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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就如她那天在法庭宣誓,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加西亞先生,這怎么可以?他得讓她想起他,要知道那在法庭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是他創作的靈感。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現在,這位加西亞先生陪自己未婚妻去參加聚會了。離開前,他丟給她一張名片,溫柔地告訴著她,明天晚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他,他還告訴她,明晚他還得參加自己未婚妻的生日會,十二點吹完蠟燭,他十二點半就會離開生日會現場,從生日會現場到他指定地點需要半個小時車程。加西亞先生特意強調,他一推開門就想見到她。此時,那張名片就躺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它已經在地上呆了一段時間了。窗外夜色更深更厚。從地上撿起名片,也是便捷旅店的房間號,旅店的名字叫做蘭特。短短的個把鐘頭里,有兩個男人給了她差不多的名片,而且按照名片上的街道名稱,這兩家旅店的距離應該不遠。梁鱈手里牢牢握著那位加西亞先生給的名片,打開門,酒店走廊又長又深,走廊盡頭銜接著樓梯。站在那里,看著那串樓梯,它靜悄悄的,從腳上一直往上,往著天空。沿著樓梯一節一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階梯,最后一節樓梯走完,梁鱈看到了那片天臺。站在天臺上,昂望夜空。這個沒有春夏秋冬的國度,今晚有萬丈星光。出神凝望著夜空,在那萬丈星光背后,一定有著妮卡的一雙眼睛。凝望著夜空,妮卡,你說,我要怎么辦?夜色緘默,唯有風在耳邊孜孜不倦著。下一陣風卷走了她的披肩,追著那條披肩梁鱈站在樓梯上,披肩飛向的所在已經不是在她手能及到的范圍內了。目送著那條披肩,直到它被夜色吞噬。低頭,看著腳下的樓梯。在那一剎那,從樓道處有風聲響起,風在狹隘的空間形成類似于飛鳥的翅膀,從下往上串,途徑她的頭頂。呼——風卷起她的頭發,像是惡作劇的孩子揪住了她的發末,下意識間,伸手。剎那間,指尖觸到了風之羽翼,柔軟而強悍。在那一瞬間,回到某年某月某日。“我叫妮卡?!薄拔医辛瑚L?!?/br>再下一節樓梯。當腳踩在階梯上時,那瞬間的光陰被附予了特殊的含義。回到酒店房間,梁鱈和讓服務生給她帶一顆安眠藥,她必須好好睡一覺,明天她有好多事情要做。那顆安眠藥讓梁鱈睡整整八個小時,拉開窗簾,上午九點時間,這天天氣晴朗,陽光充沛。九點五分,梁鱈給丹尼打了一通電話,她說她需要一千美金,九點五十分,梁鱈拿到丹尼通過服務生給她的一千美元。拿到一千美元的第一時間,梁鱈把電話打到馬尼拉最著名的夜總會公關部,通過公關部聯系到了頂級的應召女郎。十點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應召女郎出現在梁鱈面前,來自拉美菲混血兒,名字叫做瓦妮莎。梁鱈讓瓦妮莎記住名片上的便捷酒店房間號,再把兩百美元以及一只塑料針筒交到瓦妮莎手上:“等成功了,我會再給你三百美元?!?/br>瓦妮莎把美金和針筒一起放在包里,離開前一再保證,會成功拿到梁鱈想要的東西。瓦妮莎走后梁鱈也離開房間。戴上大墨鏡,按照拿了她好處的酒店服務生提供的可以避開酒店攝像頭的路線,在附近商場買了一個錄音筆,離開商場來到馬尼拉的黑市市場。在黑市市場,梁鱈從一名流動商販手上買到一把刀,用那位商販的話來說,這是專門為女性提供的,用那刀瞬間結束一頭大肥豬也沒問題。十一點四十分,梁鱈回到酒店。十二點十分,酒店服務生把餐車推進了她房間,午餐十分豐盛。梁鱈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等著的瓦妮莎。瓦妮莎比她們之間預定的還晚十分鐘出現,這位拉美菲美女出現在房間時臉青一塊紫一塊,不過她還是成功拿到梁鱈想要的東西。離開前她笑嘻嘻和梁鱈說,沖著那位叫做加西亞男人的德行不管出什么事情她都會幫她保密。兩點十分,酒店服務生推走了餐車,那頓午餐梁鱈吃得十分認真,一顆飯粒也沒留下。兩點半,梁鱈把她所需要的東西一一裝進雙肩包里,確信一樣沒落后推開浴室的門。梁鱈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洗澡,在凌晨一點沒有來臨之前,她是干凈,干干凈凈地出現在另外一個房間里,和心愛的男孩擁抱接吻做快樂的事情。四點,背著雙肩包,梁鱈離開酒店。四點半,按照溫禮安給她的地址,站在那扇房間門前,伸手,手還沒觸到門板,門就迅速從里面被打開。房間里站著她心愛的男孩,她的禮安。她的禮安告訴她,這一天他都把時間發在去傾聽門外的腳步聲上了:那是胖子的腳步聲,那是瘦竹竿女人的腳步聲,那是一邊走一邊在接吻的男女的腳步聲,那是背著自己妻子出來偷情的男人腳步聲,那是旅店服務生的腳步聲。在各種各樣的腳步聲中,梁鱈那女人的腳步聲就是遲遲沒有響起,梁鱈那女人的腳步聲總是慢吞吞,遲遲疑疑的,仿佛下一秒鐘就會折回去一樣。終于,走廊傳來了——“噘嘴魚,你終于來了?!彼亩Y安笑得很漂亮。這個壞小子最近越來越喜歡叫她噘嘴魚了,這莫名其妙的外號到底是怎么來的?介于這個原因,她覺得怎么也得把他刁難一番。擰起的眉頭達到一定的弧度,那弧度讓溫禮安的笑容瞬間凝結?。骸霸趺戳??”不說話,一副我一點也不想進入那個房間的模樣,下一秒,身體強行被他扯進房間里,房間門關上。“腳酸嗎?”“要不要喝杯水?”“先把包拿下了,嗯?”嘴里說著手已經落在她背包帶上了。拍開他的手,環顧房間四周,房間墻上貼著的海報不堪入目,目光落在正方墻的海報上,抿著嘴。“梁鱈,不要誤會,這房間是唐尼租的,唐尼說……”溫禮安很難得地結巴了起來,“唐尼說……”冷冷接過話:“那個唐尼是不是和你說,一旦她不樂意的話就把她帶到這樣的房間來,把她干得抱著你和你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