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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能讓我死的,也確實只有杏初。她不想懷孕,我知道??晌也恢莱撕⒆?,還可以用什么可以拴住她。連愛都能變質,何況其他?她看到床就會恐懼,看到我也會,即使她很好的隱藏了,我也知道。她急速地瘦下去,我做的東西,一口也吃不下,包的嚴嚴實實放在冰箱,一點都沒動。我沒辦法,想著帶她出去吃一些。看她望著車窗,露出渴望的眼神,恢復一點生氣。我慶幸,她又在笑了,又恐懼,她會再次離開我。就像花朵屬于自然,小鳥也必定屬于天空。遇到她和前男友有說有笑,始料未及。我早就知道她和別人交往過,別人遞來的資料我翻了幾下,就無法呼吸。捂著紙袋的時候我在想,林杏初,你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可我又對這種折磨欲罷不能,她給我的任何,我都甘之如殆。我想要把身體里的疼痛還給她,但當真的看她因為軟塞而慘白的臉時,顫抖不停的卻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杏初,可我毫無辦法。因為這就是我。矛盾又可恨。她坐在鋼琴前彈琴的樣子,深深刺痛了我。我仿佛看見了曾經的母親,她笑著:“佑,你是被詛咒的公主?!?/br>而我把前來救我的王子,變成了另一個被詛咒的人。不知不覺中,我還正在把她變成另一個母親。她會不會跟母親一樣,在我生日這天永遠地消失?呼吸阻塞,頭腦發沉,我甩了杏初想要觸碰我的手,快步走到書房。太久沒犯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過去的。我罩著紙袋拼命呼吸,數著數,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模糊間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握著手里的八音盒,再次平靜下來。我將八音盒放回保險柜的時候,杏初敲了門進來。她開始講一些過去的往事,她說要徹底放棄我。太痛了。身體真的太痛了。我的意識漸遠,卻還是支撐著一點,打給了深澤。深澤帶我去醫院,看醫生給我打針,皺著眉問我:“你準備著紙袋呢么?”“嗯?!蔽移v,不想點頭。他看我:“你不是很久都沒發病了?這次這么回事?!?/br>“我不知道?!?/br>他露出嘲笑:“你別騙我,除了林杏初,誰還能把你變成這樣?!?/br>他說的很對。“聽我一句勸,我知道她對你的重要性,但是你不能因為她搭上你自己。必要的時候,要割舍掉,這對她對你才是真的好?!?/br>我虛弱地看著他,很想告訴他,如果能割舍,我早就割舍了。但她已經變成了我心上的一塊rou,想要割舍,只能讓我死。但我不能死。因為我死了,我害怕她會很快忘記我。凌晨,我疲憊地回到家。為了避免沈珂找到她,我新搬了一次家,業主是我的名字,但其實這套房子在她的名下。她問我有關周沉培的事情,我并不想告訴她,這些黑暗骯臟的事情還有那些令人窒息的回憶,只要讓我一人承擔就好。她應該笑著,無憂無慮地笑著,即使因為她那過早去世的父親,她那重新成家的母親,我都不想讓她再多留一滴眼淚。我去房間看她,她已經睡著了,嘴里叫著爸爸。我俯下身來拍了拍她的背,看她不自覺地把自己縮成一團,我的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之后的一切都像是噩夢,她的精神突然衰弱下去,就像當年的母親,我驚慌卻又感到病態的滿足,她還在這里,哪里也去不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但當她說恨我,被沈珂帶走,聽到她從二樓一躍而下的消息。我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被碾碎了。我做了什么?我在逼死她。如果她死了,我大概也只有死了。我忽然想起父親,那一片玻璃落下來時的心情,也許和我現在一樣吧。還好一切峰回路轉,醒來后她忽然敞開自己的心扉,努力笑著對我說:“我不會死的?!?/br>她又重新找到了我,拼荊斬棘而來。我不知道沈珂對她說了什么,但這一刻我甚至有點感激她。當然沒能把她腿腳弄折,還是有些遺憾。杏初還愛著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欣喜若狂。她曾說過,幸福的眼淚是甜的,她大聲哭泣的臉,我偷親過去,果然是甜的。不過命運總是要對我當頭一棒。和杏初的關系重新修復以后,我曾經為了從沈珂那里奪回杏初設下的局,不過只是一些時候,就重新變了局面。我當初為了讓程均注意到我,過分招搖于市的壞的一面還是出現了。再加上程郁的倒戈,沈珂的倒臺,太多人想要我死了。但我怎么能死。現在我更不能死了。我不打算去重新投靠程均,黑道這個染缸進去一次就夠了,尤其是我身邊還有杏初。要是了解我曾經做過的一切,面對的一切,她一定會哭。我更不可能讓別人把她的手指寄到家里,同樣來威脅我。能夠對付黑和灰的,只有灰本身,還有白。我討厭百里家,但現在我已經不討厭百里佑這個身份,何況杏初愛的是百里佑本身。我做好保護網,悄無聲息地離開,和以前百里家的擁護者重新修復殘敗的局面。即使這是我之前一手推倒的。過程艱難,重重受阻。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一切,什么時候才能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可每次拿起那個八音盒,想到十七歲的杏初,隱藏著滿手的傷痕,對我甜甜地笑起來,說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日快樂”。我就覺得,我還能堅持很久,久到要和她度過之后的一生,為她慶祝無數次的生日,看她老去。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看著手機上一天天跳動著的日期。每天都會在想,她過得好嗎?吃得好嗎?睡得好嗎?今天有好好看著路吧?沒有迷糊地出門之后才忘記帶手機吧?有沒有想我?會不會……放棄我……?夜晚的時刻,我要拿著高中時偷拍她的照片看很久,才能睡得著。晚安,杏初。祝你有個好夢。我在心底說出這句,從她離開那年起每晚都要對自己說的話,想著她的笑容,緩緩閉上眼。終于,又是一年冬天,所有的事情像預料的那樣,完全走上正軌。我迫不及待定了機票,立馬回國。轉機的時候,我在貴賓室遇到了謝允清。他大概也沒想到,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回國?”他問我。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