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
琥珀
朝華宮地處偏僻位置,宋修遠很少來。宋音希也很是自在,她最近越發直白的依賴余佑青,林嬤嬤屢次開口,卻又是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任他們去了。 金玲聽宋音希說喜歡余佑青,很是驚訝,可又不知如何勸阻,她只好自我安慰道:公主說不定只是玩玩而已,畢竟,公主怎么會嫁給一個太監呢。 雖然宋音希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對余佑青的喜歡,但是想到皇宮內的復雜,最終也還是沒有與宋敏玨宋一秋二人說,她心想:等到她及笄之后再說,兩位jiejie估計就不會把她的心意當玩笑話了。 平靜的日子行到了五月中,宋音希每日都要扇著團扇才能入睡,否則便是一身黏膩,不得清凈。聽林嬤嬤說,要到五月下旬,宮內才會發放冰塊去熱。 這樣難捱的悶熱,還要再持續近半個月。 宋音希自花朝節后,竟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常春宮了。本來宋敏玨與宋一秋時常來找她玩耍談天,就已經分散了她大量的注意力。再加上與余佑青確認了心意,她一時間過得是蜜里調油,居然也漸漸淡忘了曾經對母親的依賴。 其實宋灼華很少管她,自她記事起,母親便總是有些憂郁的,在山間小屋里,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樹木山水。也不與她講話,所以宋音希長到十四歲,每日做的便是與母親進行不被回答的對話,與村子里其他嬸嬸阿嬤寒暄,去山上撿樹菇,追野兔。 可宋音希知道,母親是愛她的。即便很少與她講話,卻總是照顧著她衣食,還時常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望著她的眼睛出神。 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時光結束,她來到了皇宮,開始交到了其他的朋友,開始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她的生活中,除了母親,開始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宋修遠來了。 他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生了癔癥,居然大步沖進了朝華宮,抓住她的手腕,將斜靠在榻上的宋音希一把拉起。 宋灼華真是好狠的心啊他笑著,眼眶卻是通紅,你這么像她,可偏偏一雙眼睛! 宋音希被嚇呆了,一時之間竟失了言語,她本就害怕這位皇帝,如今更是被吼的發起抖來。 余佑青在一旁跪著,心中恨意翻滾,卻是只能道一聲:陛下!林嬤嬤也是連聲勸阻,她在大夏皇宮已經呆了近十余年,從未見過宋修遠如此失態。 宋修遠身邊的大太監氣喘吁吁的,總算追到了朝華宮,陛下,您別嚇著令薇公主了! 這一聲,倒是喚醒了宋修遠的一點理智。 可他卻笑得更癲狂了,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脖頸,漸漸掐緊。 令薇啊,令薇。 宋音希覺得,這一瞬間,宋修遠是想殺了她的。余佑青雙手握拳,其上青筋繃起,他痛恨著這個男人。他就在自己眼前,以他的身手,現在就可以馬上殺了他 余佑青的手探入懷中,摸到了匕首,宋音希痛苦的嗚咽聲響起,他閉上了眼,捏緊匕首,心中萬分掙扎。 可宋修遠突然松了手,他望著宋音希,冷笑著道: 你這雙淺瞳,可真是令人生厭。 宋音希毫無意識的流著淚,她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直到宋修遠離去,余佑青才沖上前摟住了脫力的她。手腕與脖頸上,都留下了駭人的指印,宋音希發著抖,鉆進了余佑青的懷中,直到貼上他溫熱的胸膛,她好像才從那溺水般的窒息中脫身,重新開始呼吸。 余佑青心疼到無以復加,只能不斷撫摸著她的脊背,安撫著她。 佑青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更加怨恨自己如果他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找到那封信件,就能將宋修遠這個渣滓碎尸萬段 給青紫的指痕都涂上了藥膏,余佑青才擁著已經哭累到睡著的小姑娘,為她扇著扇子,哄小孩一般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南疆那邊也許久沒有傳來消息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一定要保護好宋音希。 ---------- 友友們,這篇文我糾結了一番,還是決定把大綱改一下,因此要花一段時間來修稿,改掉一些地方。再加上我最近馬上要答辯了,所以也需要存一存稿。 這篇是我想寫很久了的文,可以說是為了寫它,才來的po,整體基調也沒有那么輕松,非常感謝看到現在的朋友們。不會坑,俺坑品有保障(拍胸脯)但是大概還是會先把隔壁沙雕一點的那篇(應該不會很長)先更了,順便也練練筆 最后,向在看的友友們三鞠躬,我會努力,帶來更好的小公主和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