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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口子就你一個妻室,這壯牛一直耕你這塊田,就是蠻荒也給開出草來了?!?/br>她看青娘臉紅紅的不好意思,捱近前去叮囑道:“可別沒心,這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兒,烏鴉皆是一般黑,不看住你家男人,也指不定要遭外面的sao狐貍勾去!”又敘了一會兒話,飲了幾杯雄黃酒,才從桌上下來。卻說謝章笙這邊,雖說是日日宿棲縣衙府,只除此之外,也與那新陽府新任巡檢王少卿廝混在一處。這王少卿祖上三代都是豪門名仕,其父又在京中任翰林學士,為官是個極清高有威望的,宮中任年數十載,皆是圣上夸贊同僚欽佩,又兼妻妾家室和順,真個是人生皆圓滿,處處都得意。生平止恨一樣事,便是沒教好自家這兒子,沒秉承自己潔身自愛的好樣子,到養成愛眠花宿柳的惡習,家里姨娘小妾一大堆,不是讓人省心的主。PO18在河之滸第二十一章蝶戀花勾欄春惹情第二十一章蝶戀花勾欄春惹情原來這章笙與這王少卿是個昔日的舊識同窗,在考場闈院子中一起讀書,做得幾月的鄰居。那王少卿雖無志于讀書仕途,奈何被老爹相逼,倒也做得一二個文章,平生自大,卻看謝章笙才華滿腹,舉止不俗,認為是個福將之相日后必有前途,便有心結交他。一來一往,二人也算是相熟。不日被那在外閑蕩的王少卿遇到,還未到地方任所,他也是無聊來,鎮日要來叨煩謝章笙陪酒陪吃,謝章笙推拒不過,又不愿回家,兩個便湊成了一雙。正巧端陽這天,章笙與王少卿同幾位官員從水壩頭監工回來,恰逢佳節,一伙人就合計著要尋個酒館耍它一遭,權以犒慰了。也是碰上了行家,這王少卿可不就是個愛四處走xue的行貨,哪里好頑好吃沒有他不知道的,當下一人大馬開頭領著好家伙人吃酒去了。你道這王少卿帶去了甚麼好地方,卻是新陽府有名的天仙閣。這天仙閣立于繁華鬧市,鬧中又取靜,沿街市小巷穿進弄堂,只見門漆彩鳳,柱盤金龍,大紅燈籠懸高,外觀好不奢麗,富貴竟如皇宮。人煙湊集,車馬喧闐,聽絲竹之聲入耳,聞脂粉香氣撲鼻,有如至人間桃花源。抬頭一看金燦燦的大字書天仙閣,亦曉得這哪里是甚麼酒樓,分明是青樓。那門前站著幾位華服麗人,模樣上乘,呼來曳去。待走進門內,迎來一濃妝艷抹的婦人,正是這天仙閣里的鴇子,人喚張mama。這張mama一瞧見這一群貴客,一雙厲眼便辨出好歹,血唇大口張口道:“哎呦呀,這不是王大官人,您今兒貴腳抬臨咱家來!”說完往樓上喊了一聲:“春兒,快出來,王官人來看你來了!”原來這王少卿是這里的???,素日不著家的功夫全花銷在了這里,呼朋引伴,包了二三個粉頭,止他來時便要來服侍,時而愛單耍,有時來了興致亦是玩一曲雙飛之樂,全無顧忌。只聽王少卿抬手招徠:“張mama,今兒可不單是為我,給我備一間最寬敞的廂房來?!睆坢ama一聽喜得臉上白粉都要堆起來,立馬讓小廝領進了一間,杯盤羅列,好酒好菜候著,又著兩個小優兒唱曲兒,笙鼓奏響,好不周到。過了一會兒,張mama身后領了一串兒的紅粉佳人,個個頂著懶梳髻,粉面油頭,披身羅仙裙兒,前搖寶玉玲瓏,迆迆儷儷而來。這一大幫看客們頓時如虎狼碰著了獵物般,沒差把眼珠子瞪出來。一官員道:“妙人哉,這天仙閣倒不負盛名,哪里尋來這等天仙來!”那王少卿腿上早已坐著了一個粉衣小姬,百般獻媚奉承,粗手亦伸進她小褲兒里揉弄開屁股了,聽見這話憋不住要笑開,止順著他話兒道:“正如今咱們可一塊兒看天仙,入天仙了!“這渾話說開,惹來一幫老爺們兒的調笑:“你也是個老手,這哪里是入來,只裹里面不動罷了?!蹦钦麦弦嘈πΣ谎?。說話的功夫,鴇子已是依次命佳人站好,由這些個老爺公子挑來。誰知這王少卿突然發起難來,踹了那鴇子一窩心腳:“賊沒行止的老娼婦,你是瞧不起本老爺來,讓你把這院兒里最好的姑娘端進來,你吃我好糊弄?”那老鴇冷不丁被他踹,一時爬不起來,只撫著胸口大喘氣,待丫鬟拿了粒救心丸就著水吃下去才緩了過來,她上前哭道:“我的衣食老爺,你是奴家的天,是奴家的地,就是騙豬騙狗也不敢騙您,您說的那香云姑娘,確是我們這兒的頭牌,只她如今賣藝不賣身,性子就如那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憑你刮破了嘴跟她好說歹說,她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奴想著她恁是志氣,只怕惹急了要逼上死路,又有好些大官人不為她人只為她才藝來,想著干脆由著她去算了,只當積些德。只碰上你這個硬貨,奴家如今可跟她一塊死了罷了!”那王少卿不屑道:“甚麼賣藝不賣身,從沒聽說過婊子要立牌坊的,你且去喊她來,喊得來了,天大的好處少不了你?!?/br>從來只聞媽愛鈔,這鴇子倒好,聽見這許多好處,卻只是哭來,嘴里說:喊不來人,喊不來人,只要死了。一時弄得開交不得,這一幫達官顯貴也是心力交瘁,都費心來勸,甚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絮聒了一會兒這才得停下。美酒佳節,美人在懷,被灌了幾杯熱酒,耳邊聞著一陣陣兒戲謔嬌音,猶如天籟,恁憑你是和尚骨頭也要酥了。那名喚春兒的小妓,只把半個身子偎進男人的懷里,面容羞赧,嗔他道:“爺不要春兒啦,非死拉香云姐來服侍,沒得把你美壞了,不掂量掂量自己剩幾分貨?!?/br>王少卿一聽嘻嘻一笑道:“怪小油嘴兒,你也別潑酸,你爺今晚有多少貨全也交給你了?!闭f話yin笑著把她拉倒腿上親了幾個嘴,兩個股疊股,胸對胸,霎時都身熱起來。位首的周員外這會兒也發熱哩,圓圓的肚皮也露出來,敞著身體摸著他腿上的嬌人兒的手往他腿間兒捏去,這飯桌一抖兒一抖兒的似是在鬧地震,誰不知道在搗什么鬼。酒過三巡,王少卿愈發起了興,打雙陸行酒令,耍的不亦樂乎,喊謝章笙:“謝老弟,我虛長你二年,要論起來,你還得叫我聲哥哥,哥哥如今要說你兩句,你也別嫌話難聽。你這人樣樣好,只是一樣不好,就跟我那愛窮講究的老爹似的,忒假正經,心里都想入天了,止腦門上還頂墨水,你瞧瞧這會兒,不是存心編派咱們么!“往前他道他家中貧寒,只是一副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