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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會一樣一樣改回來……”還要說是吧,還要哄我是吧?哄得我心軟哄得我舍不得離開你,再給一點甜頭……不,那已經是很多很多的甜頭了。給很多很多的甜頭讓一直呆在你身邊是吧?!溫禮安,想都不要想!手一揚,那拿在里的手機扔向鐵絲網那一邊。看也沒看?你傻子一樣的行為換來的手機此時單從落地聲音就可以聽到它玩完了。溫禮安,現在,輪到她來說了吧。冷冷說著:“溫禮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天使城女人們眼中的安吉拉,真可笑,我又不是類似于塔婭、黎寶珠這樣的傻妞,在傻乎乎跟著你轉,哦對了,現在多了一個傻乎乎的榮椿,但遺憾的是,我是梁鱈?!?/br>“天使城的那些女人們對我的評價是:純白色的襯衫、又直又黑的頭發、還有天然的唇色都是為了有錢男人量身定制的,你也知道,現在已經有男人上鉤了?!?/br>“是住在鐵皮屋的溫禮安在我眼里,”手一指,指向手機掉落的方向,“和那手機一樣什么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丟掉?!?/br>啪——那個巴掌聲真得是又響又亮。那一巴掌也把她臉頰打得生疼,那一巴掌也把那藍色浮光從誰的眼眶打落了下來,變成藍色的結晶體,藍色的晶瑩液體掛在誰的眼角。那藍色的晶瑩液體,從此以后,日日夜夜,無休無止纏著她,困住她。那陣風吹過,從男孩眼眶留下的眼淚渺無蹤跡。那陣風吹過,臉頰火辣辣的,疼得她不得不伸手去捂住臉頰。“mama和我說,君浣會看上那樣的女人也就罷了,可禮安你怎么也看上那樣的女人,那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br>“這一刻,我無比認同費迪南德.容女士的說法?!?/br>“是啊,像你這樣貪得無厭的女人,我到底是看上你那一點?不過到底看上你哪一點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從此時此刻開始,我并不打算再去思考這個問題,我不會為你這樣的女人再浪費任何時間?!?/br>“梁鱈,總有一天,你會匍匐在我的腳下,和我哭訴你曾經的有眼無珠?!?/br>溫禮安聲音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平靜,平靜得宛如對待那些為了他買下五百元美入場券的女人們。平靜、疏離、向在和客人們道別,道別余音還在,轉過身,轉眼間記不起你的名字和容顏。被打疼的臉頰已經來到無以復加的程度,疼得她像垂垂老矣的老嫗,得曲卷著腰。曲卷著腰,一個勁兒為自己打氣,就快要結束了,馬上就快要結束了。她還要做一件俗氣的事情,這件俗氣的事情她一定要做。梁鱈直起腰時,溫禮安已經轉過身。目光貪婪看著那背影。說:“溫禮安,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假如有一天我甩了你,你就去找榮椿,那女孩不錯?!?/br>很俗氣吧,真的特別俗氣吧。淚水從眼角掉落下來,相信此時嫉妒已經讓她的臉部表情呈現出扭曲狀態。溫禮安曾經說過,梁鱈你婆婆mama的樣子很像我媽。這會兒,還真像,她曾經和他說過塔婭不錯,說過黎寶珠不錯。可是,她想來想去,就只有榮椿最合適溫禮安,也只有榮椿最適合溫禮安。“溫禮安,現在你可以去找榮椿了?!?/br>說不要人家的人這會兒這么好心,一定要有個理由,這個理由她來時已經想好了。“溫禮安,我以后要過好的生活了,我也希望你能過上好的生活,畢竟你是君浣……”“滾——”點頭,這會兒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再過五十分鐘前往馬尼拉的航班即將起飛。直著腰,目光停頓在那抹背影上,那目光有點兇。這會兒,她有個很傻的念頭,很兇的目光說不定可以一口把那抹背影吞掉,讓他從此以后再也無法屬于誰。事實證明,她想法傻透了,她的目光非但沒有把他一口吞掉,而且似乎把他弄煩似的,他開始移動腳步。移動腳步往著出口處,腳步一刻也不想待的樣子。這會兒,終于可以走了吧。克拉克機場上空暮色暗沉,在那方暮色下,那廢棄的射擊場有三抹身影。往西南方向出口處移動的身影修長,往南北方向通往機場移動的身影嬌小,那兩抹身影正在被越拉越遠。西南方向身影腳步飛快,很快地就被暮色吞噬,南北方向的身影則是慢吞吞的,慢吞吞往著光源處移動,慢吞吞爬著臺階,慢吞吞推開那扇門,消失在那扇門里。射擊場還有第三抹身影了,那抹身影就躲在方形柱子后面,也不知道躲在那里干什么。射擊場唯一的遮擋物是幾個方形柱子,榮椿站在最靠近鐵絲網的柱子旁邊,她是跟著溫禮安來到這里的。在站在這里的時間里她聽到不少讓她傷心的話。溫禮安走了,梁鱈也走了,她也應該走了。只是,她的腳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很快,答案揭曉。當溫禮安去而復返時,榮椿差點跑過去沖著溫禮安喊:“為那樣的女人值得嗎?值得嗎?!”然而,榮椿什么也沒做,她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具雕像,一具不具備任何生命力的雕像。那具雕像面對著鐵絲網,隔著鐵絲網是明明滅滅的跑道指示燈,跑道上停著數架飛機。目光一動也不動落在那具面向機場的雕像上,只把她脖子都看酸了那雕像還一動也不動。似乎時間對于它而言不具備任何意義,世間任何變遷于它無關,它的任務似乎只為守候日出日落。“溫禮安,”喃喃的說著,“不要這樣,溫禮安不要這樣,溫禮安請你移動你的腳步,離開這里回到家去,好好睡一覺,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為那樣的女人不值得?!?/br>像是聽到她的召喚一樣,那具雕像移動了。溫禮安移動著腳步,身體往著鐵絲網,展開的雙手攀在鐵絲網上。伴隨著溫禮安的動作,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跑道上緩緩露出半邊白色的機身,在夜色中乍看像是在飛行的子彈頭。鐵絲網里,白色子彈頭迎著風,在跑道藍色指示燈的光暈下緩緩推行著,鐵絲網外,溫禮安的腳步跟隨著,從開始遲疑到腳步飛快。直到飛機沖向天空時,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