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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待在書房直至中午下人來叫飯才得停下,青娘從房里出來,又聽見小廝來報:“孫參軍家孫副尉來訪?!?/br>老御史一聽,道:“讓他一同來家用飯罷!”他看一眼謝章笙,對其解釋道:“前日子見著那孩子,有些要事商量,便約了今日,只那時還不知道你與青娘要來家看望,偏撞一塊了。小婿該不會有甚麼意見!”謝章笙連忙站起身作揖道:“全由岳丈做主?!?/br>那孫元成一徑走過來,早就瞧見了青娘,等走到跟前,眼睛又循著間隙便黏在身上。謝章笙坐在一旁已是瞧了個準,只御史今日因為高興多喝了幾盅,眼神也不好了,只是一味沉浸這一刻難得的溫情。“元成啊,早聽你父親說你在新陽府謀事,干的可不錯,今日聽你言談間亦是胸有大志,謀略兼有,可謂是朝廷上等人才了。這瑤水縣水利監工事宜,還是需要你這邊通力合作?!?/br>孫元成道:“大人謬贊,若有用得著小侄使力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br>御史道:“后生可畏,元成小侄青年才俊,章笙還需要你日后多多協持?!睂O元成直說不敢當,“謝大人時任地方父母官,為百姓謀福,為國家做事,又是御史大人的東床快婿,要說青年才俊,這新陽府謝大人說是第二,誰敢說第一?!蓖崎_椅子便舉杯來敬酒。老御史笑笑倒沒謙虛,又轉頭叫謝章笙,說道:“孫大人虛長你幾歲,日后就在新陽府瑤水縣任職,你也跟著好好學習?!?/br>謝章笙亦站起身回敬那孫元成,語氣里是謙虛:“孫大人過獎,要論官職你在我之上,這杯應是下官敬你?!眱扇艘伙嫸M。喝了一殤后謝章笙便沒再接話,只顧給身邊的青娘布菜,瞧她似有些局促,一直沒怎麼吃菜,心里也明白。女眷本不便與外男見面,只是岳父大人說兩家是世家,孫元成亦可算是青娘的兄長,沒甚么妨礙。章笙也是知道這孫元成的,高階出身,也有些真本事,看他這岳丈看好他的情景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這倆人還是個青梅竹馬,如今再看一眼,只覺得他相貌堂堂,品貌不凡。又聽他老丈人隨意道:“元成賢侄,看你如今已及弱冠亦舉止穩重,可是婚配了?”倆人聊到后來直接以叔侄之禮相待,孫元成聽他問,也不隱瞞直接道:“不滿伯父,小侄還不曾婚配?!闭f完竟還有些微微臉紅,這孫副尉是個武官出身,又是一路從軍隊里摸爬滾打上來的也是個硬漢了,那胳膊上的塊頭也比一般人的大,此時這番景象到真是讓人大跌眼鏡。連青娘也忍不住抬頭看他,聽他說:“男兒志在四方,是先立業再成家。小侄常年外出不著家,若是娶了也是沒得委屈人家好姑娘。再者,所謂姻緣合該是情投意合,小侄無福,還沒尋到一個稱心人?!边@人也算是借酒壯膽,說完還將眼珠子再往青娘身上瞄去,被章笙瞧個正著,這下一直冷著的臉面可算是全黑了,只恨不得當場揪住毒打一頓。第十七章孫元成生性添色膽一頓午飯用畢,幾人喝了茶要歇晌,這孫元成便歇在了東廂房客房。躺在床榻上,腦子里一閃一跳的皆是適才飯桌上安安靜靜呷飯的可人兒,一蹙一笑撓在他心尖兒上直癢癢。這般翻來覆去蹀躞不下,委實睡不著,穿上衣服便開門出去了。午間的日頭正曬,他一路穿過回廊,越過假山樹林行至后花園,目光一定,瞧見葡萄架前立著一個婦人,手里拿著一把小扇兒,一身枚紅色儒裙,上穿白綾絲仙裳,體態婀娜,臉襯桃花,笑靨中如青春少女芙蓉粉面,行動間是saosao嫩婦飽含豐韻。這孫元成此刻如被下了降頭,動也不動一下,眼神直愣愣盯著這個花仙子眨也不眨。你道這婦人是哪個,卻是章笙之妻青娘也。只因章笙前邊喝了酒有些上頭,一回房便倒在床上,青娘喂他一杯蜂蜜水,又替他拖鞋脫襪侍候好,待他睡著也過了半個時辰,弄得也沒了午晌的興致,干脆關了房門出去。在回廊邊坐了一會兒,又往后花園去,看見這片綠油油的葡萄藤架,起了興便想去摘。要府里小斯找了個干凈的籃子挎著,挑了幾串瞧起來飽滿多汁的葡萄就用剪子絞下來。這會兒日頭正當空,雖然躲在藤架下面,但還是被熱氣給蒸紅了臉,細汗也冒出來。剛想尋個歇腳地方,身后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青娘可是好久沒見!”青娘抬眼看去,正是孫元成。想著目下四周無人,若是被人瞧見說了閑話就不好了,因此只是向他福了福便欲抬腳走。被孫元成一個閃身攔住,話急急開口:“青娘如今見我卻是避如蛇蝎,難道一點不顧念兩小之誼,恁是狠心?”青娘被他高似猛虎身形攔著,心里著惱,退后幾步道:“孫副尉,咱倆自小一處長大,家里長輩也是同窗舊友,只是如今我已為人婦,怎能與孫副尉肆意談笑,落人口舌你也無光,還望大人憐憫?!?/br>孫元成聽她這話,心里不甚在意,只是膈應她冷淡的言語,“原來你是礙于禮法,這有甚么,你若不張口說話,便是偷偷摸摸關起門來,誰能通天眼瞧見。而況這世間禮法便是要的,要我說,這男貪女愛便是人倫之禮,情不能禁就是綱常之法。誰違這禮法,就是豬羊不如?!昂姥詨颜Z說得似是肺腑之言,原來這孫元成自幼隨父遠軍,長在野蠻軍營,日日與那些個粗野兵韃相交,甚么話沒聽過,甚么事沒做過,天高皇帝遠的全不把這禮法二字放在眼里,養成這直爽粗魯的性子,萬事皆由這喜好來。這平日靠參軍老爹幫襯著也沒惹來大事,不過日后就可難說了。這邊青娘聽他言語激昂粗野,似是想不到,左右堵著不讓人走,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立時冷著臉子說:“孫副尉再不放走,我便要喊人了,這不是好頑,若捅到爹爹那里去,看你怎麼樣!”仙人兒生氣也是小臉煥彩生機,勃勃春色一片,鼻尖只聞婦人身上蘭香徐徐,縈繞絲絲香汗,孫元成此時也是心蕩神池了,忍不住愈發湊上臉去聞。他也是個經慣了的,在軍營多年對著恁些個黝黑男人,他又是個身強體壯精力旺盛的,若不時時紓解,怕那事真是要彎了。因此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