑一片,臉上,手臂,脖頸,暴露的皮膚上有許多細小的傷口,尤其是嘴角的口子,深得仿佛是被野獸嘶咬般。 他好意勸魏書硯先去休息:我年紀大了,可沒有精力同時照顧兩個昏迷的人。 極度的緊繃讓疲憊的魏書硯反應遲鈍,他扭頭盯著藍溪,突兀地冒出句:她會醒過來。 好,我是醫生,我知道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魏教官,你這副鬼樣子會嚇到沈俏。而且校方也在找你,伽月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魏書硯依舊固執地坐在原地。 藍溪僵持半天,最終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沈俏睜開了眼。 腦殼還有些沉悶的痛,身體也像碾碎重組過似的,連抬手動作都顯得笨拙艱澀。 她坐起身,發現魏書硯正看著她,但又似乎沒有看見她一樣,眼神渙散空洞,整個人也狼狽不堪,滿臉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皺得像從腌菜缸里剛打撈出來。 魏 她才吐出一個字,就被男人緊緊摟住,他嘶啞的聲音帶著顫抖,不斷重復著:太好了,醒了就好 沈俏的肋骨都被勒疼了,抬眼看到窗戶外藍溪戲謔的笑臉,忍不住戳了下魏書硯的腰,嗓子干巴巴地有些啞,她委屈道:快松手,你好臭啊,是準備再把我熏暈嗎? 男人沒罵她,只是稍微放輕了桎梏的手臂,大掌貼著她的肩胛不斷地來回摩挲著,不知道被抱了多久,沈俏再次陷入熟睡。 魏書硯幫她掖好被子,步伐輕緩地離開房間。 悠閑的藍溪泡了杯咖啡遞給他,語氣意味深長:你終于舍得處理去更重要的事情了? 男人攏眉,不置可否。 今天預計更個七八千字吧,憋死我了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