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 壹
壽宴 壹
最近,皇宮上下人心惶惶,戰戰兢兢的低頭做事,能不作聲就不作聲,這種日子,比督主在的時候還難熬,在紫金殿、毓池殿,南書閣當值的宮娥內侍們更甚之,在他們看來,連一向在陛下面前沒規沒矩的翠微姑姑都被罰板子了,還有那位若貴人更是被禁足在宮里,日日夜夜有慘叫聲從采稚宮里傳出。 “陛下~陛下~”福壽急切地喚著在發呆的容曦,今日乃天子誕辰,普天同慶的日子,可眼前這位天子一臉愁眉苦臉,無半點喜悅。 容曦抬眸瞪他一眼,“督主呢?” “回陛下,已經派人前去蕭府尋了?!备蹟抵?,督主出宮前前后后有十日之久,陛下那夜與督主一起出宮,后獨自回宮,此間雖然陛下幾次要夜探私宅,可被紀大人給攔下了。 “督主一進宮,立刻來見朕!”容曦卷著兩層厚厚的棉被縮在榻上,一頭青絲凌亂散落,面色青白,泛干的嘴唇給人一種病態感,頹廢卻又不失美感。 “喳,可陛下,宮女們都等著呢,還是先更衣?”這都什么時辰了,陛下就是不肯更衣,難道見不著督主陛下今日便不出這寢殿的大門嗎? 今日可是大日子,不僅百官進宮拜賀,連鄰國也派了使者過來賀壽。 正當福壽愁得都想要跪求陛下更衣之時,突然有人推門而入,熟悉的腳步聲,容曦忙轉頭看向門處。 “陛下?!奔毴嵬褶D而又無比熟悉的嗓音緩緩傳至他耳中,一雙伸出玉手撩開帷幔,艷麗女子一扭一擺地走至榻前。 容曦臉上之神情便由聽到聲音時的欣喜,看到玉手撩開帷幔而期待,見著她風姿卓若姿態萬千地向他走來而疑惑,待她坐到榻沿時便是氣悶地把自己藏到被褥里。 活像個生悶氣的小媳婦。 蕭鈺揚揚手讓福壽下去,一改儀態萬千的姿態,粗暴地扯開圍著他的好幾層被褥,“陛下這是在做什么?”,把他從被褥中撈出來。 “那鈺兒又為何打扮成此般模樣!”掙扎間,扯住蕭鈺手臂一拉,翻身把她壓在榻上,艷紅衣裳酥乳半路,眉間畫著一朵蓮半開蓮花,她竟然穿成此般進宮,這一路上得多少雙眼睛往她身上看! 思及此處,容曦眉頭不禁又蹙緊幾分,“大冷的天,袒胸露背成何體統!”伸手抓起自己的素色外袍,把她裹了個嚴實。 “陛下不喜歡嗎?”蕭鈺卻不依他,一雙玉臂攀上他脖頸,清冷的眸子里滿是魅人的色彩,眼波流轉間在容曦微干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微干而燥熱,細微唇紋的摩擦帶出微弱電流從相連之處擴散,隨著他舌頭的深入而逐漸強烈,盡管這十日里蕭鈺抵死不認,可身子對他的渴望已經到了一見他便雙腿不由地打顫的地步,貪婪地吸吮厚舌,長腿一曲便勾住他的一條腿,“嗯~啊~~” 容曦卻在此時離開她,“為何不回宮?”,盡管每日都有人向他匯報蕭鈺的行蹤,可她不在身邊,他心難安。 “……”蕭鈺扁頭不答,什么追查師傅去向,查案這些都只是借口,要論起這真正的因由,說出口又似乎顯得她扭扭捏捏小家子氣。 其實這一切都源于那夜。 京都的夜里燈火璀璨,西大街白日里蕭條,到了夜里各館子開始掛燈營業,嬌柔的姑娘,清俊的小官應有盡有,更有畫舫樂坊,反正來者不拒,男子能來找「娘子」,女子也能來找「相公」。 一架不起眼的馬車行走在西大街上,里面坐著三位貴人,一位龍章鳳姿天生貴氣,一位剛毅俊朗器宇軒昂,一位清冷俊俏英姿颯爽。 只是比之外間的喧鬧,馬車里氣氛顯然冷清中透著一股火藥味。 “咳……男子嘛,去趟青樓也不是什么大事,總得要他開開眼界?!贝髮④娔獰鲋鴮嵤懿涣伺赃厓扇松l出來的冷氣,故意找話說,“再說,柳如院是葒姑的館子,阿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br> “那師兄的意思,是要帶他去逛青樓,長長見識了?” 自地下室出來來,莫燊說起了今晚來找蕭鈺的目的,還拿出一包五石散,說是在柳如院得來的,聽那的姑娘說,最近有一神秘男子成了柳如院的???,所有姑娘都看不上就看中葒姑,軟磨硬泡地做了葒姑的入幕之賓。 本來這些也不是大事,五石散在民間私下流傳,交給府衙去查辦便是,可這涉及到葒姑,莫燊可就來勁了,要蕭鈺跟他一起去柳如院一探究竟。 而蕭鈺也同意了,讓容曦先回去,哪知這小子竟然要跟著她出來,非要跟她去柳如院不可。 這,柳如院說到底也是青樓,他一皇帝去青樓成何體統! “我去不得,那鈺兒就去得?還要打扮得如此俊,莫不是怕旁人看不出你是女子?”容曦氣憤,蕭鈺要去青樓也罷,反正也沒少去,可這回卸了面具,以本容來女扮男裝,那張冷眼俊俏的臉蛋,誰看不出是個姑娘。 蕭鈺聽了他這話哼地一聲別過臉不理他,不過一旁的莫燊是驚得雙眸睜得極大。 ???女子? 茶青素衣,面容清冷,目光陰狠,在莫燊看來蕭鈺和俊字甚至和女子一詞都不太沾邊,能把蕭鈺這張蕭殺冷臉看出半點媚絲的,古往今來舉國上下唯容曦一人。 一到了柳如院,那些個艷麗的姑娘凈往容曦身上黏去,反而??偷哪髮④娨脖焕渎湓谝慌?,更別說在兩位高大威猛的男子的襯托下,長相又清俊冷冽的「小相公」蕭鈺。 結果那夜,神秘人是沒遇上,「紅顏知己」容曦是獲了不少,于是乎,督主便把人趕回皇宮,更下令紀鈞嚴加看管。 雖然,容曦是曾經在比劍中勝過暗衛長紀鈞,可真到動真格的時候,容曦才發現以前都是紀大人在讓著他。 被禁欲十日,容曦此時是滿身獸欲蠢蠢欲動,蕭鈺此刻在被他壓在身下,雪白酥乳上還畫著一朵月季,在輕薄的袍子下若隱若現,容曦瞇了瞇星目,身下那根已經有了知覺,全身血液似乎在向那出匯聚。 她泛著波光的眸子,微抿檀口,清麗而倔強的面容映在嬌艷的妝容下別有一番滋味,容曦再也忍不住,輕吼一聲抓住蕭鈺艷紅衣炮一扯一甩,被撕扯出的輕薄衣料凌空飄揚,許久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