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羅巴的掠奪
rou償
知道墻上那幅是怎樣的故事? 黎衍初說,提步。 是來自希臘神話,宋宛知道。宙斯因為愛慕腓尼基公主歐羅巴,把自己化成一只漂亮的白色公牛去接近她、引誘她。 提香的這幅最接近原著。他把公牛因欲望而血紅的雙眼與被公牛掠奪在背上腓尼基公主的驚恐表現得淋漓盡致。 黎衍初悠悠闡述,最后氣息落在宋宛后頸。 一陣涼。 所以你是公牛? 呵 宋宛的話引來黎衍初笑。 我怎么會是牛? 他說,因笑而愉悅的音韻低壓,再怎樣,我也是頭狼。 說完,咔,他的指解開前面的內衣背釦。 宋宛不由得顫動。 不知是空氣太冷還是黎衍初的指太熱。 都說了這里治安不好,妳還引狼入室。 黎衍初的告誡沒有一點要以身作則的誠意。 宋宛僵硬地抱著身子上肩帶已經滑落的內衣。 松手。 他又說,讓人脫衣服的口氣像叫吃飯一樣自然。 宋宛一動不動。 真想得肺炎? 宋宛當然不想。 好冷。 宋宛松手。 內衣墜地同時,一件毛衣從宋宛頭頂套下,宋宛嚇一跳。 胳臂。 嗯? 手伸出來。 黎衍初說。 另一只。 黎衍初再說。 宋宛左臂右膀都套進袖子。莫名其妙地,宋宛穿上了黎衍初替她穿上的衣服。 從不曾這樣。 黎衍初向來只脫她衣服。 穿衣服,這是頭一次。 這是讓人情緒復雜的過程,宋宛涌出說不上的感覺。不管黎衍初現在是牛是狼,她都扭曲了他,嚴重扭曲。他對她沒有一點興趣,即使她半裸著。 他還不如扭曲。 就能放肆掠奪她。 當宋宛發現了自己這樣的想法,她實在感到害怕。 想什么? 黎衍初傾身說,臉靠近,從宋宛的左肩越過轉過來。他總能如此輕易地、容易地作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可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三個月沒聯系過她。 宋宛不自在向右移一步,再一步,確認與肩上的臉有些距離后,轉頭,黎總監為什么離開NF國際? 落話,宋宛看見黎衍初暫定。 他,定在他們的距離之間然后深邃的眼沉甸甸從地板爬上她。 我曾經想,當我不再是NF國際的總監后,妳會喊我什么?黎衍初說,游想什么似地邁向前,打破宋宛制造的安全距離停在她眉梢又說,結果妳還是喊我黎總監。 宋宛心口一縮。 所以他曾經想起她?在過去的三個月? 是這樣嗎? 然而他希望她喊他什么? 工作以外,不要喊我的職稱。 黎衍初曾不止一次這樣說。 那要叫他什么? 黎衍初的手穿過宋宛的頭發握住她的脖子。 對于我們之間的關系,妳的想象力實在貧乏到讓人生氣。 他說,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他撈起她,然后張嘴,俯身。 呃 宋宛錯愕。 隨之頸間傳來酥癢,然后慢慢轉成刺痛。 黎衍初嚙住她咬了一口。 疼,宋宛伸手推黎衍初,他反摟住她。 用妳的小腦袋認真給我一個更悅耳的稱謂。否則,下次懲罰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黎衍初警告。 但宋宛無法專心。 她陷在自我的思潮里。 剛剛黎衍初倒向她時,他的脣若沒從她鼻尖急轉而下,她覺得他的脣會印上她的。 不是真的想咬她。 他是想吻她。 那是假動作。 如此魔怔的想法讓宋宛惶恐。她竟瘋狂把自己對黎衍初的幻想移情成黎衍初也同樣對她幻想。 我該走了。 黎衍初說,走向門邊拿起風衣。 宋宛焦急。 她想讓他留下,但她沒有理由。 午后的雨停了。 說等雨停再走這樣的藉口都不能用。 該說什么? 黎衍初伸向門把。 你說過要補償我! 突然,宋宛說。 黎衍初轉過來。 你說過讓徐思思解約你會補償我。 宋宛再說。 又來了。 黎衍初又放出那種看不清的表情。 妳想要怎樣的補償? 他問。 宋宛指捏住褲子,喉在滾。 rou償。 話出,黎衍初眼光擴大。 一人換一人,很公平吧 公平? 宋宛自己都覺得胡扯。 徐思思的rou和黎衍初的rou那是同個等級的嗎?宋宛真不知她哪來的膽,竟脫口而出這樣夸張的要求。黎衍初若不答應,那那就算了,她也不敢怎樣。宋宛內心的小孬孬又冒出頭拉扯她。 好。 宋宛以為聽錯,瞬抬眼。 就rou償。黎衍初回,走來,脫下才穿上的風衣再說,現在。 宋宛瞠目,倒退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