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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廚房門,卷起袖口,打開冰箱,雞蛋、面粉、飲用水、胡蘿卜一一放上琉理臺。廚房忙碌的男人身影帶有幾分昔日天使城少年的模樣,早熟、勤勞、安靜、純樸。廚房還在冒著熱氣,溫禮安人已經走進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時手里拿著濕毛巾。片刻,從一墻之隔處傳來“我給你煮了雞蛋番茄面,聞到香氣了沒有?”“嗯——”“香不香?”“嗯,”“擦擦臉?!薄傲瑚L!你得擦完臉才可以吃到面?!敝?,悄無聲息。說不清是什么心態薛賀把耳朵再往墻貼,乍然響起的那聲“溫禮安,你要把我眼珠子摳出來嗎?”撫額,薛賀笑。一個會為妻子下面,會為妻子擦臉的丈夫有什么可懷疑的,之前那個設想這下連百分之十也沒有了,只剩下了可憐兮兮的百分之五,這百分之五性屬一廂情愿。廚房傳來面條在吸收番茄雞蛋的養份所傳達出的香氣,面一定很香。薛賀站了起來,在雞蛋番茄面還沒有被端進房間之前他得離開這里,不然他也許會從一墻之隔處聽到類似于很有耐心的家長在哄著自己那偏食的孩子之間的對話。聽著聽著他也許會忍不住打開那個房間門,嫉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沖著那個女人言辭犀利:“收起你的那一套,你比那些因為心靈空虛到超市去偷東西的富家女們更可惡?!薄霸趺??還想用你的眼淚、以及楚楚可憐的模樣來暗示你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嗎?得了吧?!?/br>再之后呢……再之后沖著溫禮安說“喂,學徒,你現在錢多的是,要請到什么樣的心理醫生只需要一個電話?!薄皽囟Y安,你妻子心理有問題!”站在天臺上,臉朝海面,薛賀深呼出一口氣。沒關系,也就幾天而已,他現在所要做到的是讓自己置身事外,不要去好奇纏在梁鱈手腕上的繃帶,也許,那真的是無意間在切水果時留下的。而梁鱈的所有舉動和那些到超市偷東西的富家女性質一樣,僅僅是生活太過于無聊了。天色已經黑透,海平面銜接著天際像一副由深到淺的水墨畫,直到海天融為一色那扇門才被打開。懶得回頭,薛賀臉猶自面向海,但注意力已然不受控制地集中在背后,背后傳來兩串腳步聲,落在后面的腳步聲要輕上一些。兩串腳步聲一前一后從他背后經過,在擦肩時那串較淺的腳步頓了頓,但顯然走在前面的人不樂意。從細碎的腳步移動聲可以聽出最開始后面的人是有反抗的,也許是力氣不及人,也許只是以妻子的身份在和自己丈夫鬧了點小情緒,往著樓梯處的腳步聲顯得不情不愿,但到了樓梯時又恢復之前的夫唱婦隨。兩串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周遭只剩下海浪聲。抹了抹臉,薛賀回到自己房子繼續沒完的工作,今天他的工作效率極差,那對奇怪的夫妻嚴重影響到他的工作進度。只是這會兒,薛賀還是沒辦法靜下心來工作,樓下遲遲沒有傳來汽車發動機響起的聲音。媒體口中的溫禮安被譽為新時代偶像,新時代偶像必須符合以下三個特點:低調、隨性、生活簡樸。在那名叫梁鱈的女人沒出現之前,薛賀覺得媒體們說得一點也不夸張,溫禮安是低調隨性的:在美國排隊買快餐、在東京擠地鐵、在柏林被和流浪漢一起啃漢堡、穿二十美元的T恤去參加里約市長的生日會、年度慈善人物榜單公布時人們才發現小伙子悄悄做了不少好事。而現在呢,現在薛賀想對那些媒體們豎起中指:你們是在扯淡!環太平洋集團創始人最喜歡講究排場了,每次停在他家樓下的車至少有兩輛,司機,隨從,保鏢這些昭顯身份的溫禮安樣樣沒落下。樓下還是遲遲沒有響起汽車發動機聲響,這讓薛賀心里感到煩躁。要知道,再過幾分鐘,柔道館的女孩子們完成了沙灘訓練,溫禮安再不走的話有可能被逮個正著,他不想讓自己的耳朵遭罪。薛賀打開廚房窗戶,從這個窗戶往下看,樓下情況一清二楚。柔道館門前的小塊空地處停著三輛車,前面車輛和后面車輛分別有兩名身體強壯的男人直挺挺站著,不遠處陰影所在有幾位同樣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抽煙,數了一下,有五個人呢,這樣算來,溫禮安每次出門得帶七個人。聳肩,這就是所謂新時代偶像的低調。只是,這會兒,男女主角都去了哪里呢?薛賀目光落在中間那輛車輛上,講究排場的終極法則:我無時無刻處于世界中央。中間那輛車靜悄悄的,從車廂微弱的燈光可以判斷出車里是有人的,只是這會兒,是什么事情讓他們在別人家的樓下磨磨蹭蹭的呢?薛賀稍微矮下腰,第一眼觸到地是兩只印在車窗玻璃上的拳頭,拳頭以一種投降狀的方式微微舉起著,似乎是在做著某種抵抗。拳頭的主人有一頭烏黑的長發,長發如瀑布般垂放背上,之前用來固定頭發的發夾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此時此刻,那只壓在長發上的手手指修長,正沿著瀑布般的長發逆流而上,一寸寸往上,最后托住那顆頭顱。伴隨著這個舉動,那印在車窗舉著的拳頭一點點松開,最終擱在那個肩膀上,兩具緊緊貼在一起的身軀在情難自禁間往著車窗傾斜。薛賀站在窗前也就短短幾分鐘,在那幾分鐘時間里,那雙手最開始是以拳頭狀半舉著的,中間松開擱在溫禮安肩膀上,到最后以交叉方式勾住頻頻把她擠壓到窗前的男人的頸部上。伴隨著這個動作,薛賀看到溫禮安的臉,那張臉一半被另外一張頭顱遮擋住,一邊臉以一種仰望的姿態往前。角度拿捏得很完美,不偏不倚——避開那道迎面而來的視線,薛賀轉過身,他似乎在無意間撞到環太平洋集團創始人和其妻子秀恩愛時間。不,不能說是無意間撞到,想必,車遲遲不肯開走的原因是在等待著這一刻,用最簡單的行動表明:看,女人是這個星球上最表里不一的生物。真是幼稚的家伙。半只腳還在廚房里半只腳踩到客廳,從樓下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響,三輛車行駛在又深又窄的街道上,招搖過市,遠去,消失。耳朵也就剛剛得到片刻安寧,門鈴聲響起,門鈴聲又快又急。這陣子他家門鈴可真遭罪:神經兮兮的女人、憑著兜里有幾個錢熱愛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