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
發病
二人暫且在一處山洞中休整,無緒努力忽視慕曉楓的目光,心中思緒萬千。 她從沒想過要跟誰在一起,哪怕會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想談戀愛,跟不可能結婚生子,喜歡是一回事,選擇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想面對這些事。 從小母親就總是說不準遠嫁,要在身邊照顧父母,成年后更是頻繁地提結婚的事,總是說怎樣做一個賢妻良母,怎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煩不勝煩。為什么一定要做某些事? 她覺得跟一個人在一起很麻煩,兩個人的磨合,在一起生活的煩惱,她都不愿面對,不愿為此專門下心思處理。 此處靈氣充盈,洞口長著一棵花樹,側邊還有一棵滿是金黃果子的樹,無緒不想腎虛,把慕曉楓趕出自己的山洞,他便時常望著那洞口,每日悄悄上前去。 這天慕曉楓又準備去看無緒,卻見遠遠的有一道虛影,看清后立刻想飛劍出去,轉念一想按捺下來,正要回避,側邊卻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友請留步。 慕曉楓神色冷了幾分,那人徑直來到他面前作揖道: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慕曉楓回禮,帶了幾分假笑:立足之地不便待客,我靜心修行,就不留客了,恕不遠送。 我看此處可不止道友一人,我去那位道友洞府歇歇腳。 飛仙綾帶著十足的力道打出去,那人雙掌一推把飛仙綾擋開。 慕曉楓突然笑了笑,挑釁道:也許在年少她對閣下的照顧心存感激,誤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好感但她會睡我,只有我爬上了她的床。 你胡說什么!謝道靈目呲欲裂,失控地攻擊。 聽到動靜,無緒出來一看,接著叮的一聲,立霜劍刺出去,劍鋒撞在謝道靈的劍身上隔開打斗的兩人。 慕曉楓站回無緒身邊,她看著那人道:大師兄,何事大動干戈? 無緒,過來。謝道靈少見的臉色非常難看,泛著寒光的利劍直指地面,仿佛無緒不照做就會不留情地提劍攻擊。 無緒還沒開口,慕曉楓突然握緊她的手腕,看著她眼里盡是懇求,她回頭安撫地看他。 你當真要站在此人身邊?謝道靈眉眼間多了些陰郁,語氣中帶上威脅的意味,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自然知道,師兄又以為他是什么人?無緒反問。 謝道靈只皺眉道:別胡鬧,先跟我走,今日我可以當作沒看見此人。 我意已決,無需多言,還請師兄放過。 謝道靈身上陰郁加深些許,說:你為何總是不肯聽勸告?我必然不會害你,只怕你陷入危難,你寧肯跟在這個認識沒多久,未知根知底的人身邊?此人極其無恥 我不跟在誰身邊,只想做自己的事。有時候,有些事不是想當然的,比如師兄覺得此人應當遠離,但我說他并未殘害無辜,還對我有諸多幫助,時常施以援手,師兄信嗎?無緒暗自嘆口氣,恩情在先,我不想和你起沖突。 話音未落,在謝道靈愈發沉重的臉色下,無緒拉著慕曉楓迅速閃身離去,沒過多久,她心口處兀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逐漸向身體其他部位擴散,她沒能支撐多久就跪倒。 慕曉楓忙扶起她,謝道靈的聲音這時悠悠回蕩在耳邊:撿到你的時候你在寒冰中奄奄一息,回天乏術,掌門護住了你的心脈才把你救活,現在我同樣可以把護住你心脈的法術撤去。你若回心轉意,來長寒東南方向八十里處的停風驛找我。 慕曉楓回頭死盯著那方,仿佛準備出擊將之剝皮拆骨,無緒忍著心口凜冽的寒意只說一聲走。 飛出不知多遠,無緒臉上早已覆了一層冰霜,她艱難地呼吸,呼出來一陣陣白霧。 找了一處隱蔽之處停歇,慕曉楓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來,又割破自己的手,擠出來鮮血就要給她喝:來,先緩和一下,再撐一陣子。 無緒緩慢地搖頭道:沒用的,你不要再這樣。 各種方法都試過,強灌給她鮮血也不見作用,慕曉楓這才發覺自己的血其實也沒那么有用。無緒身上的癥狀并無緩解,慕曉楓又努力跟她說話,讓她保持清醒,只是沒多久她就暈厥了。 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也是當前緊急能想到的最后一個辦法,慕曉楓便背起無緒飛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