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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說堪稱完美,但溫禮安比誰都清楚,他的人生不是一場籃球賽,他的人生必須是一段空中交通線,容不得一絲一毫落差,發生在一萬米高空處的事故除了自救,別無他法。自懂事以來所有的規劃都按照他所想要執行著:別的孩子還在街上游蕩時他就開始翻那些有學問人家的垃圾桶找到注滿ABC的書籍,別的孩子在為從外國人那里拿到的跑腿費沾沾自喜時,他因為義務給神父們打手幫忙成為教堂的???。教堂里什么又有,營養餐、圖書館、電視機、學識淵博的傳教士。而在同齡人剛背起書包時,課本上的那些知識在他心里已經滾瓜爛熟,當同齡人在為成績煩惱時他已經拿到少得可憐的獎學金、并且從餐廳老板手中拿到人生中的第一份薪金。把賺到的比索換成美金,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貨幣,你永遠不必擔心它在一夜之間變得一文不值。盒子的美金滿了應該放到更大的那個盒子去、上次期末考你和第二名的分數一旦距離被縮小在二十分里就得提高警惕、在道聽途說中收集那些信息進行篩選在別人沒發現前判斷出最具潛力的行業。mama事無巨細在你出門時叮囑你注意路邊車輛、告訴你今天天氣溫度等等等類似這些在你十歲時沒問題,但在你十三歲時問題就出來了。不不,mama,我已經不需要這些,我更需要你放開你的手,一旦你放開你的手,我就可以找到藍天。mama,你知道天空有多大嗎?如果你渴望那方天空,你就得逃離那份喋喋不休的關愛,它束縛住你的成長,懂得合理運用時間和搶得先機是通往成功路上的真理。于是,從家里搬出來的機會到了。從家里搬出來,不要把目光放在那些熱門行業上,要把目光放在那些有潛力的行業上,和所有人保持出適當的距離。大盒子里放的美金在你規定時間里滿格,卯足勁頭企圖超越你分數的那位泄憤般撕掉了考卷,分數又被拉開到二十分以上了。一切都在按照溫禮安所想要的。但就像那場籃球賽,命中率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但還是有一個球沒投進網窩里,那顆沒落入網窩的球變成了那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一遺落在什么地方呢?時至今日,溫禮安也想不明白那百分之一是怎么遺落的,唯一可以確定滴是,那百分之一就遺落在那扇門里。門里的女人叫做梁鱈。鱈:極寒地帶,深海生物,潔白如雪。第30章三伏天這是這個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島嶼國家一年中最悶熱的時期,雨總是說下就下,街上行人剛打開扇,雨就停了,扇剛收進包里,被雨水打濕的柏油路面就被日光烘干,水汽和著日光讓周遭宛如處于桑拿室。這個島國的人們把這種季節的天氣稱之為桑拿天,而從唐人街買回來的日歷則是把這種節氣譯名為三伏天。三伏天是夏季最后的一記絕唱。透過微小的縫隙,那扇門依然緊緊關閉著。溫禮安沒讓自己的目光在那扇門上多做停留,坦白說他也不大清楚此時站在這里的意義。把時間用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都是一種浪費。腳剛剛往前,三伏天的雨說來就來,頓了頓,溫禮安收回邁出的腳邊,雨很快就會停,這個季節的雨點有玻璃珠一般大,雨點嘩啦啦打在香蕉葉子上。也只不過數分鐘時間,雨就停歇了。再透過香蕉葉縫隙去找尋那扇門時,那扇門已經被打開,從另外一處縫隙里溫禮安看到消失在墻角的裙擺。她今天穿了一件看起來更像是麻袋的灰色裙子,那應該是從公益機構要來的,裙子一看就是歐洲人的尺寸,而她的骨骼遠遠比歐洲人還小。溫禮安偶爾想象過把那樣小的一具骨骼抱在懷里的感覺,一定是硬邦邦的,再抱緊時也許會被那副骨骼的某一塊骨頭給烙到,說不上疼但絕對不會是享受。某個奇怪的時刻,他抱到了,很小的一只,軟綿綿的,手到之處像春天里頭從枝頭長出的嫩葉,它脆弱得讓人提心吊膽的,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會破碎。小心翼翼去觸摸,與其說是觸摸,倒不如說那是一種呵護。要是一不小心把她弄壞了怎么辦?很多時候,那個叫梁鱈的女人更像是從畫里偷溜出來,虛無縹緲的模樣,眉淡目淡,眼神也淡。淡到讓人產生出某種錯覺,日光要是再強烈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會被蒸發了,下一眼,她已經被鑲在畫中。腳踩到的枯葉發出細微的聲響,那聲響提醒著溫禮安此時他腦子里想的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下一秒,溫禮安發現自己干的傻事不僅存在于思想里,也存在于行動里,走出香蕉葉構造出的屏障。追尋著那抹裙擺,站停在那個臺階上。十幾節被雨水沖刷出來的臺階彎彎曲曲從他腳下延伸至河畔,他站在最上面的臺階上,她坐在最下面那節臺階處,她的面前是溪流,他的面前是她的背影。那背影,一如既往,小小的。不不,那只是她給人們的假象,就像她那柔柔軟軟的聲音一樣,乍聽毫無攻擊力,其實謊話張口就來,虛偽、自以為是而且還不識好歹。不識好歹到……皺眉,溫禮安強行把再次泛上腦子里的蠢念頭壓下。呼出一口氣,轉過身去。這個下午發生的事情不在溫禮安的計劃之內。數個小時前,他從衛生所門口經過時被衛生所的醫生叫住了,老人家是老好人一個,老好人們總是絮絮叨叨不厭其煩。當時,街道上有很多小販,在那樣喧鬧的環境里什么也沒聽到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老人家,我可沒聽到你在叫我。然而往前移動的腳步卻在那聲“梁鱈”中停頓了下來。“禮安,你和梁鱈不是鄰居嗎?”“這里有一位女士要找梁鱈,你可以幫忙帶路嗎?”想了想,點頭。再之后就有了他帶著白人女人敲開那扇門,梁鱈一如既往的不識好歹,從她口中說出的那些陳腔濫調讓溫禮安忽然間失去了耐心。他在那個女人身上好像做了不少毫無意義的事情,他不是君浣。君浣,他那傻哥哥。大步離開那個臺階,如果他現在家財萬貫的話,也許他可以像富人們一樣隨性干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