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長

    高考結束后，孫思榮沒有選擇當地的大學，而是去了S市的一所高校。學校的理工類是王牌，不過文科和藝術類專業都有，屬于綜合類大學。

    他讀的正是其中的文科專業。文科專業，女多男少。

    在開學的班會上，他就注意到了秦曦。秦曦的身高是缺陷，她穿了一雙九厘米的靴子，黑色的吊帶掛在白皙的脖子上，項鏈不偏不倚地垂在乳溝間。短裙只堪堪遮住屁股，她走上臺做自我介紹時，還往下拉了拉裙子。

    雖然大學對穿衣打扮沒什么要求，不過在被初中和高中壓榨了幾年后，剛上大學的大多數人還沒有從校服的支配中解放出來。

    這樣一來，他注意到秦曦也沒什么奇怪的。

    哎，你有女朋友嗎？班會解散后，她走到孫思榮面前小聲問他。

    從沒談過戀愛的孫思榮難免受寵若驚，他回答說：沒有。

    她笑著說：你覺得我有機會嘛？

    沒有。

    他還差一厘米就到一米九，秦曦雪白的胸乳被他看在眼里。她今天的內衣小了一點，左邊的rutou安靜地從內衣里露了出來。

    孫思榮趕忙轉過視線，還順便提醒她：衣服沒弄好。

    被拒絕沒有讓秦曦有絲毫感覺，她不是什么情竇初開的少女。

    秦曦初二時，跟一群初三不學好的學長學姐關系很好。她本來還算不錯的成績飛速下滑，她也就變成了老師口中自甘墮落的那類人。

    她從來都是主動的那個，一段關系由她開始，再由她結束。她談一段戀愛從來不會超過半個月，在當時還沒有踏上社會的同學眼中，這就是妥妥的渣女。

    第一年中考，秦曦沒有考上高中。于是她成為了復讀生，第二年考前突擊了一個月，總算考上了高中。

    高中時期的秦曦算是有了覺悟，打算好好做人。她一直是年紀第一，從來沒有人能把她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說起為什么秦曦不打算談戀愛，這跟她高中談過的那次戀愛有直接關系。

    前男友是秦曦自己追到的。他對秦曦控制欲很強，不允許和其他男生說話，不允許她不回他消息。

    秦曦累的夠嗆，總覺得這人不太行。這次戀愛破天荒地持續了一年，最后一個月兩人鬧得很不愉快。前男友在學校里添油加醋散布秦曦的壞話，她翻了個白眼，以前的朋友氣不過把他教訓了一頓。

    兩人分手后，秦曦感嘆談戀愛真是麻煩，又要回消息，又要噓寒問暖。

    她從不婚主義變成了單身主義加不婚主義。

    不過這不代表她就不能跟人上床了。雖然學習好，不過她可不是什么乖乖女。

    跟高一的男朋友上床時，她剛過十六歲。

    秦曦在初中復讀就開始玩社交軟件。在網絡上面對不認識的人，反而不用去努力偽裝自己。

    通過社交軟件，她認識了本校的一個大三男生。

    晚上有課嗎？要不要見個面？

    秦曦洗完澡，給男人發了一張她穿著低胸上衣的圖片。收到對方的邀請，她轉了轉眼睛。

    晚上她還有晚自習，雖然可以逃走，不過她不希望舍友問她不在教室的時間去干什么了。

    好在今天晚上，一個舍友要去社團活動，另外兩個舍友要去參加學生會的例會。

    在哪里見面？

    對方回得很快：我來教學樓找你，順便帶你去藝術樓看看有意思的。

    在學校里見一個不認識的人還是比較安全的，她決定等見面了再做下一步決定。

    那會是十一月初，還沒有真正降溫。秦曦穿了一件白色的低胸上衣，披了件豹紋毛衣，穿了一條黑色皮裙。她等在教學樓下，看到四下無人，她從包里拿出一根七星煙來。

    秦曦沒有煙癮，抽煙只是為了放松一下被高數折磨的大腦。她將煙蒂用鞋踩滅，確認熄滅后，她撿起煙頭，扔到了垃圾桶里。

    王宇軒看到教學樓下只有她一個女生，他走過去，低聲問她是不是那個人。

    秦曦打量著對方，他們不約而同地沒有說彼此的名字。王宇軒在男生里不算高，他戴著圓框眼鏡，后腦勺上扎了一個短短的馬尾。

    給我揪一下啦。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小辮子。

    兩人并肩走在一塊，路過有亭子的草坪時，秦曦主動問起有沒有情侶在這里做什么。

    王宇軒告訴她：當然有。去年夏天就有人在這里搞。

    接著，他告訴秦曦自己高三后復讀了一年。聽到男人和自己一樣曾經復讀過，她感覺親近了不少。

    學長是藝術類專業的吧。秦曦還是第一次來藝術樓。七點多早就下課了，一樓沒有開燈，王宇軒帶著她走到頂樓的天臺上。

    她拿出袖子悄悄擦去鼻涕，聞到自己手指間散不掉的煙味。

    所以她才不會喜歡上吸煙。

    兩人在天臺待了一會，王宇軒講了些關于他前女友的事，然后帶著她離開天臺。在黑漆漆的樓道間，秦曦忽然被他抱住。

    嗯？可以嗎？他在她耳邊說到。

    這人明顯在裝呢，秦曦瞇著眼。都在晚上把她叫出來了，下午她還做了他發過來的性癖測試那個鏈接。

    她不是什么好女孩。

    可以。她拖著語調說。

    王宇軒找了一個男廁所，他先走了進去，看到有人又走了出來。

    藝術樓的廁所不能透過門下的縫看見里面的人。

    秦曦眨眨眼，兩人在二樓找到了沒人的女廁所。王宇軒把門關上，她站在狹小的隔間里，突然想自己口紅是不是掉色了。

    親一下可以嗎？她抬起頭，好像在撒嬌一般。

    王宇軒滿足了她的愿望。他吻住她的嘴唇，將舌頭伸進去，纏繞著她的舌頭。

    好奇怪，沒有感覺呢？秦曦看著面前的男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秦曦試圖把他當做其他人。想到孫思榮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她主動吸吮著他的舌頭。

    結束這個親吻后，他開始解開她胸前的一排扣子。

    被內衣裹著的胸脯一覽無余，秦曦喘著氣，看到他把右邊的胸乳從內衣里拿出。

    他刮著那顆深紅色的凸起，她小聲地喘著，內褲已經被分泌的愛液弄濕了。

    她拉下皮裙和內褲，張開大腿撐著衣物不讓它們落到地上。

    王宇軒塞進一根手指，秦曦太緊了，他一進入，她就喊了出來。

    噓。

    她的嘴唇再次被吻住，王宇軒的手指比較長，前段的指甲刮得她的內壁有點疼。她扭著臀部，想讓他把手指退出去些。

    廁所里傳來幾個女生的交談聲，秦曦緊張起來。雖然在廁所里做這種事很刺激，可她不想上學沒有半年就因為這種事被通報批評。

    她正緊張，王宇軒又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

    疼她小聲地開口。

    沖水的聲音過后，那幾個女生終于離開了。他拿出手指，秦曦把他褲子里的一團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捏著。她摸了摸他的前端，抬起頭時還狡猾地沖他笑。

    王宇軒說：我想要了，嗯今晚去附近的賓館？

    秦曦看了眼手機，離晚自習結束還有二十分鐘。她松開手，小辮、眼鏡，男人是她偏愛的類型。

    那你有套嗎？

    有。

    他們走出藝術樓，秦曦要先回教室坐到晚自習結束。她抓了抓頭發，問王宇軒：學長，幫我想個理由。我不想因為不回寢室被舍友說哎。

    就說你家里有事。待會我給你發消息，你先去收下東西。他的聲音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欲望。

    秦曦回到教室，她趴在桌上，內褲黏在下體上，有些不習慣。

    孫思榮盯著剛回來的秦曦可被身邊的舍友看了個正著。

    她抽煙，你不知道嗎？

    班里沒有人看到過秦曦抽煙，不過她衣服上的煙味就是最好的證明。

    孫思榮沒說話，他是個好學生，但他不認為抽煙和人品有多大的聯系。

    晚自習結束，秦曦回到宿舍里，把護膚品還有卸妝膏的小樣扔進包里。她跟舍友說：我今天家里有點事，晚上回家一趟，明天早上打的回來。你們別擔心哈。

    打完招呼，她給王宇軒發了消息。兩人在食堂門口見面，補好口紅，她離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