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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不是那么激烈,很細致,似在撩起身體里每一點敏感的感官。但他懂得如何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給她想要的東西,滲皮穿骨。她還是有點喘不上氣。不滿足只停留在纖腰,他的一只手緩緩攀爬,隔著旗袍撫上她的乳。比起昨晚的強硬和粗暴,這時要溫存不少。感到臀上突兀的堅硬,付清如的臉瞬間紅了。謝敬遙料到她會退縮,另一只手很快捏住下巴,讓她無法再回避。沉睡的獸和普通動物無異,溫和平靜,一旦被喚醒,不吃掉獵物,咬破喉嚨嘗到血腥不罷休。晨起的欲望比夜里更強,他以前是控制得很好,可要是放任了,就非常不滿足,也非常能折騰。但付清如比較慢熱,還生澀著,所以耗時長久。他在動著,沒有進入,guntang的熱量和粗壯的形狀卻和赤裸相對時的感受相差無幾,甚至更刺激神經。等發現她逐漸癱軟,謝敬遙便探進旗袍下擺,掌心貼著皮膚往上推。腿上還殘留著失控的印痕,俗世奏鳴,烈火烹油。他從背后俯視,她的身體真算不上最婀娜最吸引男人的,但就是這具身體,讓人得到了一種近乎溫暖的感覺。付清如喘氣,看著鏡子里他漆黑頭發下,半垂的眸,目色清寂又沉郁。她按住他作亂的手,含著些許乞求的意味。謝敬遙將她胳膊反向一擰牢牢固定,她不得不仰起來脖頸,人向后拉出一條繃緊的弧線。唇沾著迷蒙笑意,他慢條斯理道:“站穩,我輕點?!?/br>堅挺的性器在花xue上來回摩擦,而后寸寸挺入,緩慢,勢如破竹。里面是濕的,熱的,打開城門,迎接大舉侵犯的外來者。在徹底抵達盡頭后,他停下,舒適地喟嘆一聲。付清如臉差點貼上冰冷的鏡面,清楚地看到他怎樣一點一點占有自己,緊咬的銀牙隱忍不住,溢出一聲短促低吟。過分的深,撐滿的痛,極致的酥,三者交錯纏繞,折磨著她。愛撫得有多溫柔,碰撞得就有多兇狠。謝敬遙站在她身后,扶著她的腰,吮吸頸間細嫩的皮rou,身下往深處撞。鏡子里衣襟狼藉,緊緊地契合,分離瞬間,又比上一次更快貼近。什么輕點,全都拋之腦后,只是哄騙的鬼話。就著窗外漏進來的幾縷晨輝,付清如望向他,眉骨與眼窩處微光裊裊,不大分明。他好像也在看她。欲望燒灼,她被拋上浪潮尖峰,三番兩次,眼神慢慢渙散。……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再醒來,也不知道幾點鐘,天光大亮。忽聽得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丫鬟的聲音傳進來,“少奶奶醒了嗎?六小姐來找你了?!?/br>付清如忍著渾身酸痛,從床上坐起來,也沒回話,眼底的淚意先漫上來……石磊剛下了車,就見謝敬遙帶著幾名衛兵站在訓練場的一處空地上。倘若不是那一身軍裝,飛揚的大氅襯得多了颯爽之姿,不明就里的人,怕只當是個飽讀詩書的公子哥。而事實上,從八歲開始,他就學習騎馬打槍了。石磊跟隨七年,認識了他七年,這么長時間,卻從未真正看透過他。最初以為他對督軍唯命是從,不過是胸無志向,沉溺安樂,后來卻逐漸意識到,這個貌似對一切無欲無求,不爭不搶的人,實則心思有多深。謝敬遙平舉手臂,目光專注地凝向前方,仿佛什么事情都無法激起心中半點波瀾。槍朝著前面的雪地瞄準,“砰”的一聲響,射中了一只趴在草叢中的野兔子。獵犬被衛兵牽在手里,“汪汪”叫著,他一揮手,衛兵便松開皮帶,獵犬如離弦的利箭沖出去,追上受傷的野兔。石磊走上前,笑道:“少爺的槍法越來越厲害了?!?/br>謝敬遙把槍扔給他,一邊戴手套,一邊問:“都安排好了?”石磊胸有成竹地回道:“五門迫擊炮,八挺機槍,明晚應該就跟著郭主任一起到陜西了。這火力,甭管是誰都會有所忌憚?!?/br>謝敬遙頷首,用不上自然是好,他的本意只為震懾楚家,并不希望在這時候就與楚家決裂,“讓那邊的人最近安穩點,不要驚動了?!?/br>“是,少爺考慮得周到,”石磊頓了下,試探般地笑笑,道,“郭隊長還被禁足在北大營,罰得也夠久了……”謝敬遙無所動容,只道:“你先回去?!?/br>換做從前,石磊興許要追問緣由,但現在也是見怪不怪答應著。獵犬已經將受傷的野兔叼了回來。謝敬遙微微揚起下巴,不疾不徐地走向門口,“扔給它吧?!?/br>衛兵拎起半死不活的兔子,順手扔到了一邊,兔子掙扎著蹬腿想逃,衛兵吹了聲口哨,獵犬聞聲跑過去,撕咬起那只兔子。月香正站在臺階上看著幾個下人掃院子里的雪,一抬頭看到謝敬遙走進來,忙迎上前道:“三少?!?/br>謝敬遙道:“她起來了嗎?”(對男女主的理解,讀者可能跟作者不同,畢竟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綺懷(民國)若如初見(二)若如初見(二)月香笑著回答:“起來了,不過這幾天小姐身子有點乏,除了前兩天六小姐過來看看,都沒怎么出門呢?!?/br>謝敬遙那夜宿在別苑她是知道的,起初她還十分擔心小姐又會因為阿余的事產生爭執,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二天中午才出門,臨走前還特意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小姐。雖然她看不出姑爺的神色有何變化,但言語間卻透出對小姐的關心,而且似乎心情不錯。謝敬遙轉頭看到種在庭中的玉蘭,樹底下還覆蓋著一層雪。如今樹干粗壯,花蕾滿枝丫,開春之際,便會幽香彌漫。屋內很安靜,拉著窗簾,沒有開燈,于是像傍晚般的昏暗。他不自覺皺了下眉。隨門軸轉動的聲音,入目所見,抱膝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子似乎感應到,弱不勝衣的身體動了動。他走過去,伸手碰到她的肩膀,觸手冰涼,可見是在這里坐了好一陣了,不由道:“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br>他一說話,仿佛令付清如回了神,抬起頭來望向他。那雙眼睛漾著粼粼水光,如月光照耀的白雪,暗淡的光線中,明亮清澈,與他以往所見,是一樣的,又好像有些不同。“你來了?!彼粗?。此時的她,除了錯愕,不像之前那么驚惶或是清冷,甚至可以回視他的目光。身軀柔弱,卻似蘊藏著難以磨折的韌性,竭力掩蓋著情緒。剎那的錯覺,讓謝敬遙以為自己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