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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餓了,他就推開門,當著她的面用餐。他餓她,囚禁她,把她的腳腕銬上鎖鏈,然后勾在角落的鎖扣。她斯德哥爾摩癥狀犯了,開始依賴他,像他的寵物一樣等他回家。恨過,后來知道因為什么,也就算了。倪償看著他的背影,他的后背寬厚,原來賀家沒有變天的時候,他還背過她。賀家人里,她最喜歡賀程書。倪償回過神來,小警察的上司已經跑來,扣著青年的腦袋同他道歉,賀程書笑著擺手,君子氣派,還送了一瓶白蘭地放于上司手中。他來得鋪張,可轉瞬人就隱了,場子喊出一聲“繼續!”便迅速又恢復熱鬧,嘴里罵罵咧咧的無外乎說小警察傻逼。澤城這座城很大,南臨海,北靠山,獨立區域法,大麻自由,槍支管禁也沒有那么苛刻,黑白界限模糊。掌握界限的是賀家,進貨,分派,買賣都經賀家之手,賀程書的位置就像被招安的宋江,要去鎮壓其他黑社會,警察也會從這里撈點油水。不過賀程書做什么與她無關。已經沒任何關系了,親人與否。倪償想要離開,腹部又開始作痛,酒吧設在靠近海岸的位置,更不必指望外面有什么公共廁所。于是倪償回到員工辦公室,在衛生間發現自己的大腿內側都是經血。太日了。倪償額頭生了汗,隨便墊了些衛生紙,剛站起來,又看到裙上大片暈染開來的血跡,斑斑駁駁的,在淺色裙子上萬分明顯。她只能用黑色皮衣掛在腰間,在出門時,對面也恰巧打開門。對面是老板的房間,她像是嗅到天敵的幼兔,渾身抖三抖。老板施了個禮,“老同學,謝謝你!”賀程書拿下唇間的煙,笑著推門離開,正撞上滿臉慘白的倪償。她迅速別過臉去,邁步便跑,她本能的恐懼他,被他的聲音和動作嚇得逃竄,跑到難以呼吸,腹中絞痛。她反應過來自己沒必要再怕他,疼得彎腰,對著大海沙啞怒吼:“賀程書我cao你媽!”說完想起他媽是誰,又捂住額頭喃喃:“對不起啊奶奶?!?/br>奶奶在天上應該沒聽見吧。她慢慢走回公寓,將手機掏出來,什么都沒有。他或許沒認出她。倪償長舒口氣,沒想到酒吧老板居然是常春藤畢業,他一直的斯文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倪償換好衣服,躺在床上,因為這一見,頭腦開始混亂,想起他拎小雞一樣把她從家里抓出來,她就再也沒離開過繩索和鐐銬。回來做什么,還是有撞到他的可能。倪償將筆記調出,看她去過的國家,翻了幾頁,想起自己回來的原因,又合上眼睛,把東西甩到一邊。倪償心里有個洞,在外久了就會疼,在澤城她會安心。在他只手遮天的地方,她知道會有安全。倪償自嘲笑笑,把抽屜拉開,拿了一支煙,躺著抽。抽得暈乎乎的,就將煙黯滅在將滿的煙灰缸中,側身睡去。夢到他敞著襯衣,只著短褲在床上抽煙的樣子,低頭看她,高高在上,睥睨眾生。賀程書常笑,頗為溫和的面皮,他笑著問腳邊的她,餓不餓?她餓瘋了,喉嚨腫痛,仰頭哽咽,喊他:“小叔?!?/br>她看到賀程書眼睛里的動搖,于是張開手臂,肌rou不住地顫抖,賀程書將煙丟在一邊,把她抱起來,女孩兒淚眼婆娑的,埋在他手肘間哽咽,但是沒有掉眼淚。倪償想起她趁他不備張開獠牙,幾乎要扯下他一塊血rou吞咽咀嚼,心里又酸澀了。第二天倪償還要去搬東西去畫展,她的兩幅畫的展位在衛生間門口,還要自己送過去。倪償并不覺得有什么,白天的她一直溫順,很好欺負,像吃飽了趴在山石上舔爪的老虎。她將畫架上,叉腰看看,相對的血玫瑰似兩團紅色的熱火。爭取到這家畫展的攤位她挺珍惜的,在廁所也沒關系。倪償跟保潔阿姨分攤座位,托腮在等著有沒有人來欣賞她的畫作。來來往往方便的人只當是裝飾畫。她標價的金牌在黑暗中淹沒,一天也沒人駐足,直到她聽見漸緩的腳步。倪償能聞出他的味道,能聽到他的呼吸,他每次靠近她渾身都會有反應——被捕獵又脫逃的小獸總會記得她的獵戶。她躲到廁所,等了許久才探出腦袋,畫前已經空蕩蕩的,或許他根本沒來過。倪償又走到展廳,沒見他的黑西裝,剛想回到保潔阿姨身邊,就聽到一聲溫柔的低吟。“商商,我聽說,你要cao我媽?”——————————澤城是虛構的現代城市,背景架空。PO18以身試愛(禁忌)倪償倪償倪償深呼吸,轉身面對他。許久不見,賀程書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尤其是架上眼鏡,讓他很斯文。她知道他是斯文敗類。拿貨拿槍,殺人也不手軟。倪償見過他懲罰手下的樣子,也不愧為“玉面閻王”,估計凌遲他都能笑著做下去。倪償不覺得他禮貌的微笑礙眼或者恐怖,她從小就對他有種獨特的迷戀。她原來是賀家家主的掌上明珠,驕縱,也有點扭曲神經。十五歲看到他在陽臺抽煙,就托著腮幫和他說:“叔叔,幫個忙?!?/br>正在三十大關的青年人側頭看她,“讓叔叔幫什么忙?”“給我破個處唄?”PO坡Qqun4/9/6/6/3/3/1/4/3吸煙能玩出花來的賀程書第一次被煙嗆得哐哐咳嗽。她還是個小孩兒,但是嘴里說得話一點也不?。骸拔业暮枚嗤瑢W都在說這件事,她們在找第一次的對象,我想來想去,全澤城最好看的就是你?!?/br>賀程書再度恢復他的紳士風度,溫和警告:“我是你叔叔?!?/br>“不生孩子不就得了?!?/br>她語出驚人,驚駭世俗:“不是說,‘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可’?”那時候的賀裳有未來隋煬帝的氣魄,她跟風狩獵她的第一個男人的火苗被賀程書迅速按滅,再度警告:“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爸爸?!?/br>她氣餒道:“真的不行嗎?”“你再大點?!?/br>如果沒以后的事,她還以為等她大點,漂亮叔叔會給她破處,她就能跟同學一樣享受性愛了。倪償短暫的失神,眼睛已經挪到他西褲間,她見過他的性器,可他沒進來過。嘖。她盯著人家的襠,怕不是精神病。賀程書也察覺她的視線,還問:“低頭看什么?”倪償誠實道:“看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