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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退“梁鱈”那聲音又澀又低,“滾!”那聲音惱怒中又捎帶著可憐兮兮的痕跡。在黑暗中凝視著逐漸朝著自己逼近的身影,一邊倒退著,梁鱈知道那顆月桂樹的所在方位,找到了那顆月桂,背貼在月桂樹樹干上,手試探性握住橫伸出來的枝丫,嗯,還可以,她要把這枝丫狠狠往溫禮安臉上抽。混蛋,這次我可沒喝得醉醺醺的,這次我可沒向你投懷送抱。咬牙,用力,成年男性拇指般大小的月桂枝成功被梁鱈握在手上,把所有力量都聚集在手指上,月桂枝往前一揮,目光隨著月桂枝末梢。那想象中惡狠狠朝著溫禮安臉上抽的月桂也仿佛周遭事物,被某種神秘力量凝固,無數螢火蟲如那場下在暗夜中的雪,暈黃的路燈把白色雪花是淡黃色的,紛紛揚揚。每一片雪花都帶著淡淡光圈,從眼前飛過。那躲避颶風的小家伙們一定是被月桂枝離開樹梢的聲響所驚嚇到,一下,打開它們的燈籠,漫無目的往著夜空飛竄。可是,這些小家伙們知不知道,它們的忽然出現讓那站在河岸上的女孩在瞬間丟了魂魄。小家伙們可知道,在漫天螢火中那站在河岸上的男孩,就像是她童年時代做過最為華麗的夢,把大海螺放在耳邊,神明會通過海風告訴你,珍珠放在哪里。河岸上的男孩在移動著腳步,指向男孩的月桂抖了抖,男孩再靠近,月桂枝掉落在草叢上。天際處,下一道光亮起,漫天的螢火失去了它們的魔力。背緊緊貼在樹上,再一次,梁鱈眼睜睜任憑著那道氣息朝著她逼近,手下意識間想去揮動月桂枝,卻發現手里頭已然空空如也。“溫……”唇被堵住,和上次在溪水中的溫柔繾綣不一樣,這次卷住她舌尖的極具掠奪,最初像那莽撞的孩童,孩童有很好的悟性,很快地從試探到深入。到底,那頻頻踢出去的腳是何時變成踮起的?到底,那因為感覺到侵犯而緊繃著的身體是何時抖動開的?到底那想叱喝的發音是如何變成一串一串喘息的?梁鱈不得而知。就像那尾溺水的魚,在唇舌交纏中一個勁兒地想往上,往上,在彼此將失去呼吸的前一秒他放開了她,舌尖被吮得發麻,肺活量前所未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那抹身影,那身影也在微微顫抖著。從天際直撲下來的風調動一樹的月桂,嘩——在“嘩”的一聲中,似乎有人揭走那個凝固住這個世界的封印,眨眼間,一條條的風束如那九尾狐的尾巴,鋪天蓋地。拔腿,迎著風,沿著來時的路,奔跑中樹枝勾住她的裙擺,咬牙,一拉她聽到撕裂的聲響,裙擺硬生生被開了一道裂縫,奔跑中,一邊的背心裙從肩膀上滑落,拉起再滑落,索性不去管它。逆向的風把她梳在背后的頭發往前面趕,一半頭發遮住她大半部分臉,她不敢去撥開它們,就生怕那一個動作就被背后的腳步追趕,他腿長,即使她用跑的他用走的,她也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抓住她。不能讓他抓到她啊。在這樣的鬼天氣里她總是會變得特別奇怪。終于,她看到那扇門,心里高興極了,只要跑進那扇門里就會沒事,終于手觸到那扇門了,手一伸,用盡力氣:“吱啞”一聲。隨著那聲響,心放下,只是為什么那扇門比往日里頭的任何時間都不聽話,轉過頭,門和門檻間擋著一只半舊的耐克鞋,目光往上,從嘴里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溫禮安,不要……”一邊說著一邊加大關門力度。裝可憐也沒有,那修長的身影如此輕而易舉地閃進門里。門合上的聲音又沉又重,出于本能,背部貼在門上,那可是這個空間唯一和外界取得聯系的途徑。外面狂風大作,蠟燭只剩下那么一點,那光亮宛如老人回光返照時,在那光亮中,那遮住半邊臉的頭發、那因為背心吊帶滑落所裸露出的渾圓肩膀,被樹枝勾破的裂口直接來到腰際,裂口處露出了深紫色蕾絲,而他的目光就聚焦在那深紫色的蕾絲處。貼在門板上,梁鱈一動也不敢動,就生怕一動,那已經被風吹干的裙子會像一片葉子般輕飄飄掉落下來,可是她不動他就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他修長的手指觸到裂口處的蕾絲。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聲音已經沒有任何作用,那就眼睛吧,眼睛直勾勾地在表達著:溫禮安,把手拿走。然而,適得其反,那雙手沿著蕾絲往上再途徑小腹,眼睛還在直勾勾地:溫禮安,你敢,我發誓你要是再往上移動一寸我會殺了你。再一次,適得其反,絕望中,腳拼命去踢他,然而她怎么想也想不到那踢向他的腳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因為……它們就像餓了幾天幾天,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咬牙,再提——那可是君浣口中“最漂亮,最懂事的”禮安。君浣,君浣呵,在心里嘮叨著,然而這個名字卻在用牙齒締造出來的酥麻中逐漸遠去,在他抬起頭來看她時,手輕輕在他臉拍了一下。混蛋,這是給你的教訓。“梁鱈?!蹦菃舅值穆暰€沙澀低啞。手再輕輕拍了他一下,這次是左邊臉頰,左邊臉頰上還印著她給他的巴掌印,漸漸地那巴掌印隨著最后的一縷燭光沉入黑暗中。手從他臉上滑落。起風了,窗外電閃雷鳴。下一道閃電來臨時,在亮光中她看到投遞在墻上的那對男女以類似于被釘在墻上的十字架模樣呈現著。一時之間,癡了,目光膠在墻上。在細細碎碎的女聲中,湛藍的天空、白色的浮云、一望無際的綠色稻田、隱藏在稻田間細且綿長的赤色小道,小道兩旁邊不知名的小黃花隨風搖擺,淺色裙擺從小黃花上擦過。少年放慢自行車車速,遠遠地他以為在田埂上行走的年輕女孩身上那件連衣裙是淺色的,駛近一看才知道那是淡藍色碎花裙,裙子長度及到膝蓋,初夏微風一吹,裙擺往上掀——別開眼睛,用力瞪著腳踏車板,大雨過后,路面坑坑洼洼聚滿水,車輪濺起水花,那水花含著黃色泥漿。自行車飛快地越過那道身影,在拐彎處,從空中掉落的小石子砸在自行車后座上,和那聲響一起墜落地還有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壞小子,我的裙子招你惹你了?!真潑辣。不過她的長相總是讓人無法把她和“潑辣”這類字眼聯系在一起,偶爾她生氣時旁人想必會在心里想著:錯的人一定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