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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腰腹上。安柔知道,他里頭是空的。從安柔的角度,顧景予整個人看上去,山一樣高大。此時,卻有種級強烈的欲的氣息。顧景予用晚餐剩的菜煮了一大碗面,加了點簡單的醬料,香氣就已十分誘人,勾得安柔胃里的饞蟲翻涌。又只得拼命按捺住。男人體力消耗得快,又經歷了兩場歡事,他餓得更厲害,不怕燙地呲溜溜地嗦面。顧景予把她抱起來,在原位坐下,人擱在腿上,拿筷子喂她,她本不想吃,在他“威逼利誘”下,也吃了兩口。顧景予一手夾著她,一手握筷子自己吃。安柔看著他胳膊上,突兀的一道黑白分界線。她笑著戳上去:“曬成這樣了都。上半截是‘陽春白雪’,下半截就是‘烏漆墨黑’?!?/br>顧景予也看了眼,哪夸張成那樣,她夸夸其詞而已。他略施懲戒地揪了把她的臉:“凈胡言亂語?!?/br>說著,忽然略有后悔:“早知道,應該帶你去我家的?!?/br>弄得一團糟,費得她收拾。安柔低著頭,腳丫子翹啊翹:“家里家外人,你家我家不都一樣么?!?/br>顧景予心中一暖,親了親她光潔的額:“等你放暑假,你帶我去見你父母,好不好?”“這么快嗎?”安柔驚訝。他們重新確定關系,也不過兩個月罷了。“快嗎?”他下巴抵著她肩,呢喃道,“我心里,五年前,你就該是我老婆了?!?/br>安柔詫得要跳出他懷里:“你說什么呢……我都沒成年?!?/br>說是這么說,但那時情到深處,她對顧景予的未來一點覬覦都沒有,那是假的……女生嘛,總會幻想心愛的人,牽著身穿曳地婚紗的她,在漫天花瓣下擁吻……她不敢再想,怕這一切只不過是場夢。她垂著眼,看他一筷一筷地把面吃完。夢是虛幻的,可眼前的人,卻是實在的。顧景予不再回答,依然牢牢環著她??匆娝嘀男隳_,不由嘮叨她:“又不是小孩了,怎么連拖鞋也沒穿?”“你不也沒穿嗎?”安柔想了想,“鞋不在房里,可能落沙發邊了?!?/br>他們先前就是從沙發上,鬧到房間里的。顧景予抱著她,在客廳找到鞋,親手給她穿上,讓她先回房,自己去收拾餐桌。睡前,安柔將床單換下來。她面紅耳燥,幸好那血污沒沁進床墊。復又上床時,安柔迷迷瞪瞪快睡著會周公了,被他帶進懷中,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洗潔精的味道。他低聲問:“之前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br>安柔只想著睡,沒多回憶他問的是哪句,如他意地答:“好,都隨你?!?/br>夜深。她蜷在熾熱的懷抱里。肌膚相貼,心跳相融。她做了個夢。已是六月末,臨近酷暑。背景噪噪切切,剛高考完,她像只藍蝴蝶一樣飄進“常成”。顧景予見她來,飛快關了電腦,抓住她的腕子,進了店里的里間。那是廁所與雜物間通連的小房間,窗戶正對的是一棟民房,再過去,是一中教學樓。顧景予常常會聽見鈴聲。她是在教室里伏案刷題,還是歡快地與同學走去廁所……不得而知。打印店生意不多,他撐著腦殼,像充滿氣的氣球,思戀愈滿愈漲。顧景予低下頭,吻她。她心頭一悸,熱情地奉迎,唇齒guntang。她背靠著那扇窗,眼前是面布滿了黃污的墻,像是長期被煙熏過。夢境都是混亂的,她明明記得,不該如此臟污不堪的。著實的記不清了。只是迷離的虛無。如同墜入須臾。她穿著藍色連衣裙,裙擺大,輕易地如華蓋般被顧景予撐開,遮住那片天地下,如雨般的秘密。外間傳來倏然的走路聲。……她心砸落,又遽然跳起,慌亂不堪。夢里顧景予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她咬著唇,意識混沌不清,迷糊點頭。腰間皮膚灼熱,密密的汗浮上來,好似在冬天里,貼了個暖寶寶。她整個人失了神志,任他翻來覆去的擺弄。他掌了天下權,又握了美人膝吧。此間景柔第四十九章海藍時見鯨(1)第四十九章海藍時見鯨(1)男男女女,喊著老板,接二連三地喊,確認確實無人,便嘀咕了幾句,繼而離去。直到那一刻,他劍一般地劈開她時,她才恍然知痛。夢中人不會覺得痛,可她清楚地知道,那是鉆心的痛,仿佛要將她拉入無極地獄。她在夢里,好似十分熟悉他身體的熱度和力度。她像個挨批的幼童,也像迎春的杜鵑,嚶嚶泣啼。刺激與歡愉的疼痛潮浪似地推向她,那是滅頂之災。腦里像炸開了一片煙花。硝煙散去,回響的卻是,老師在講臺上,用粉筆點著桌子的噠噠聲、打印店里,印刷機的嗞嗞聲、老舊的風扇呼啦轉動的聲音……她想,她從此就像那面墻,再也不是如紙的白了吧。很奇怪,從那波人走了后,再無聲響了。她出了很多汗,她想,連衣裙背后都是墻上的白灰吧??伤撇粍由揭粯拥念櫨坝?,只能任由他壓著。一只破敗的蝴蝶從樹枝上墜落,有著臨赴死的絕艷的美。她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微微喘著氣,覺得那股來自地獄的巖漿的熱有所緩解。顧景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也看著那道白色的痕跡,劃過她身側的灰色的水泥地。終于結束了。她伸長手臂,喑啞地沖他撒嬌:“顧景予,我好痛。拉我起來好不好?”他不發一言地穿上褲子,冷冷地,掃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奪取她貞潔的房間。她以為她是被遺棄了,無聲地哭,哭得眼淚快流干了,卻沒有任何有哽咽的預兆,只是流淚。不知過了多久,天黑了。屋外的燈光昏黃寂靜,鳴笛聲、人聲,統統遠去。顧景予抱著一個嬰兒,走到她面前,柔聲地問:“哭什么?來看看你的兒子,多像你啊?!?/br>孩子伸出胳膊,咿咿呀呀地,長了副與她神似的臉。她怔愣地看著他,破涕而笑。是夢魘了嗎?安柔醒來,天邊擠出亮了,推算時間,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她人被一條手臂勾抱著,鬢邊是他均勻的呼吸。都說同枕共夢,不知道顧景予此時此刻,是不是做著一樣令人耳紅心跳,令她泫然淚泣的夢。她抱著顧景予的手,再度入夢。這一次的夢境,卻是完滿如盤月。*晨起時,曉光透過鏤花的粉色窗簾映照在地板上,也成了斑駁的暖粉色,煞為好看。是個大好的晴陽天。本來打算好早點去學校,將沒批閱完的