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一心二用

    一個人的心怎么能裝得下兩個人？

    如果能，那這顆心的容量一定很大。

    阿臻，正因為我有這顆狹隘的心。

    所以我不相信所謂的，我愛著兩個男人，或是兩個女人這樣的話。

    如果有，那這顆心一定再多的人也放的下沒有什么所謂的真愛，他最愛的就永遠是他自己，僅此而已。

    **

    他身邊的姑娘被叫起來朗誦課文。

    聲音清脆，悅耳。

    李安南低頭看著手中的課本。

    在他模糊的高中記憶中，黃秀蔓就是一個好學生。

    經常被老師叫起來誦讀。

    黃秀蔓同學，請坐。

    她拉過身后的凳子，不小心碰到他的腿險些碰倒。

    呃

    他伸手為她扶住，向前緩緩一推。

    黃秀蔓坐下。

    她坐在里頭靠窗的位置，這樣的天氣，也不知是太陽太熱還是如何，將她粉面的兩腮照的泛紅。

    李安南不多在意。

    因為他們本就沒有過多的對話。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下了課，他開始準備下一節的課程。

    你的臉。

    李安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她，卻見她只是垂著頭，聲音細弱。

    你的臉沒事吧

    似乎是知道他在看著她，她低著頭更不愿抬頭與他對視。

    沒有，我就是看你臉上的傷好像有點嚴重，我

    沒事，謝謝。

    他寫了張紙條推到她面前。

    黃秀蔓看著桌子上的紙張，抿了抿唇，你學習那么好，不要總是打架。

    她道，萬一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一不小心，耽誤了學業怎么辦，怪可惜的

    聽著她頗為認真的語氣，他禁不住有些想笑，低頭看著身邊這個小姑娘。

    確實是，認真的來講，如今的她比他小了十三歲。

    對于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來說，她的確還是個小姑娘。

    沒想到，她還是個惜才的人。

    他輕笑，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

    他們靠的極近，姑娘一下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黃秀蔓抬頭，就見他笑著翻課本，她紅了臉，白他，我講是真心話！

    我、我本來不想跟你講話的，是見你人不錯，明明有那么好的腦筋，不用來好好學習不是怪可惜嘛？

    李安南聽著，目光沒給她，怕他一看她這姑娘像是含羞草一樣的別了頭。

    他只笑著點頭。

    她以為他是在那嘲笑她天真，因為這人看著總是老成樣。

    見他似笑非笑，她只怨道，你不聽就算了，我也是一心好意

    我知道，謝謝你。

    他又附了一句，我沒有出去打架。

    他這才側頭看著她。

    不知道是誰把他的頭發剪得這樣碎，不過好歹是將他那眉眼露了出來，從前他半露不露，又不會講話，總覺是個有些陰郁的人。

    她說他是個老成的人，也不該這么說。

    不如說他這個人給人一種信任感。

    其實，你的字寫的也不錯。

    多謝。

    她不好意思，卻又覺得他人不錯，不如說她有些羨慕他。

    其實。

    我撒了謊，我不是不想跟你講話。

    李安南頓了筆，四目相對，他看到這個姑娘眼里的坦誠。

    我是不好意思跟你講話。

    她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有那么幾秒過去，他忽地笑了，但見她癟了癟嘴，你不要再笑

    她從來不好意思，這是她的劣根，所以她至今沒有一個朋友。

    因為她這個人太喜歡較真兒了，可這就是她。

    李安南點頭，然后伸手拍了拍削瘦的肩膀，倒像是哥哥一般。

    我會手語。

    見他吃驚，她下一句便是用手向他訴說。

    因為我家里也有老人不會講話

    上課鈴聲響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可陽光透過她投射到了兩個人的桌面上。

    坦然的說出了一切，她鮮活起來，不再規規矩矩。

    黃秀蔓羨慕李安南。

    她羨慕這樣的一種人。

    秀蔓側頭看著身邊的青年。

    一個靈魂輕盈的人，她早就從早前就觀察過他，不會為了不被別人討厭而活著，他身上的殘缺叫他變成了一個看似冷漠的人，可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最珍貴的溫柔。

    PS：從47直接到了49把48給漏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